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出現過了,但是你卻沒有意識到?在姐姐質問的時候,席沉在心中做出了回答。

之前紀清家中的那位就算不是神,與神魔也脫不了關係。

姐姐口中的神,本就不僅僅是指神,而是神話體系中那些無所不能的存在。

紀清當時家中的那一位便是有這樣的本事的。

只可惜姐姐並未發覺,那些在尋求神蹤的人也未曾發現。

這種事情,想來便是令人發笑的。

葉公好龍,卻不知龍就在自己的身邊。

若是有一天他們真的發現了神的存在,又會做些什麼呢?

是真的誠心供奉,還是會做一些事情呢。

從席沉第一次知道神魔的存在後便在想一件事,如果神魔是存在的,為什麼現在卻沒有了神魔的蹤跡。

他們為什麼會消失,過往的那段歲月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席沉懷疑的是,弄出這裡的人或許並不是真的想要什麼神的降臨來統治他們。

否則的話為什麼要建立一座監獄來召喚呢。

或許是他們想要竊取神的力量。

但因為害怕姐姐他們發現其中的秘密,與他們做相同的事情,來爭奪他們的力量,於是從整個遊戲中抹除了神的存在。

“多麼可笑對吧,你想要離開的話,我可以幫你,但是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姐姐的眼神中已經染上了徹底的瘋狂,此時的她是真的有幾分瘋魔了。

“我拒絕。”席沉說道。

這般乾脆的拒絕讓姐姐都愣住了,而後便說道:“我不是想要與你合作,不是想要活下去了,只是想要你做一件與其毫無關係的事。”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拒絕。”席沉依舊如此說道。

“你難道都不聽我將話說完嗎?”

“能猜到你想要說什麼。”席沉挑眉笑道,“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你絕對不是普通人,其他人不一定能夠做到,你絕對是可以的,而且你一定會願意這麼做的。”姐姐死死盯著席沉,像是要將席沉看透。

“你如果幫忙的話,我會將徹底離開這裡的方式完全告訴你們。”姐姐拿出了最後的底牌。

然而席沉還是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會告訴我方式,我自己也猜到了對應的方式,能夠確定時間地點的,不需要你說。”

姐姐沉默了,因為席沉之前的行為便已經說明他是知道方式的,或許會有所細微的差別,但是並不影響。

然而卻聽席沉又緊跟著來了一句:“但是現在的話,我想要試試的是另外一種方式。”

“什麼?”姐姐與顧史鑑的目光同時看了過來。

你小子都已經找到能夠離開的方式了,還打算做什麼么呢,趕緊離開就是了,你別亂來啊。

“喂喂,能夠平安離開就是了,你還想做什麼呢。”顧史鑑更是毫不客氣地直接詢問了出來。

然而席沉卻笑道:“這麼有趣的事情,神權的存在誒,你不想看看神嗎?”

“不,我不想。”顧史鑑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覺得我現在還沒有經歷神魔本的存在,請你不要作死。”

“怎麼能夠算是作死呢。”席沉說這話的時候,正在一點點靠近顧史鑑。

察覺到席沉意圖的顧史鑑不斷往後退去,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席沉說道:“你別亂來。”

“我沒有亂來啊,我就是想要親眼見一見而已,不會有事的,至少你們不會有事。”正說著呢,便是瞬間的出手。

這顧史鑑也不是吃素的,居然這個時候還能夠與席沉打成平手。

但是最後還是被席沉踹了出去,撞在了桌邊,而後便被席沉打暈了。

最後的視線中看到的便是席沉那有些病態的笑容,耳邊傳來的最後一句話是席沉壓抑的笑聲:“人生啊,總要多一些有趣的事情,才有活下去的動力啊。”

因為席沉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姐姐從頭看到尾,都沒有看懂席沉想要做些什麼,看著對方將顧史鑑搬運過來後,姐姐實在是有基恩忍不住了:“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而後想到席沉剛才的話,皺眉說道:“你不會是想要召喚神的存在吧。”

搖頭嘲諷道:“別痴心妄想了,那群傢伙準備了那麼久都沒有能夠成功,你覺得你就能夠做得到?”

但是席沉只是聳肩說道:“只是嘗試的話,有沒有影響的,而且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有沒有神嗎?”

