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幾?”
秦八荒很是不屑的反問了一句,“我有必要告訴你麼?”
他在地心監獄期間,學成了各路大能的畢生絕學。
但他對無影門之主吳影的無影追魂手,卻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覺得吳影的絕學,名字聽上去很唬人,實則毫無殺傷力,簡直就是爛大街的武技,根本就沒學的必要。
而吳影為了將畢生所學,傳授給秦八荒,揚言要跟其他囚犯打生死擂,以爭奪傳授修為的資格。
為避免吳影因尋釁滋事被關五年禁閉,秦八荒只能勉為其難的的接納吳影傳授的絕學。
秦八荒清楚地記得,當自己學成無影追魂手時,身高超過兩米,膀大腰圓,雙手沾滿血腥,殺人無數,一生流血不流淚的吳影,竟在那一刻,激動得像個孩子般熱淚盈眶,當著所有人的面哭出聲來。
“無影門的主人吳影,是不是你師傅?”
雖然遭到秦八荒的嘲諷,但血煞卻絲毫不以為然,依舊心平氣和的追問道,“據我所知,無影追魂手乃是吳影所創,這門絕學,除他之外,再無一人能施展。”
“他在失蹤前,無兒無女,也沒傳人……”
“你究竟想說什麼?”
秦八荒直接打斷血煞的話頭,“別在這拐彎抹角。”
他也是直到這一刻才對吳影的生平往過,有所瞭解。
林自在,“……”
大驚失色。
腦子裡一片空白。
整個人都懵了。
他雖沒跟吳影有過接觸。
但從小就聽說過有關於吳影的種種傳聞。
吳影乃是罪惡之城公認的武道天才。
狂暴兇悍的實力,碾壓所有同輩。
就連當年的血煞,也難以望其項背,不敢與之爭雄,見了吳影,也得俯首稱臣。
整個罪惡之城的武人,都籠罩在吳影的恐怖陰影之下。
以為只要吳影還活著,那他們就再無出頭之日時,吳影卻突然失蹤。
沒想到,竟在數十年後,跟秦八荒發生交集,成了秦八荒的師傅。
“難怪秦八荒的實力如此強悍,原來是因為有吳影那樣的師傅啊。”
“有其師必有其徒,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秦八荒的作風,與吳影當年,不敢說如出一轍,但至少是一模一樣。”
“草!!!得到吳影傳承的人,為啥就不是我呢,秦八荒何德何能,咋就這麼幸運啊?”
……
林自在的族人們也是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我和吳影是同門師兄弟……”
血煞滿眼期待的望著秦八荒,臉上帶著討好諂媚的笑容,低聲下氣的跟秦八荒商量,“你能不能看在我和吳影師出同門的情分上,放我一馬?”
“我兒死在你手上,那是他學藝不精,更是他咎由自取,死得一點也不冤。”
“我已不打算再替他報仇了。”
“我願臣服於你,為你效力。”
血煞的最後一句話,驚得林家所有人再度瞠目結舌。
罪惡之城的第一狠人,竟甘願臣服於秦八荒!?
“我他媽沒聽錯吧?”
“這簡直太魔幻,太不可思議了!”
“血煞效忠於秦八荒,這對秦八荒而言,無異於如虎添翼,更上層樓!”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
血煞以實際行動,解答了林家所有人的質疑。
噗通!
血煞直接跪倒在秦八荒腳下,再度開口,“我願效忠於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聞言。
林家為之轟動。
對秦八荒羨慕得要死。
秦八荒也沒想到血煞竟會臣服於自己。
他原本是想殺掉血煞的。
可此刻也不忍動手。
儘管血摩勒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但終究卻是死在他秦八荒手上。
哪怕血煞曾出言不遜,欲致他於死地。
他也決定給血煞一條活路。
如此一來,還能給自己在罪惡之城,贏得仁義之君的聲望,更有利於自己尋找七心海棠。
“滾吧。”
“別再讓我見到你。”
秦八荒此話一出,林家所有人,“……”
無一不是目瞪口呆。
秦八荒居然拒絕血煞的效忠?!
他難道不知道血煞的實力有多強悍?
不知道歸順他後,能為他創造多大價值嗎?
“血煞要是肯為我效力,我他媽做夢都會笑醒。”
“秦八荒啊秦八荒,你未免也太狂了吧?”
林自在哭喪著臉,對秦八荒極盡羨慕,對自己卻是前所未有的自卑。
血煞,“!?!?”
更是滿臉震驚與疑惑。
秦八荒居然拒絕了他?!
為什麼啊!?
自己的修為,雖然比不上秦八荒。
但自己好歹也是貨真價實的宗師級先天高手,吊打當世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武人。
秦八荒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所以才會拒絕自己。
“我是真心想為你效力。”
血煞又補充了一句。
單憑秦八荒是吳影的傳人這個條件,就足以令他徹底臣服。
“滾~”
秦八荒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血煞臉上。
打得血煞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你想不想知道赤色七心海棠在哪兒?”
趴在地上的血煞,意味深長的打量著秦八荒。
“你知道?”
秦八荒的好奇心已被勾起。
“只要你肯接納我,那我就把赤色七心海棠的下落告訴你。”
血煞鐵了心要為秦八荒效力,當即直截了當的跟秦八荒談條件。
啪!
秦八荒又是一巴掌抽在血煞臉上,面罩寒霜,聲冷如冰的呵斥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快把七心海棠的下落告訴我!!!”
血煞捂著臉,委屈得都快哭了。
自己上趕著給秦八荒當狗,不料卻一次又一次的遭到秦八荒的拒絕。
“赤色七心海棠,就在混沌海的幽冥島上。”
說出這話時,血煞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決定親自前往幽冥島尋找赤色七心海棠,當成效忠秦八荒的見面禮,獻給秦八荒,以表忠心。
話一說完,血煞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舉,反倒令得秦八荒,以及林家所有人,盡皆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血煞就這麼走了?”
楚鈺總覺得血煞的突然離開,另有內情,憂心忡忡的向秦八荒表明她的顧慮,“他心裡該不會又在憋著什麼壞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