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人沒死成,反而還回來了。

想來是做賊心虛了,怕對方報復。

這才跑來找他。

想要讓他替他擋煞呢。

“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對三皇子出手?”

生在皇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全都是為了權利和生殺大權而生。

可是到頭來能活的卻沒有幾個。

這位三皇子不就是這樣嗎?

“你覺得他們能讓他活到繼承王位的那一刻?”

趙禛道:“讓他們回來吧。”

就算他不出手對付趙卓成,趙光鴻等人亦不會讓他活著走出京都。

這些可都是一些狼子野心之人。

“王妃。”

陸風從書房出來時,姜悅正好端著一碗熬好的雞湯走來。

“陸侍衛可要喝一碗雞湯?”

“王妃來了?”

陸風剛要擺手,趙禛的聲音就從屋內傳了出來。

陸風這個時候那還敢停留,趕忙離開。

“你不是在忙嗎?怎麼出來了?”

姜悅端著手上的雞湯朝趙禛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不是看你端著雞湯辛苦,所以特意出來迎接一下。”

趙禛上前從她的手中把雞湯接了過來,並且牽著她的手朝書房內走去。

姜悅本想掙扎,可是她很清楚趙禛的脾氣。

她越是掙扎,他便越抓的緊,索性還是跟隨著他的步伐一塊進書房算了。

“咦,陸風呢?”

姜悅坐下才發現陸風沒有跟來,朝一旁的趙禛問道。

“是不是被你給嚇退了?”

這廝有多霸道,她心裡還是清楚的。

肯定是他不想和陸風分享她燉的雞湯,把人給嚇走了。

真是夠自私的。

“本王看上去有那麼嚇人?”

趙禛不以為意地道:“好了,你不是燉的有雞湯嗎?”

“來,讓本王嚐嚐。”

趙禛並不喜歡把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人和事兒上。

何況對方還是他的下屬。

就更加不值得他費心去談論了。

姜悅:“……”

“莊園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姜悅把雞湯盛到他的面前問了一句。

她離開的時候,莊園上的那些人雖然都已經清醒了過來。

可她知道這事兒並沒有完。

必須得找一個真兇出來。

不然皇上那關很有可能會過不去。

“你問這些幹什麼?”

趙禛並不喜歡她太過於關注這些事兒。

在他看來,這些事兒讓他一個人來操心即可。

她只需要做她喜歡做的事兒即可。

姜悅癟嘴,“不能問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趙禛搖頭,“也不是,只是不想你把精力全都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姜悅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

趙禛看向她的目光立刻變得幽暗了起來。

“咱們成親快小半年了吧?”

姜悅點頭,“嗯,差不多吧。”

“怎麼了?這和我問的這事兒有什麼關係嗎?”

“你是不是該給本王生個孩子了?”

趙禛這話問的坦蕩又直接。

讓姜悅的臉瞬間就爆紅了起來。

“怎麼?不願意?”

趙禛看著她爆紅的臉,突然逗弄起她來。

姜悅白了他一眼。

“就你現在這情況,我敢生,你能養嗎?”

趙禛:“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了?”

姜悅:“……”

她答應什麼了?

“你能不能別胡扯?”

她這在跟他說認真地呢。

“嗯。”

趙禛點頭,“你說。”

可他那雙粗糲的手掌卻不停的在她的腰肢上摩挲。

姜悅:“……”

他這樣讓她怎麼說?

“你先把手挪開。”

姜悅伸手拍了拍腰上那雙作亂的大手。

可她這一拍非但沒有阻止那雙大手的前進,反而還被趙禛給一把從凳子上給抱了起來。

“唉,你這是幹嘛?”

姜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嚇得趕緊圈住了他的脖子。

“趕緊放我下來。”

這青天白日的,他難道就不嫌害臊?

趙禛皺眉,“放你下來,你還如何給本王生孩子?”

“乖,聽本王的話,咱們一會兒就好。”

趙禛這話裡多少帶著一些哄騙的成分。

“不行。”

姜悅兩手抵擋在他的胸口推阻道:“天還亮著。”

就算要造小孩那也得晚上。

“沒事兒。”

趙禛大手一揮,四周的黑布便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這天不就黑了嗎?”

姜悅:“……”

……

皇宮裡,趙祁風得知趙卓成被皇帝接進宮的訊息。

眉眼間頓時充滿了諷刺之意。

“本皇子這位三哥還真是命大,這麼多人去追殺都沒能要了他的性命,你說他回來後會不會報來複本皇子?”

趙祁風這話並不是說給殿內的其它人聽。

而是說給正在他身邊伺候的春草。

這丫頭從他把她從繡房調到他的宮殿後。

整天就悶悶不樂的。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這位主子虐待了她呢。

讓趙祁風看了心裡尤為地不喜。

“你怎麼不說話?”

趙祁風看她自顧自的在哪裡泡茶,絲毫不接他的話語,有些不高興了起來。

“可是還在心裡怪本皇子?”

“奴婢不敢!”

春草趕忙放下衝洗好的茶杯在趙祁風的面前跪了下來。

趙祁風就這麼盯著她不說話。

他很想知道這丫頭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明繡房是個累活兒。

他把她調到他身邊,每天干著最輕鬆的活,陪著他說說話而已。

她有必要一副大限將至的表情嗎?

“你實話告訴本皇子,你是不是不喜歡待在本皇子身邊?”

他堂堂一皇子,就算被父皇幽居在冷宮多年。

可也輪不到一個宮女來嫌棄。

春草這丫頭要是真的不喜歡伺候他,那他便不會在把她給繼續留著。

“奴婢不敢。”

春草看著四皇子這張陰沉地臉,忐忑地道:“奴婢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趙祁風有些意外地挑眉。

“害怕什麼?”

他質問道:“是害怕本皇子不能保護你,還是害怕別人來找你的麻煩?”

春草低垂著頭:“奴婢是害怕有人來找奴婢的麻煩。”

她一小小宮女,有幸來四皇子宮殿裡伺候過那麼一兩次,如今卻直接被四皇子給調了過來。

要說沒有人嫉妒那是假的。

就連平日裡對她照顧有加的嬤嬤這幾日看到她都是陰陽怪氣地。

讓她感到特別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