“他們的身上有人氣兒,但是你沒有。”前臺小姐絲毫不避諱,有沒有顧慮其他,直接將這句特殊的話講出說完之後,臉上還帶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的面色已將略微有些不自在,臉上也是飄忽不定,轉了好長時間之後,最終還是將視線投放到了前臺小姐的身上。

我在仔細的探究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我想要知道她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也想要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我想你比我清楚的很,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沒有人氣兒。”前臺小姐挑了挑眉,眼神當中還含了笑意。

我緊緊的抿起了唇語也不發行中,別有一番思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怎樣的回應。

的確,我所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失去的東西是難以計量,現在我能夠出現在這個世界當中,跟人有所交流已經是莫大的幸事了。

我真正的身體早就已經化成了一團灰,我什麼都沒有留下。

“不過我倒是好奇,為什麼你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還能夠跟正常人一樣,在這個世界活動著,你究竟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才做到這一切?”前臺小姐一臉的探究,詳細的研究起了我身上的情況。

“我更加好奇你為什麼會發現這一點?”我雙手環胸,倚靠在了桌子旁邊,與前臺小姐拉近了距離,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我有陰陽眼呀。”前臺小姐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絲毫不避諱這種重要的事情,被我這個旁人聽了去也不害怕會有什麼危險。

“我能夠看得清真實的人和虛假的人,我能夠辨別得了一切,自然也是能夠看到你身上的秘密。”前臺小姐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盯著我的面龐,與我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眼神當中還帶了幾次探究。

在那一瞬間我的呼吸忽然頓住了,腦海當中一片空白也不知怎的,我就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熟悉的很,彷彿曾經見過似的。

可是我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前臺小姐的面容,我很確信,在我生活這麼多年的時光當中,我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是與她相似的。

那麼這一絲熟悉感又是從何處而來呢?

我的心中不禁疑惑了起來,不免的多打量了一下前臺小姐。

“你的眼神可真是夠奇怪的。”前臺小姐笑的有些無可奈何,“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麼意思呢。”

“你知道我沒有就行了。”我也是兩手一攤,表現的極盡淡然,“反正咱們談論的都是正經事兒,也都是正經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前臺小姐微微一愣,眼睛也有些許的泛紅,可是很快就收斂了情緒。

“你竟然覺得我是正經人?”前臺小姐哈哈大笑,故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像是說著玩笑話似的。

可是我能夠看得出在她的身上透露著一股落寞和淒涼。

“我叫季天。”我展開了自我介紹,態度極其的認真與誠懇,我沒有帶著有色眼鏡去看面前的這個姑娘,我也沒有思量的太多,只是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交流而已。

“我叫容冬梅。”容冬梅大方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又伸出手朝著我探了過來,我們二人握手也算是正式認識。

“迴歸正題。”我夠了夠唇角,又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從旁邊拉了個凳子,坐在了容冬梅的身旁。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的時候在王鵬的身上看到了什麼?”我沒有將問題延伸到自身,也不想要跟容冬梅深入探討關於我自己的問題。

這對於我來說也是禁忌一般的存在,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去接受我自己,又怎麼可能展開更深層次的交流呢?

“轉移話題。”容冬梅撇了撇嘴,衝著我眨了一下眼睛,很顯然她已經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我也未曾言語其他,只是唇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彼此心照不宣。

“他的身上。”容冬梅呢喃一聲,又朝著王鵬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當然是跟榮雅有關了。”

容冬梅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身上一僵,心中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又回想起了之前的時候,榮雅出現在我面前的場景,當時的時候她不停的摸著小腹,她怨氣也是十分的重。

“而且我能夠感受得到,你已經跟榮雅見過面了。”容冬梅將手摸到了我的胸膛處,似乎是在感受著什麼似的。

她的手有種冰冰涼的感覺,只不過是與我輕輕的觸碰而已,就已經穿透了我的衣服,深入到了我的肌膚當中。

而且正在這個時候,我又感受到了那種熟悉感。

容冬梅的觸碰,容冬梅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彷彿曾經相識,然而到最後我的大腦當中仍舊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剩下。

“你在想什麼?”容冬梅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為什麼我總感覺你怪怪的?”

“你怎麼知道這一切?”我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努力將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壓下,從而又將問題迴歸到了正點上,“為什麼你能夠判斷的出我跟榮雅見過面,又為什麼看得到王鵬身上跟著的東西?”

在我的眼中看來容冬梅身上特殊的很,她也不應該處在這種特殊的地方,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前臺。

而且來來往往的男人多的很,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正經人,對她做出點什麼事情,這都是難以預料的。

“我不能見光唄。”容冬梅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到了白天的時候,我也只能夠坐在房間裡面,只要我一觸碰陽光,我的身上就會有一種灼熱的疼痛感,令我難受的很。”

聽到這話之後,我略微有些心疼,容冬梅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只是遭遇的太多。

容冬梅看上了我心中所想,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的一笑,而後再次開口講道。

“我身上有著這特殊的技能,就只能夠跟這種骯髒的場合打交道,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感受著他們身上特殊的氣息,看一看這一個個的小姐身上墮過多少胎,再看一看其他的人是否做過什麼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