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家還沒到嗎?”雨沉回過頭問道。
雷問霜則是笑眯眯的樣子,溫柔的說道:“沒呢!還在前方,弟弟不會是累了吧!我們要不要歇息會兒?”
雨沉搖搖頭,繼續趕著路。
街巷越走越深,雨沉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便幾步一回頭,探其動向。
這個姐姐為什麼一直讓我走在前面?看她的衣著,應該也是大戶人家,而這裡屬於鎮中較為偏僻之地,所以說她怎會住在這兒?她究竟又有什麼目的?
“這個鎮子怎麼這麼安靜啊?都沒有什麼人吶!”
“你個蠢蛋!我們又不是從大路來的,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來的這麼快?”
雷敢聽過蔓延的話,覺得挺有道理,也就繼續趕著路。
小弟弟,對不住了!
雷問霜環顧了四周,見無一人,便決定在此下手。
“妖源—剝離之術!”
雨沉恰巧在此刻迴轉過頭,見問霜手作怪相,於是拔腿就跑。
“想跑,吸!”
就如一陣強勁的旋風抵擋在了前方,雨沉不僅邁不出腿,而且還受推力連連後退。
雷敢走在幾人的前方,忽然間像是定住似的,又不慌不忙的從口袋中拿出了震動的尋根儀。
“你們看,這綠光正在閃爍,所以說這裡的人根正陷於危險之中!”
幾人湊到一團,看向他手中的尋根儀,果真如此!
不過在他們的周圍,有好幾條岔路,一時半會沒有決定好去哪尋找。
“救命啊—”
幾人忽然聽到了求救聲,便尋著聲源,一直狂奔。
他們在一處空巷找到了聲源頭,此時的雷問霜已控制住了雨沉,白色的人根已從背部抽離了一大半,疼的他放聲大叫。
待曦與森落隨即出手,閃仔卻擋在了前面。
“電靈召喚之術—電光劫。”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攻擊堪稱九人中最快,也是最有機會打斷她的剝離之術,使人根還能有復位的機會。
電光劫似一輪彎月,貼地而劈,快如閃電。雷問霜瞥見地上那道長長的黑印,且直逼自己,不得不選擇放手。
“蛇鱗甲!”
一攻一防,對抗之際,倒地的雨沉顧不上背部的疼痛,艱難的爬起向對面奔去。
雖然自己的仇人就在對面,但是無奈於他們人數眾多,雷問霜也只能另作打算,再找機會下手。
九人將雨沉送回了奉心包子鋪,便在浮萍鎮找了個客棧,就在此住下,暫且守護此人根。
雷問霜一直在暗處觀察,發現他們一直待在這兒不走。覺得此路不通,便心生他法。
半夜,隨著一聲尖叫,夫婦倆從夢中驚醒,急忙趕到女兒的屋內,才發現她已被妖劫持。
看見女兒痛苦哀嚎的樣子,他倆無奈而跪,不斷求饒。
“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兒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見阿嬸已上鉤,雷問霜緩緩開口:“我要讓你去奉心鋪,給雨沉道歉並將他帶回到這裡,而且不能讓他有一絲懷疑,能保證做到嗎?”
其阿嬸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而道:“能!能!過兩天是小沉父母的逝日,他肯定與我一同回來,您放心!只不過,可不可以先放了我女兒。”
雷問霜收了手,為了不出任何差錯,便決定投其所好。
“現在我不僅放了你女兒,如果你把這事辦成,我還會給你一大筆物幣,從此榮華富貴,享用一生。”
聽到這話,兩口子臉上瞬間樂開了花,這確實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零一路人團在這幾天,可是費盡了周折,終於想到遏制人根氣源的方法。
“什麼?雨沉被他的阿叔阿嬸接走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方才,估計走了有個半晌吧!”
幾人經奉心兄妹倆的指引,立即動身前往零丁村。這分明就是那隻妖的奸計。
牛車與風木車的追逐,雨沉成了二者的賭注。
既使風度加強了旋渦風,也只能眼睜睜的從遠處看著牛車近入村落,不見蹤影。
趁著到達村口還有片刻時間,待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林欞、森落、蔓延,你們三人待會兒在留在村口,合力召喚出巨型藤網,將整個村落罩住,那妖應該不會有那麼快的行動。剩餘的人,我們一同去村落找尋雨沉的阿嬸家,救出他!”
“好!”
雷問霜見阿嬸將雨沉成功帶回,直接用術法控住了他,準備取其人根。待曦一行人則用物幣軟磨硬泡,在一位村夫的引路下,也是成功的找到阿嬸家。
“妖源—剝離之術。”
雙方都在與時間鬥爭,不過這次是雷問霜先行一步,如願以償的取到了人根。幾人趕到時,她已化為蛇形,騰空而飛。不過一切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數百米的藤網因長蛇的衝撞而皺縮一團,墜落於地。
九人圍坐於雷問霜和雨沉,各列九方。這幾天,他們琢磨參透了玄兵陣,並自發的整出一套聚靈陣,能夠將人根從妖體分離,還能遏制人根氣源。
人根歸位後,趁著九人分神之際,雷問霜直接爭脫了藤網,逃之夭夭。
見兩次失敗未果,雷問霜已對這幾人恨之入骨,為了洩於心中之火,她竟殺了手無寸鐵的奉心鋪兄妹。
幾人救了雨沉之後,便同他一起祭奠於其的父母,最後返程前去浮萍鎮,卻發現阿叔阿姑慘遭惡妖殺害。
雨沉跪於地前,淚流不止,七歲的人生,卻經歷如此之慘,身旁的九人也是深痛於心。
此時雷敢腰間的收情袋卻起了反應,不過這次他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那是“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