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長的煩惱

金銳拿出幾顆甜嫩的捲心菜，幾根胡蘿蔔，小蔥一把，快速利落地切成碎末。

“唉，小蘇霍，你想要什麼肉餡的？我有牛肉、豬肉，哪種啊。”

“以前豬肉吃得多，還是這種吧。”

“好咧。”

“我做兩種有點不同的餡料，一種我平常習慣的一種，一種給你做水餃餡。”

先是豬肉餡。

金銳雙手持刀，揮刀出殘影，砧板上豬肉被菜刀搗爛，與砧板碰撞，高速撞擊下，就像通往美食之路上的戰鼓。

“加點湯凍如何？”

“好的。”

金銳翻找出一個密封良好的緊急儲備食品箱，開啟蓋子，伸手進去掏了一小盒（肯德基甜辣椒大小）的緊急濃湯寶。

拿出一口鍋，灌上熱水，把濃湯寶丟進去，咕嚕咕嚕煮開，熱水變成感覺不錯的湯了。

“星漢共和國星海應急食品受歡迎榜上的第三名，他們當年的廣告詞：無論在黑洞邊緣，有毒的大氣，超高的輻射，還是蟲子的屍骸堆裡，星漢開拓者永遠都能嚐到的家的味道。”

“好了。”金銳起鍋，把湯水倒入一個容器，放入一個急凍小盒，調整了溫度，零下15度，五分鐘後取出，等的時候問蘇霍一些問題。

“蘇霍，你在保證精神不暴動的情況下，將來的生活、工作、甚至愛戀都是比較自由的。你有什麼人生規劃呢?去當技術專家、探險者、殖民官還是跟你父母一樣？”

小孩也是露出迷茫感：“爸媽在的時候的童年已經是有點虛幻的在夢裡看得見但觸不到的泡沫了。在來到‘建裕’公寓之前，一直感覺被趕來趕去的。”

“建裕，靠，我都差點忘了我這公寓的晦氣名字了。”金銳心想。

“現在跟同學友善交流，參加比賽，挺......新奇的感受。”

“不過還是有點奇奇怪怪的......”蘇霍撇了撇嘴。

“怎麼說？哦，東西好了。”

金銳拿出湯凍，切碎拌入肉泥，加入調味料，搗成餡料。

“繼續說吧，我在聽的。”

“好像是頭髮養長一點之後，男同學就不太來跟我交流研究了。以前幾個跟我有過節的男同學尤其奇怪，他們避著我，我以為是以前過節的疙瘩。我主動找上去討論課程問題，結果他們還紅著臉跑開了。”

金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向了蘇霍。

蘇霍這孩子也有長成禍水的意思？

蘇霍眨著撲閃的藍眼睛，繼續訴說：“女生那邊倒是不避著我，采薇還一直拉我去聊天。不過她們聊的比男孩子聊的東西更有些......”

“摸不著頭腦？”

“是的！就是這個詞。”女孩的聲音清亮而有活力。

“她們聊什麼打扮，穿著。有一個女同學邀請我，問我能不能穿西式管家裝在學校的自由著裝日。我想這點小忙可以答應，那天似乎不只我們班的女同學都圍著我合照，說：‘男友力MAX！’還問允許發照片到星網上嗎。”

“什麼是男友力？”

“呼，我上網也是起碼十年前了，除了鄔吉、楊軒後來聊過些東西，星網新興風潮還真不知道啊。”金銳心中自語。

“我解字解一下，應該是誇你很有魅力，如同男友。”

“哦~”

“說起男友，女同學們問過我一些問題。”蘇霍低頭思索著。

“女孩子這麼直接的嗎！”金銳心想。繼續引導：“不急，慢慢來，我們今天假期。”

“她們問我三中裡哪個男生我有點感覺，就在幾天前的慶功宴上。”

“這個倒是我們沒想到的，蘇霍也是正常小女孩，將來戀愛，家庭什麼的，我們工作怎麼搞？”金銳心中警笛鳴響。

“她們問是是對提前軍校預訂的祁武有感覺，還是男性靈裝甲士的潘子業有感覺，亦或是那個魏晟？”

“你怎麼回答的？”金銳顫著聲。

“我說我覺得自已的資料處理和精神力掃描可以提高，比賽裡，那個工業附中的元朗居然在情景模擬之中分析出了場景裡的隱藏機密，很有比拼的慾望。

然後女同學就露出一種我找不到詞形容的笑容對我說：‘蘇蘇，你好智性戀清俊帥哥這口啊......還是跨校戀......’”

精神世界裡的金銳：“我怎麼不認識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