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

辣雞作者這下被那位笑面虎一樣的大皇子給抓進了宮。

可想而知她今後的日子過的有多膽顫心驚。

“自然是真的。”

趙禛道:“本王何曾對你說過假話。”

“這也是那丫鬟的命。”

至於她今後是生還是死,那就得看她個人的造化了。

姜悅:“王爺能不能找個機會幫我把她給救出來?”

大家好歹都是同一個地方穿來了。

眼下對方落入了逮人的手裡,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這樣未免顯得有些太過於無情了。

“捨不得她?”

趙禛道:“還是不想看她就這麼丟了性命?”

姜悅抿唇,“都有吧。”

雖然她會穿書都是這位辣雞作者一手造成的。

可現在對方也穿過來了。

兩兩相抵,大家也就沒必要計較下去了。

“怎麼?這事兒很難?”

姜悅不想趙禛因為這事兒而為難,遲疑地道:

“若王爺覺得為難。那就當我沒有提過吧。”

“嗯。”

趙禛自然不會因為一個丫鬟而去跟趙光鴻硬碰硬。

不值得。

姜悅見他沒有答應,心裡不禁有些失落。

同時也開始為巧巧擔憂了起來。

此時,遠在皇宮裡的巧巧壓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她只知道她的在廚房裡給大皇子研究各種好吃的菜。

為了活命。

她這幾日可是沒日沒夜的研究。

整個人都快要廢了。

然而每次做出來的飯菜大皇子都不是很滿意。

巧巧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在為難她。

因為她每次送到對方面前的飯菜都被他給吃幹抹淨的。

可偏偏對方還是能找到各種理由和藉口來挑她的刺。

可她一奴婢又拿不出證據,更不敢反駁,只能一直忍著。

MD!

這可比她在鎮南王府都要委屈多了。

趙光鴻看著面前的三菜一湯,心情大好的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吃了起來。

他一邊吃,還不忘一邊點評。

“今日這黃瓜皮蛋湯不夠鮮。”

“本皇子喜歡吃鮮一點的。”

“還有這無骨雞爪,辣的還不夠味,下次可以多放點辣。”

“至於這剩餘的兩盤菜,味道雖然可以,但炒的多少有點老了,以後裡的炒嫩一點。”

巧巧則乖巧的站在一側,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裡不是她的主場。

若這裡是她的主場她不介意親自抓著對方的腦袋把他哥哥摁壓在那碗黃瓜皮蛋湯裡。

讓對方見識一下她的厲害。

可惜這樣的想法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誰讓對方現在是皇子呢。

若對方不是皇子,他要是敢這麼挑三揀四的就試一試。

“好了,本皇子吃好了。”

趙光鴻放下碗筷道:“你過來給本皇子按按肩吧。”

巧巧:“……”

她現在不止得管這位大皇子的一日三餐。

還得像傭人一樣的替他捏肩捶腿。

這樣的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連個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這要是在王府裡,她至少還能有口喘息的機會,在這裡……

真是呵呵呵了!

早知道她就不跑出來了。

“往左邊一邊。”

趙光鴻明顯感覺到對方在走神,忍不住出聲提醒:

“在想什麼呢,捏個肩都這麼的不專心,小命不想要了?”

“是,大皇子。”

巧巧回過神來,趕忙按照對方的要求揉著他所指的位置。

“是不是覺得本皇子太不近人情了?”

趙光鴻側目看了看替他捏肩的巧巧。

老實說,近來他所吃的那些東西都是非常不錯的。

有些甚至他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但他卻不想看到這丫鬟那副驕傲的模樣。

很想搓一搓她的碎骨。

好讓她知曉他這位大皇子的胃是不太容易滿足的?

若巧巧知曉趙光鴻內心的這一想法,肯定覺得他就是一變態。

因為只有變態才會想出這麼一個折磨人的招數出來。

“奴婢不敢。”

巧巧謹小慎微地道。

你老人家可是皇子?

不近人情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哪像他們這些穿書人,講究的是人人平等。

如今來到這王權時代,也只能夾著尾巴把頭給低下去的份兒。

否則那裡還有她的好果子吃。

趙光鴻:“你在姜悅身邊伺候多久了?”

巧巧沒想到趙光鴻的話題一下子會偏這麼遠。

她想了想,道:“大概有八九年吧。”

“八九年她都會選擇放棄你,你就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原因?”

趙光鴻突然眯著眼睛看向了巧巧。

裡面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在裡面。

巧巧愣了愣。

“什麼原因?”

她還當著趙光鴻的面前傻傻的問了這麼一句。

她很清楚。

她不是真的巧巧,對方會放棄她那不是很應該的嗎?

都是穿書者,能有多大的感情?

人家沒在背後捅她的刀子。

她都應該感到萬幸了。

趙光鴻擰著眉,還真沒有想到她一丫鬟會在他面前問出這個問題。

“想知道?”

趙光鴻看著她上下打量地道。

巧巧瞬間僵硬住了,隨即趕忙搖頭。

“奴婢蠢笨,還是不知道的要好。”

誰知道這位大皇子的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

她還是別觸碰到對方的逆鱗,把自個兒給作死了。

趙光鴻嗤笑,“算你還有點認知。”

“不用按了。”

趙光鴻抬手示意她停頓了下來。

“去看看小廚房裡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趕緊去搭把手吧。”

巧巧低頭,“是。”

正好她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多待下去。

有這個機會,她自然是要趕緊離開的。

……

“你說我這位大哥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皇宮中的另一處偏殿內,趙祁風正坐在榻上翻看著醫書。

一旁的春草則坐在榻邊乖乖地給他捶著雙腿。

“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抓了一個從王叔府內逃出來的丫鬟進宮裡?”

“想挑釁?”

趙祁風有些想不通。

春草埋頭不語,繼續輕捶。

對於這些她不懂,我不想懂

她只知道在皇宮裡把主子伺候好,待夠五年就可以出宮嫁人了。

至於其它的對她來說那都不重要。

“你怎麼不說話?”

趙祁風見春草像啞巴一樣,放下醫書,抬眸看向了她。

明顯是在等待著她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