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的怒氣已明顯騰起,豔豔怕吳真當真激怒他,趕緊哄勸著把她拖到一邊。
秦峻踢了青皮一腳,狠聲問道:“她為什麼咬你?”
青皮還在抵賴:“我怎麼知道,她發酒瘋唄......”
“啊!——”秦峻一腳過去,青皮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轉才在牆邊停下來。
秦峻走過去,手起刀落,慘叫聲中青皮的另一隻耳朵無聲地掉在了地上,如注的血液四處噴濺,青皮頓時泡在了血水裡。
“秦哥!哥啊!饒了我吧!我確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啊——”
秦峻的刀鋒對著青皮的臉抬了起來,青皮終於崩潰了,嚎叫著語無倫次地交待:“都是七哥,不!是劉七,是劉七強迫我乾的,他早就在打真姐的主意,只是一直下不了手,那晚,真姐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在酒吧喝醉了,劉七讓我在她酒杯裡......”
秦峻掉轉刀鋒,用刀柄狠狠地朝青皮頭上擊去,“啊!——”
青皮一聲叫喊之後再沒有了聲息,他昏死過去,失控的身體在血泊裡不時地抽搐。
吳楓回來了,面前的場景讓他悚然,他慌亂地掉過頭去,卻看到他慘不忍睹的姐姐,他奔過去扶起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峻拍拍他的肩頭,眼圈紅了一半,吩咐道:“把你姐姐先送回去,回頭安排她去戒毒。”
吳楓捂著嘴還在那哭泣,吳真卻坐在地上抻著脖子罵道:“吳楓,你這個慫包,你學學你大哥,像個娘們似的哭什麼哭?”
此時的吳真在強烈的刺激下變得瘋癲起來。
秦峻前腳一踏出酒吧,豔豔便驚慌地撥打起120,青皮還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無論如何,她也不希望秦峻惹上人命官司。
秦峻帶著大彬回到“天豐”酒店的辦公室裡,今晚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劉七還是沒有現身。他一定聞風龜縮了。
吳真出了這麼大的事,以秦峻的秉性,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何況他們之間錯根盤結的新賬舊賬,是該到時一個了結的時候了。
等大彬離開,秦峻去酒櫃找出一瓶伏特加來,一氣灌下去半瓶,心中的羞憤再次猛烈地擊打著他。
他倒在沙發上,烈性的酒精從他的喉嚨、腸胃,血管一路燃燒過去,像著了火的森林,一發不可收拾,頃刻間把他眼前整個的天地都燒得個一塌糊塗。
他正醉過去,內心的痛苦卻一點點甦醒過來,在他心坎上啃噬,在他腦子裡呼喊,讓他怎麼也無法逃離這個使他羞憤的世界——
當年他和劉七割頸相交,也算生死兄弟一場,如今他竟然敢捏著他的軟肋,對他欺凌如此,他眼前晃現著吳真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再度五內俱焚。
如果不是自已心存害人之心,吳真又何止於落到如此地步。
發生在吳真身上的羞辱,無數次激起他那難言的傷痛,此時他對劉七的憤怒已達到頂點,恨不能立刻天涯海角找出他來,碎屍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