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雪寒。

高聳入雲的懷朔集團的大樓在風雪之中顯得很淡定。

他的所有者們正在樓層之中享受著雪景,美人,美食,美酒。

底下的大門口,兩個早已披上大衣的保安撐不住刺骨的寒冷與凌勁的風雪,商量了一會兒,打了報告進去了。

年長的那個看向風雪飄零的黑暗夜色之中,裹緊了大衣。

“我感覺黑暗裡有什麼東西。”

年輕的那個拿著強光手電筒在門口附近隨意地四處照射。

“你看,哪有東西。”

“我年紀大了吧,再幹幾年,我也退了,回老家去。”兩人朝溫暖光亮的公司內部走去。

就在自動大門開啟到最大之時,一道疾影衝來,把兩個保安撞開,他們連星甲展開都來不及,就被打暈了,然後雙雙被扔到一邊。

“不是狼血裔,不死命阻攔我倒也不必下殺手。”

元燾老哥以半獸半甲的戰鬥形態進入了。

頭部有頭盔部甲,雙臂和雙腿是狼獸形態還附著了一些甲片。正是狼血民和星甲士血脈融合後的中間形態。

元燾老哥吹了一聲哨。

幾隻星力能量凝結出的蒼鷹出現在他的肩頭。

“去探探這座大樓的虛實。”

蒼鷹直接滲入牆壁,看來是虛體召喚物。

然後,元燾隨便找了個攝像頭,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攝像頭,握拳用力下沉,然後豎起一根食指,最後做了個割頭的示意。

他知道敵人看得見,看得懂他的意思:今天他們兩者必有一死。

元燾老哥衝到樓梯間,背後化出鷹翼,踩著樓梯的扶欄,跳躍與飛行合用,迅速上升。

探鷹的情報傳來了,元燾確定了樓層。

衝入通道後,在一個拐角處,元燾停了下來。

黑影之中一個黑甲甲士浮現出來。

“老哥,我來了。”

元燾在頭盔底下的面孔算是有了這幾天難得的第一次笑意,雖然還是想問為什麼?哦,算了吧,男人們都一起走上戰場了,還問什麼緣由?打完再說。

黑甲之拳和白銀狼爪碰在了一起,擊拳為盟。

兩人緩步向前,黑甲的金銳突然用力踩了踩地面。

“星艦內部的常用材料。”

兩人二階十級及以上的星力可以做到支援不說話,全程心念交流。

元燾點點頭。

金銳的星甲分子重組,在手上變換出一個小指套樣的東西,套在右手食指上,右手像小孩子用手比的“手槍”手勢,對著通道深處射了進去。

兩人隨後看到通道里有規律的藍色閃光閃爍了一段時間。

“老哥,走。”

金銳走著走著,一跳,落地時黑甲之手裡,一個碟形偵測器被被捏碎了,那團電子垃圾還“呲呲”冒著火花。

然後金銳有時又貼到牆邊,靈巧而有力地手指活動,之後手裡一大把零件,隨手扔地上了。

“那是什麼?”

“鐳射切割器。我剛剛放了個電磁脈衝器把前面一塊的路上的防禦設施都廢了,我再拆完,這懷朔集團不簡單,拿企業大樓按星艦反奪船標準來設計防禦的。”

“金銳兄弟是軍中出身吧,很熟練的戰術操守。”

兩人走著,聊著,突然,兩人所處的通道前,兩道能量罩亮起,幽藍的光幕。

金銳思考著怎麼應付,不用二階的星力,用什麼一階星甲自帶武裝破星艦級護罩。

只見元燾老哥走向護罩,星力凝聚下,雙爪揮舞,一個X字攻擊,銀白爪擊下,星艦護盾過載被毀。

“老哥夠強,光肉體直接摧毀星艦級別的護盾。”

“真星艦那麼大的我是撕不滅的,得上星力術法。這種太小,才能一試只用肉體。”

黑暗的通道之中,兩人小心翼翼地進發,摧毀各種裝置。

“老哥,元朗跟我說你家的事了。我恰好現在是在安全部門幹,能幫你們爭取個好點的待遇。

蘇霍就是由我管理的一個小姑娘。你們父子房子拆了後,經過繞繞彎彎的審批後,說不定就是在我那裡住。”

“那小姑娘也是……她的危險之處是……”

……

“也不容易,小姑娘。”元燾評價道。

突然大樓地燈光自動開啟。

一群人已全副武裝的迎陣以待他們了。

而防衛部隊頭上,慕容拓在座位上,饒有笑意的投影十分清晰。

“拓拔部主,如此興師動眾為何呀。是不滿意拆遷金額嗎?”

“別裝什麼大尾巴狼了。元朗在你這裡吧。”

“那就是您多想了,我們只知道貴公子下午冒著風雪走了,其他不清楚。

您別錯怪我們了,您要知道,您家的狼血傳承不只一家會覬覦的。”

“哦,是錯怪了。”元燾饒有深意地說,“走吧,金兄弟。”

兩人轉身。

而轉身時,投影裡的慕容拓,露出陰險的神情,做了個手勢。

“動手。”

背向敵人的兩人心念交流著。

“金兄弟確認嗎?”

金銳示意,拿出那半塊太極石,閃著紅光,意味著分離的另外半塊,位置離得不遠了。

“好。”

懷朔集團的僱傭軍頭目示意了手下。

“準備開火,能量不要大,別打死了,倒計時,三、二。”

戛然而止。

“人呢?”

“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金銳和元燾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