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行金玉不滅體,數一數二的煉體功法何必貪圖你的?若有仇人我親手殺了不是更痛快,何必假與你手?”沈從雲眸中露出明顯的輕視之色,又說道:“你功夫不錯,可惜膽量太小了,我在你房裡,你在怕什麼?像個沒見過世面的處男。”
陳無憂略感尷尬的摸了下鼻子:“理論上好像真是。”
仔細思慮這一年,陳無憂發現他好像沒有和任何異性發生過更進一步的關係,之前和木沐只差臨門一腳,最終還是收住了,破身會讓突破先天難度增加的鬼話他當時真的信了。也許這不是鬼話,只是陳無憂想突破先天實在太容易,一點坎坷都沒感受到。
不是身體有問題,也不是性取向轉變,要怪只能怪練武太有趣了,要遠遠超過肉體碰撞的淺薄趣味,陳無憂沉浸在修行中竟沒有一刻覺得寂寞。
這番小聲嘀咕沒逃過沈從雲的耳朵,她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個雛兒,那待會我可要給你封個紅包。”
說著,一雙玉臂摟住了陳無憂脖子,拉著他嘴唇逐漸貼近。
良宵苦短,一夜值千金。
沈從雲香汗涔涔,美目中閃過異彩,疑問道:“你真的是第一次?完全不像啊,花樣還蠻多的。”
陳無憂沒辦法回答,難道說他前世是此道高手,這一番‘激戰’對陳無憂的體能是個極大考驗,他真氣深厚可這種事不是真氣能幫得上忙的。沈從雲是練外功的,陳無憂也見識到了她的金玉不滅體,肌膚有玉質觸感順滑得像是最精美的絲綢,讓人不捨得傷害的藝術品般的體質蘊含了強大的防禦能力,甚至她的力氣也大過陳無憂,交戰中陳無憂一度是被壓制的。
“還好‘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把我的資質提升了許多,想來某方面的能力也該有所提升,不,不對,我的感知也被極大增強了,能感受到更強烈的刺激,這樣看來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
陳無憂心中感慨萬千,這一世的第一次只能用完美來形容,沈從雲是個難得的可人兒。
略作休息,沈從雲一點也不避諱陳無憂在他面前穿上衣服,甩了個飛吻,沒事人一樣離開了。
少了一些溫存讓完美出現了些許瑕疵,次日啟程上路的時候,沈從雲跟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對陳無憂不假辭色。這一度讓陳無憂懷疑,難道昨晚只是一場春夢,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真的是我空虛太久了。
直到次日晚上,陳無憂正準備熄燈歇下,沈從雲又悄悄溜了進來。
“白天為什麼不理我?”陳無憂還有怨氣,拔吊無情這句話應在她身上正合適。
“我為什麼要理你?”沈從雲理所當然道:“我跟你又不熟,你是大當家,但還是剛來不久的一個外人,我對你突然變得很熱情這不是很奇怪?”
“可是我們明明已經......”
“我未嫁你未娶,互相滿足一下需求,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要想太多,要不是山寨歪瓜裂棗太多也輪不到你。”
沈從雲的言論說得陳無憂目瞪口呆,她像個善變的妖精,方才還冷臉拒絕,突然又嫵媚一笑為陳無憂寬衣解帶。
這一次陳無憂感覺不到太多樂趣了,他覺得自己是個工具人。
陳無憂畢竟是陳無憂,他最愛的還是武道,男女之間的一點情愛只是他霸業上的點綴而已。
本身陳無憂也不是一個喜歡擺架子的人,只是平日醉心修行不理俗物為他塑造了一個高冷難以接近的形象,沈從雲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穿針引線讓陳無憂熟知了山寨中三位當家和其他統領。
後天的普通山賊這些人都不放在眼裡,只要他們在,隨時都能再拉起一支隊伍,只需要牢記先天統領就足夠。
月下圍著篝火,一眾頭領圍坐一圈,喝酒閒聊,陳無憂也在其中,搖晃著酒杯多時是在聽。
沈從雲覺得有些無趣,離開之前給陳無憂一個曖昧的眼神,示意今晚去找她,然後蓮步輕移微微扭動著誘人的腰肢回了帳篷。
“奇怪,我怎麼覺得二當家最近越來越嬌豔了,讓我有種心動的感覺。”頭領王洋這句話說出口就意識到說錯了話,啪地抽了自己一嘴巴,陪笑道:“瞧我這記性,我忘了她現在是三當家的。”
“無妨。”陳無憂淡淡說道,他不是小心眼的人,不會咬文嚼字因為他一時口誤恨上他給他穿小鞋。
嗜酒如命莊朝陽沒察覺變得有些奇怪的氣氛,打了個味道濃郁的酒嗝,突然站起身來,豪言道:“若說南疆英雄,我最佩服的就是天意盟主陸羽生,獸王谷何其勢大?在南疆屹立了數千年不倒,半個南疆都在獸王谷的陰影下卑躬屈膝,苟且求活,只有他有勇氣,敢反抗獸王谷!”
有人展開話題自然不缺發表自身見解的,劉琦統領冷哼道:“陸羽生?一個傀儡罷了,誰不知道他是被推到臺前的角色,背後的勾陳城,華家,南宮家還有五毒教一些的激進分子才是促成天意盟的主要因素。站在風口浪尖上,一頭豬都能飛起來,陸羽生不過是走了好運的一頭豬。”
華家,南宮家都是南疆大姓,如果說獸王谷和五毒教是執掌南疆的皇帝,那麼這些大姓就是裂土為王的諸侯,包括名聲略遜,但實力絲毫不差的勾陳城也是。
“這話未免有失偏頗,誠然有這些幕後推手的幫主才讓天意盟順利成立,縱觀古今,這些勢力難道就沒起過試探獸王谷的心思?他們早就有而且付諸了實際行動,可哪一次能有這一次聲勢浩大?天意盟連下獸王谷轄下七城二十四寨,獸王谷連反抗都不敢,一味收縮防禦。要我說,陸羽生是個英雄人物,稱得上一聲好漢,絕不是你口中風口浪尖的豬。”
就像是一場辯論賽,有正辯有反辯,雙方觀點各有道理僵持不下,辯得臉紅脖子粗的劉琦高聲道:“大當家的就在此處,何不讓大當家做個決斷,大當家的,您說陸羽生算不算英雄?”
他掃了一圈,卻沒見陳無憂影子。
喝得醉眼迷離,舌頭都變大的莊朝陽含混不清道:“大當家早走了,我看他往玉娘子帳篷去了。”
一時間,漫長沉默,劉琦攙扶起醉醺醺的莊朝陽:“莊頭領喝多了,我送他回去休息,大家散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稱善,各自散去,別說神魔一般的新任大當家,就是手段不俗的玉娘子沈從雲他們平日見了也要畢恭畢敬的,哪敢背後嚼舌頭議論他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