姐姐沉默了片刻看向席沉說道:“就算證實了神是真的存在的,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想要神權,那麼我給他們神,但是是什麼樣的神,他們可沒有說過吧。”

姐姐盯著席沉的雙眸許久後,痴痴地笑著,笑聲越發的誇張,眼淚順著眼角滾落,而後猛地停住,死死盯著席沉說道:“好,我同意你,那又需要我做些什麼。”

“和他們一樣好不好。”席沉溫柔地撫摸著姐姐的臉,目光卻看向周圍的那些屍體。

沒有懼怕,沒有後悔。

對他們來說,如果已經沒有自由,或許死亡也是一種解脫的方式,罷了就這樣吧,如果能夠在最後給那些人帶來一些麻煩的話,她樂意之至。

“最後就不麻煩你了。”姐姐笑道,“解開吧,我自己來。”

誰會願意真的主動尋死呢,但是席沉當真解開了姐姐身上的束縛,並且將顧史鑑手中的刀放到了姐姐的手中。

在這把刀捅進心臟之前,姐姐最後看著席沉說道:“哪怕你是騙我的,我也算是心甘情願。”

“不會騙你。”這是席沉最後留給她的話。

隨著姐姐的倒下,現場中,唯一站著的便只有席沉一人了。

原本打暈其他人是為了離開這裡。

黑白相對,善惡兩端。

其實他們想要離開很簡單,只要將身上的原罪消失的話,就可以了。

席沉問過那人,原罪的承載體可以是任何的人吧,對方說是的。但是席沉只是說人,並沒有說死人還是活人,對方恐怕也猜出了席沉的意圖,沒有否認,便是在回應他的問題了。

死人還是活人,並不影響這份承載。

畢竟他們只是需要將原罪匯聚到同一個地方罷了,那些人又擔心若是死人的話,會影響效果。

可是一個承載的容器罷了,誰會在乎生死呢。

原本席沉是想要將原罪轉移的,但是現在的話,在與姐姐聊過之後,他產生的是另外的想法。

席沉也沒有想到,若非是姐姐直接說出來的話,席沉也沒有想到那些人的目的是召喚神的存在。

其實對方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也就是篤定了神的存在的,為什麼這般篤定,無非就是這裡有過神的傳聞,或者他們其實是發現了神的存在的。

正是因為有所發現,才會如此堅定,哪怕過了這麼久都沒有成效,他們依舊是沒有放棄的。

但是看他們收集原罪的模樣,也不像是要召喚什麼正經的神。

既然這樣的話,席沉不介意嘗試一下。

“反正都是需要靈魂體來滋補的話,十二個還是七個,應該都沒有問題吧。”席沉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從陌研他們身上掃過,其實加上他們這幾個的話,就有十三個了,數量上絕對是夠了的。

但是隻是看了眼後,還是沒有這麼做。

這倒不是聖母,而是要是這麼做的話,他就得親手將這些人殺掉了。

“好麻煩啊,應該遲點動手的。”席沉這般說著的時候便將死去的這七人扛到了外面。

剩下的六個放在房間內沒有搬,只是目光掃到費歡的時候發現,這位還是沒有堅持下去。

“好吧,正好添磚加瓦。”席沉說著便將費歡也扛了出去。

看著一地的屍體,席沉將剩餘的徽章全都拿了出來,而後將其對應的徽章塞進了姐姐他們的口中。

之後便將他們扔在了一邊,暫時沒有去管了。

這次沒有真言決的情況下,席沉是不能夠放血了,否則的話,不等他召喚來其他人,自己可能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過去了。

所以用什麼東西來代替呢。

席沉想了一下,便到了廚房中,將那滿滿一罐的鹽端了出來,而後便在空地上開始了他浩大的工程。

這麼做的後果究竟是怎樣的,席沉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因為未知才會顯得有趣不是嗎?

席沉的速度可以說是行雲流水,看他暫時繪製出來的畫面,應該是在繪製一種法陣吧。

但是這法陣怎麼看著這般的眼熟呢?

若是當初莊園的主人在此的話,怕不是要氣吐血了。

因為這法陣他簡直再熟悉不過了,這不是他用來召喚烏合的陣法嗎?

很顯然,席沉當時便將這法陣給記住了,只是一直用不上罷了。

畢竟烏合可是恨不得席沉去死呢,而且召喚烏合的話,也是需要獻祭的,是靈魂上一種獻祭。

席沉總不能來到遊戲的第一時間就將所有人宰了用來獻祭吧。

上次的事情是取巧,這次席沉並沒有在這些屍體身上留下任何的符文,就是不知道烏合會不會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