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飆沒有回頭。
而是選擇向左側退,這樣的話。
就能夠在不回頭的情況下,用兩隻眼睛分別觀察到前後兩個角度。
他想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兩個啞巴,不可能前面有個啞巴,後邊兒又出現一個啞巴。
按照這個距離的話,已經超過百米,如果是用領域術法的話,對方的術法在他之上。
所以他不敢弄出陰陽草領域來對抗,那就是找死。
梁飆現在選擇的不是主動攻擊,而是防守。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會發出其他的攻擊,不過如果這樣降下去,對方能把他內心都崩潰。
讓他在那種普通人的恐懼中完全喪失戰鬥力,那樣的話,對方就能把他玩弄於鼓掌。
現在看來東瀛人也有可能是想要活捉他,想要從他的嘴裡掏出些什麼東西。
否則的話,對方強大的實力,是有機會可以殺掉他,但是並沒有對他下殺手。
所以梁飆也選擇用保守的方法,找機會幹掉對方,總歸他認定無論多麼強大的對手,總會有破綻的,這是自然規律。
奇怪的是,前面那個啞巴的背影很快融入濃濃的黑暗中。
那一瞬間,他的另一隻眼睛已經看到了來自於後方的那個沙發的腳步聲,果然也是啞巴。
就好像啞巴在前方走進一個黑暗的空間之後,又從後方走出來。
無縫對接,這讓他無法確定,到底是兩個啞巴還,是一個這種詭異的幻術。
畫面也是讓他內心一陣顫抖。
如墜無底深淵。他增大了眼睛,露出了恐懼之色。
即便是施展出領地的術法,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而且此時他看到的啞巴腐爛越來越嚴重。
身上的屍斑也越來越多。肢體也變得越來越僵硬。
隨著他的走動,梁飆感覺到他周圍所有的一切,腐爛的程度也在加劇。
就連地面兒都開始長出發黑的臺蘚,周圍的草和灌木迅速的枯黃下去,然後開始腐爛。
散發出陰冷腐臭的味道。
就連那石頭都開始崩裂,像被風化一樣。
一陣冷風吹過。那石頭便碎了一地。
那啞巴的目光始終定在他身上。
白內障的眼睛空洞陰冷,隨著他腐爛的加劇,那眼睛裡射出兩道精光,越來越犀利,佛能刺穿人的身體。
梁飆雖然盯著從後方走出來的啞巴,但是另一隻眼睛還是注視著前方。
前方的啞巴會折回來。他不相信這兩個啞巴就是一個人。
如果真是一個人的話,那他又是怎麼做到的,所以他現在懷疑有兩個啞巴。
一個啞巴是應該是在山洞中遇到的那個啞巴,很可能就是走在前面那個,始終看到背影,就看不到臉的。
而另一個就是給他送壽衣的那個啞巴。
此時那個啞巴越來越近,看清了臉部的輪廓,梁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那啞巴臉部的腐爛的程度非常大,已經面目全非。
只是額頭上的那皺紋,和山洞中看到的那個啞巴有幾分相似,但是也是因為腐爛不能夠確定。
難道對方真的能操縱屍體。就像傳說中的那種趕屍術。
不過好像是真有那種趕屍術,但是也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如果換上普通人,早已嚇的癱坐在地上哭叫不止,精神錯亂。
其實梁飆在跟啞巴遭遇之後,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倒下去,就是因為手裡握著搶個手雷。
像某個人說過的一句話,槍是什麼,槍是男人的膽。
只要握在手裡,就敢把天捅個窟窿,這也是梁飆最後的依仗,如果手裡不是握著槍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嚇尿了。
就算是這樣,他也滿是恐懼,渾身瑟瑟發抖。
現在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這個傢伙,一槍打過去,很可能還是一堆石頭。
然後那石頭也會腐爛。
那又能怎麼樣呢,根本打不死啞巴。
也搞不清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個實在是在用他的認知來解釋不通了。
除非對方是鬼,能在他槍口之下瞬間蒸發,扔給他一堆爛石頭來嘲弄他。
梁飆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是因為他找不出任何破綻。
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啞巴,看看他究竟哪裡不一樣。
用什麼方法才能把他幹掉,他的腦子瘋狂的轉動著。
啞巴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雖然沒有黑仁,那白內障透出的光束。像兩把鋒利的刀子一樣扎心。
能夠刺出人內心最深層的恐懼。
讓他奇怪的是,隨著啞巴腐爛的越來越嚴重,屍斑越來越密集,這個傢伙的身子並沒有縮水。
反而像掙脫某種束縛,在逐漸的放大原來的啞巴瘦小身材。
而此時的啞巴在逐漸的變大,尤其是向他走進的時候,就像一個黑影一樣。
一點兒一點兒的在放大。
那種逐漸變大的壓制,讓梁飆越發的恐懼,不停地退縮。
這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讓他頭皮發炸。
幾乎是無心在戰鬥,就想轉頭逃跑,但是他知道跑沒有用。
之所以還沒有開槍,沒有扔手雷。
以他用普通人那種剋制恐懼的方法,儘可能的讓啞巴再走近些。
隨著走進,也許能夠找出他的破綻。
不過,梁飆因為此時已經被開啟恐懼的閘門,內心的恐懼不斷的流出。
漸漸的摧毀他原本在武功和術法上建立起的強大信心。
所以他本能的後退。
然後退到一塊石頭後邊,當他退到這塊石頭後邊的時候,不禁苦笑了一下。
竟然是一塊墓碑。
回頭身,後赫然是一座長滿荒草的墳。
嘭!
一聲巨響。
石碑竟然被啞巴硬生生的給撞的四分五裂。一臉腐爛,滿身發散發著黴爛氣味的啞巴。
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
他看到啞巴身上不停的往下流著腐爛的血水。
當他走過地面時,那腐爛的血水就像傳染似的,把地面給腐爛了,並且這種腐爛還在向四周蔓延開去。
梁飆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只是他內心的恐懼無以言表。
他最擔心的就是突然暈厥過去。
而此時心臟已經縮成一團。完全不能呼吸。
好像下一秒不是爆裂就會跳出嗓子眼兒。
手雷已經沒有用了。
現在只有用碎髮槍招呼,可是他知道剛才打出一槍的後果,是打碎一塊石頭。
即便這傢伙離自己如此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