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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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倒是麻煩。”周誠聽了金銳的分析後繼續開車，但是透過車窗的倒影，金銳看得見老周蹙起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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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金銳聽見自已的門衛室旁的廚房裡發出菜刀碰撞砧板的聲音，開啟廚房門一看。

昔諾繫著圍裙，右手握著菜刀，菜刀上似乎還有點生肉的白色脂肪沾著，看到金銳後，被打擾後的條件反射去看門口的探尋眼神立刻變為欣喜。

金銳走到她身邊，溫柔的詢問：“做什麼菜呢？”

“紅燒牛肉燉土豆！”

昔諾只是看上去因為身高原因，襯托得瘦弱，何況有二階十級以上的星力在身，耍起菜刀並不吃力。

蘇霍和懸浮著的青黛也探進了廚房的門。

“哦，蘇霍這孩子我挺喜歡的，和我處得來。”昔諾小聲在金銳耳邊說話，一手在切肉。

“霍霍，是不是感到餓了？”昔諾充滿活力地大聲問著，“這是我教你的修煉法的的正常情況，越餓越說明練得好，等我做好東西，繼續下一步哦，你們先去等一等。”

蘇霍懷著尊敬的目光，看了看昔諾，就回客廳了。

留下青黛浮在空中。

昔諾看到蘇霍不在場，狡黠而靈巧的眼珠轉了轉，眼神示意指向青黛，對金銳發出疑惑：“她應該不是AI，是一個......怎麼說呢，算是一個生靈。我能感知到她明顯的生命力。”

“已經是生靈的程度嗎，這個我確實也不如你的特殊能力......”

青黛聽著兩人的交談，倒是沒什麼波動。

“青黛的味道像是我在海都要塞見到過的......”昔諾直接用心念秘密說這句話。

“我倒是成了近乎鎮國神器的看守了。”

飯好了。

昔諾強迫蘇霍吞進去一大堆肉，然後收拾好。

“金銳你來護法，我來指導蘇霍。”

“首先，按之前教你的那個法門運轉，小蘇霍。”昔諾的女聲沉靜而不失力度。

食物被飛快消化掉，轉換為營養物質吸收。而在星力視角，金銳感知到蘇霍體內血氣大量生成。

“百川歸海，兼收幷蓄。然後是讓血氣之海沉靜下來。”昔諾繼續指導。

這一步用了十分鐘左右。

“天地初開，有二氣，上為清，下為濁。”

“小蘇霍，你在自已的血氣之海中仔細感知清濁之分。”

“就像一縷細線拿來穿針，你要做的就是看清線頭。”

蘇霍的意識沉在自已的血脈之中，感受著，隱隱之中，血海有向上、向下兩種傾向，蘇霍感知到了這種傾向。

“很好，你很優秀，小蘇霍。”

昔諾拿出一顆黑白太極石，輸入自已的綠色、紅色星力，太極石浮在蘇霍頭上，導引之下，蘇霍體內的血脈之海清濁分流，濁沉為地，清浮為天，天地創分。

“呼，最難的一步已經完成了。”昔諾說道，“小蘇霍你可以休息了，這次到此為止吧。”

......

蘇霍休息的時候發問：“諾諾姐，你教我這個是什麼用的啊。”

“小蘇霍，我們是血脈、體質型的，血脈開發是繞不過去的功課，剛剛幫你入門了，你先天不足的問題後面也會好起來的。”

“還有就是......”昔諾湊近了蘇霍耳朵說，“你發育了，要長大了，也會有影響。”

金銳站得特意遠一點，轉頭不看她們兩個。

“我們人類有性別之分，由於生理影響，女孩子的星力會有周期性波動，會影響修煉、戰鬥、工作，星海人類歷史上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用了相當的付出......”

“最後是在歐羅巴聯合體的白樺聯邦在衛國戰爭中普及了這種方法，並確立了人類普遍徵兵的伏爾加標準徵兵法，從此星海大國基本都會對男女普遍徵兵，全面動員時，你只能動員50%人口不到，我能動員近乎100%人口，對戰事的影響怎麼會不大呢。”金銳最後做了歷史小補充。

“具體的以後問你諾諾姐，要買什麼東西，知會青黛一聲就行。”金銳提了一嘴。

夜色已深，金銳送昔諾一程。

寒冬的風吹拂著。

“你來六城區，沒著涼吧。”金銳試探著問。

“我來度個假，順便履約。準備工作很充分。”女孩指了指自已的米色厚外套

“今天你指導蘇霍也是彌補了我的認知缺陷。你們修血脈的靈裝者————嗯，我以前剛剛參軍受訓時，血脈壬、靈裝壬跟我們臭機器壬打來打去，靈裝血脈壬更被認為是惡魔中的惡魔。”金銳難得提起往事。

“那我是惡魔嗎？”女孩眨著眼睛就用那種天真、純淨的眼神看著你，還有一點戲謔————那是她想調戲你。

“呵呵，身份標籤都是不可信的，是不是惡魔具體接觸了才知道。”

一輛飛行公交恰好落下，車燈的光芒之中，女孩蹦蹦跳跳地上了車。

兩人揮手示別。女孩的身影在車子的耀眼燈光之中隱隱綽綽的。

“像個天使。”

金銳轉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