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人反胃的聲音，季暖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衛漾。
那個跟季欣欣一樣惡毒的男人。
記得上次聽到這個聲音，還是他在季欣欣身上的時候。
現在想起來那個畫面，季暖暖都感覺胃裡一陣不適。
“衛少，你來了，這個女人撞了我還不道歉，都撞疼我了。”
身後的女人聲音帶著彎的撒嬌。
剛才還魁梧的身材現在卻像沒了骨頭一般往衛漾身上靠去。
衛漾很是受用，捏了一下女人的屁股，指著季暖暖命令道。
“過來給我跪下道歉，要不然。”
他故意沒說後面的話，就是為了讓別人聽了更害怕。
可季暖暖卻根本不想見到他，見她還想走，衛漾直接走到了她的眼前。
看到是季暖暖的時候，衛漾的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
“暖暖？你，你怎麼在這。”
衛漾特意帶著女人來這個商場就是覺得這裡不是上流圈子的專屬地，不會被別人看見。
可沒想到不僅被看見了，還是被季暖暖看見了。
季暖暖冷笑一聲，“怎麼，衛少這是包場了嗎？我在這裡逛街不行嗎？”
“沒有，當然可以。”
說著衛漾就要上前拉季暖暖的手，“暖暖，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季暖暖冷眼看著衛漾湊上來的手，閃身站到了旁邊。
“需要給你的人出氣嗎？如果不需要，那我就不奉陪了。”
看著季暖暖要走，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跟了上來。
她並沒有聽清兩人之間的聊天內容。
連忙挎著衛漾的胳膊滿臉委屈，“漾少，好好幫人家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衛漾一把扯開女人，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滾。”
被他的變臉速度嚇到的女人臉上有些慌張，她慌忙退了一步，“衛少，我錯了，您別生氣。”
雖然這個女人不明白為什麼衛漾看見季暖暖就轉變了態度。
但女人也是在眾多姐妹中脫穎而出才跟的衛漾，自然也不是什麼太蠢的蠢貨。
她的身份見不得光，尤其是在衛漾宣佈了跟季家的結婚訊息之後。
季暖暖不想跟衛漾有什麼牽扯，抬腿就要走。
可衛漾好不容易見到了季暖暖單獨在外面，自然還是想爭取一下的，他攔在季暖暖的身前擋住了去路。
“暖暖，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衛漾的語氣裡是不滿和不甘，卻還是壓抑著用溫和的聲音開口，畢竟他還存著季暖暖能回心轉意的念頭。
季暖暖看著衛漾虛偽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浮現出了操場上那個笑的明媚的少年。
那時候，她剛從鄉下到了新的學校。
不知道為什麼，班上的同學好像都不喜歡她，慢慢的她的性格變的內向，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可那天的操場邊，一個少年抱著籃球走到了她的身邊。
“嗨，同學，我是衛漾。”
暗沉的世界裡，少年身後的那束光好像一個太陽，照亮了那時季暖暖的整個內心。
她並沒有多想，只是默默的將那個少年寫進了日記本。
可沒想到，僅有幾面之緣的少年卻在她被父親逼迫嫁給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向她表了白。
他說會帶她走，讓她等他。
可直到她嫁到了傅家，他又說如果能拿到傅家的機密檔案，他的父親就會更喜歡他。
她心疼這個跟自已遭遇很像的人，於是開始盜取機密。
直到滿身傷痕的她在倉庫裡再次見到少年，少年已經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樣子。
可直到最後，她才知道。
不是少年變了，而是那個少年本身就是她絕望時候產生的臆想。
真實的衛漾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垃圾堆裡的蒼蠅。
卑微，陰暗又自私。
因為不甘一直默默無聞，所以選擇跟季欣欣那樣的人一起傷害別人達到想要的目的。
“暖暖，如果是因為我跟季欣欣的那件事，我可以宣告，那不是我的本意。”
衛漾見季暖暖愣神，連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抓她的手。
季暖暖今天出門沒有帶保鏢，主要是覺得逛街被幾個大男人跟著不自在。
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衛漾。
她剛想抬腿猛踹他的脆弱部位，就見一個飛來的橫腿重重的踢到了衛漾那張噁心的臉上。
衛漾被踢的後退了好幾步直接坐到了地上，旁邊濃妝豔抹的女人連忙跑到他把他扶了起來。
他捂著臉，惡狠狠的看著季暖暖這邊的方向。
“媽的你誰啊，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
季暖暖順著衛漾的目光看向身後，一個穿著小裙子吃著棒棒糖的小蘿莉站在她身後。
“誰讓你欺負小姐姐的，壞蛋當然可以打嘍。”
小蘿莉一臉天真的看著衛漾，“哥哥，你的臉好醜啊。”
衛漾摸著已經腫起來的半邊臉，不知道是疼的齜牙咧嘴還是氣得，反正看起來很是搞笑。
看著周圍的人都在議論，衛漾感覺被這麼一個小女孩打成這樣很丟臉。
仗著自已比小女孩高不少的身高朝著女孩衝了過去，“多管閒事。”
他以為這個小蘿莉沒有什麼可怕的，剛才的一腳只是趁他不備。
他不相信一個看起來剛成年的小姑娘能有什麼威脅。
可他的手剛搭上小蘿莉的肩膀，就被小蘿莉用力一扯，整個胳膊被壓了下去，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摔在了地上。
周圍的驚呼讓衛漾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奈何現在爬起來都費勁。
看著地上的衛漾疼的滿臉是汗，一旁濃妝豔抹的女人連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攙著。
“衛少，好漢不吃眼前虧，改天再找這兩個人算賬。”
小蘿莉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拍了拍手無辜的看著地上的衛漾，“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這時，商場的保安看見監控也趕了過來。
衛漾不想把事情鬧大，只能狠毒的盯著兩人瘸著腿被扶走。
周圍人都散了，季暖暖看著這個比自已還矮一點的小蘿莉一臉感謝。
“謝謝你幫了我，你很厲害。”
小蘿莉笑的甜甜的，“那小姐姐請我吃飯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