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稍稍安穩了許多,我知道不管遇到怎樣的結果,葉未央和桑月都會給予我完全的信任,他們兩個也相信我可以解決這一切。

我不能辜負葉未央和桑月的期望,我必須要努力才行。

“可是你害了太多太多的人,此刻的你像極了野獸,讓人害怕讓人膽顫,讓人想要不停的退讓。”說著,我連連後退了兩步,想要透過這種方式跟鄭楚悅拉開距離。

奈何鄭楚悅實在是太過黏人,我走到哪,她就追隨我到哪,根本就不可能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算了吧,不要再對我進行糾纏了,我對你除了厭煩和噁心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面對此情此景,我只能放狠話。

“啪!”鄭楚悅終於鬆開了我,也給我來了狠狠的一巴掌。

我稍稍鬆了一口氣,伸出手捂住了火辣辣的臉頰,突然間發現我的臉此時此刻腫的老高,呈現出了一種怪異的姿態。

我又將目光投放到了葉未央和桑月的身上,想要透過他們的面部表情去確認,我傷情的嚴重性。

他們兩個臉上滿滿都是焦急與擔憂之色,如果不是身體的病痛,致使他們兩個無法移動,我想他們兩個必定會衝到我的身前,給予我安慰與幫助。

“季天!你狼心狗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也是個噁心的人,你也是為了目的和金錢不擇手段的人,憑什麼我成了骯髒的存在,而你卻成了一個聖人!”鄭楚悅許是明白了過來不管怎麼哀求,怎麼低聲下氣,我都不可能退讓半步,也不可能再跟她有所轉機。

而善變而又敏感的鄭楚悅,則是又處在了憤怒當中,看著我的眼神都帶了怒火。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把事情折騰成這種地步,究竟是好是壞。

繼續周旋下去的話,或許我們所有的人都有逃脫的空間,還能夠趁機找尋到其他的出路。

可是現在後路全部都被堵死了,只能硬碰硬了。

“我無所謂,隨你怎麼講。”我兩手一攤聳了聳肩,可以露出一副無奈的模樣,而後又迴歸了正題,“還是從前我所說過的那些話,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就連送給你的那封信,我都選擇獨自開啟,想著去替你承受這一切。”

鄭楚悅身子微微發著顫,然後抬起手朝著自己的腰間摸了過去。

“這件事情我從前跟你講過的,我也曾經願意為你付出性命,可是到最後許是命運使然,我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也沒有必要去遭受那些沒有來的疼痛。”我繼續開口講著。

“可是信到最後還是到了我的手上。”鄭楚悅顫的聲音開口講著,摸向腰間的手也緩緩的抬了起來,將之前我未曾送出的那封信,展示在了我的面前。

在那一瞬間,我的大腦當中一片空白,卻沒有感受到驚訝與詫異。

我就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緊緊的抿起了唇,心中有著諸多的,思量,其實早前我發現信封消失之時,我就已經料想到了這一切。

這信封會透過某種特別的方式再次回到鄭楚悅的手中,去完成當初沒有完成的任務,讓一切都回歸正軌,讓一切結束。

“你知道我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的內心多麼的悲痛嗎?我的內心往往都是不捨,我不想跟你分離,不想過以後沒有你的日子,我也不想就這麼離開人世,不想讓一切就這麼結束,可是沒有辦法。”鄭楚悅無力的搖著頭,身子也在打著漂。

“我知道,如果這一次我還在抗拒著信封的話,我所遭遇到的後果,或比從前,還要恐怖許多,我再也沒有辦法承受那種痛了。”

我聽到了鄭楚悅講出的這些話,滿心的震驚,不由的和方才她所描述的那一切聯絡到了一起。

在鄭楚悅消失的那一段時間當中,她應當是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與折磨,若不然的話,下次歸來也不會是這副樣子。

“我開啟了這封信,我已經料想到了所有的後果,我也在努力的準備接受這一切。”鄭楚悅說著伸出手撐在了信封的口子上面,然後抖出了一張紙條。

鄭楚悅將紙條拿起,展示在了我的面前,無盡淒涼的講道,“紙條上面告知我的資訊,則是今天晚上,我需要到達廢棄火車站,至於做什麼,和什麼人見面,又或者是其他,這上面隻字未提。”

我又陷入到了震驚當中,我所收到的那封信,裡面所顯示的資訊,則是三天之後才到達廢棄火車站。

原本的時候我以為,這一次所執行的任務是與鄭楚悅有關,可是現在看來,我們兩個的時間點錯開了。

或許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應該見面,又或者是說,命中註定我會在這一天來到廢棄火車站,註定我要跟鄭楚悅見面,而至於三天之後的那次會面……

“我曾經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可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到最後我所遇見的人竟然是你!”鄭楚悅的情緒十分的激動,攤出手直接撕碎了與信封有關的一切。

“不是我,這絕對不是我,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喃喃自語,不停的搖著頭,我的心中滿是迷惑,我不知道該去如何應對眼下的一切。

“是我錯了,是我不應該選擇今天來到廢棄火車站,如果我不來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遇到這些事情呢?”我的內心滿是無奈,明明早前的時候,所作出的計劃與安排則是先進行實地的考察,再去準備三天後的會面。

可是這一切卻又出現了偏差,這就代表著三天之後我們必須要再次來一次,廢棄火車站,與新的人進行對峙,遭遇到其他痛苦的事情。

“難不成你也收到了信封?”鄭楚悅也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之處,驚訝的開口講著。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一切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嗎?”我冷冷的開口講著,竭力的壓下了心中的震驚。

坦白說我自己的心中也沒有一個確切的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