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悅!”我咬牙切齒的開口喊著,朝著鄭楚悅衝了過去。

“啊!”也正在此時,葉未央痛苦的呼喊聲也越來越大了。

“放開她!”我不敢再往前一步,我害怕鄭楚悅會做出更為激烈的行徑,害怕會因為我的盲目前行,而致使葉未央遭受到更多的痛苦。

“怎麼?”鄭楚悅的唇角緩緩勾起,看著我的眼神當中,皆是嘲諷與挑釁,“繼續往前走啊!親手殺死她!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殺了你最好的兄弟,殺了你最心愛的女人!”

我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瞪著鄭楚悅,卻不敢再向前一步,也不敢再說出其他再有刺激性的話語。

“季天,你還真是讓人感到可笑。”鄭楚悅將手鬆了下來,臉上滿滿都是痛苦。

“季天,為了一個女人而已,你覺得值得嗎?”鄭楚悅湊到了我的身前,滿面痛苦的看著我,眼神當中還帶了些許的期許。

“你告訴我,為了葉未央這個賤女人,你做出的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你拼盡了自己的性命,願意犧牲你的所有,可是到最後,卻又什麼都得不到!這一切值得嗎?”鄭楚悅不停的說著負面的話來刺激我。

我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神色一片平淡,內心毫無波瀾。

“我這輩子所遇到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葉未央,所做的最值得的事情,就是以我的性命去換取她的安好。”我果斷的開口講著,眼神當中滿滿都是堅定。

有無數個人說過,葉未央的過往不堪入目,又有無數個人指責謾罵她,逼迫著我硬生生的跟葉未央分離。

那又怎樣?我只願意相信我所看到的,也只願意接受我所看到的,自從我和葉未央相遇的那天起,她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也拼盡了性命去保護我。

我們都是願意為彼此付出的,願意同生共死的,如果這算不算值得的話,那麼這世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虛無,也沒有值得的時候。

“季天,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呢?”鄭楚悅面色一片蒼白,眼神當中滿滿都是痛苦。

可是緊接著下一秒的功夫,鄭楚悅的神色又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她的面上一片兇狠之色,伸出手緊緊的拽住了我的衣領,然後湊上前。

“季天!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對她這麼好,我不允許你們繼續在一起,這一切全部都是由我掌控的,都是由我說了算,你是我的人,哪怕是你成為了鬼魂,也只能夠屈服在我的身下!”鄭楚悅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說完這些話之後,鄭楚悅直接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眼睛瞪得愣大,將她所有的怨恨與不滿全部都發洩在了這上面。

“咳!咳咳!”我感受到了濃濃的窒息感,我身體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眼前也是陣陣發黑。

我甚至是感受到了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再也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又或者是其他。

“季大哥!季大哥,你一定要挺住!”桑月激動的聲音響起。

我原本模糊了的意識也逐漸清醒了過來,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兇狠的女人,思索著逃脫的方法。

“季大哥!我跟未央姐還在等著你呢!她傷的很重,必須要立刻進行治療,不然的話,一定會喪命於此!”桑月越發的激動,說話的聲音當中都帶了哽咽。

“你閉嘴!”鄭楚悅怒了,直接將我甩在了地上,隨後朝著桑月衝了過去。

此時此刻的鄭楚悅與往日不同,她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擁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鄭楚悅動作迅猛,還未等我們反應的過來,她便已經站在了桑月的面前,眨眼間的功夫,掏出了匕首,直接插在了她的胸口處。

“啊!”桑月痛喊出聲,滿眼不可思議,緩緩低下頭看著胸口處流淌出來的鮮血,以及那把明晃晃的刀子,渾身都在發顫,臉上也是不停的冒著冷汗。

“鄭楚悅你瘋了!”我踉蹌著身子急忙衝上前,伸出手推搡在了鄭楚悅的身上。

她仍舊處在原地紋絲不動,我的抵抗與攻擊沒有任何的用處。

我心下略有些慌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葉未央的胸口還在流淌著鮮血,可是沒過多久的功夫,桑月也遭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季大哥,我們會好好的,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加油!”桑月伸出手,接著胸口流淌出來的鮮血,而她眼中所流淌出來的淚水也與血液融合在一起,一點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此時此刻的桑月像是臨終道別,無比的淒涼,我看在了眼裡,心中也是無比的壓抑。

“鄭楚悅你放開她!”我再次將矛頭對準了鄭楚悅,我知道,我們所有的轉機都在她的身上。

只有鄭楚悅放下了手中的刀,也化解了心中的怨氣,我們所有人才可以倖免於難。

“你剛剛不是還說這一切都值得嗎?怎麼到了現在,卻又開始苦苦哀求了?”鄭楚悅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變態,聲音尖銳的很,她所做出來的所有表現,全部都是在為難我,譏諷我。

“你到底想怎樣。”我滿心的無力,努力的放低著自己的姿態,只要能夠救葉未央和桑月,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想怎樣?”鄭楚悅冷哼了一聲,隨即將桑月的匕首快速的抽了出來,她伸出了舌頭舔舐著刀尖,將上面所有桑月的血液全部都舔舐了乾淨。

我看著這幅場景心中沒由來的噁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別開了視線。

“怎麼,覺得我噁心了?”鄭楚悅變態的笑著,“季天,難道你對我就是這幅態度嗎?你剛剛不是還在懇求我嗎?怎麼現在卻表現出了這幅模樣?”

“說夠了沒有?”我的語氣有些不悅,目光復雜的盯著面前的人,心思有些沉重。

“玩弄我們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嗎?還是說你是個十足十的變態,以殺人為樂,以凌虐別人為生活下去的支撐?”我的一字一句之間皆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