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飆咬牙切齒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公然強顧學正,今天我打死你,就是為民除害!”
顧傾城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他絕不允許顧傾城被人欺負。
石馬猢的喉管被捏的咔咔作響,額頭青筋暴起,眼球突出。
憋的鼻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顧傾城一看梁飆完全是要掐死他的節奏。
不顧身上的傷痛,咬著牙爬起來抱住梁飆的胳膊。
“快放開,否則要出人命!”
顧傾城用盡全力,拼命拽開梁飆的手。
石馬猢咣一下倒在地上。
捂著喉嚨大口大口喘息,就像一條缺氧的魚,渾身抽搐,差點沒休克。
梁飆滿臉殺氣,上去就是一頓爆踹。
石馬猢在地上殺豬般的嚎叫翻滾。
直到把這傢伙踹的哇哇吐血。
才被顧傾城硬生生的拉開。
梁飆仍是餘怒未消的指著石馬猢罵道。
“你給我跪下道歉,今天顧學正要是不原諒你,我活扒你的皮!”
石馬猢恨得咬牙切齒。
本來今天他可以在顧傾城身上好好的爽一把。
然後還能從殷桀那裡得到一大筆錢。
全讓這個憨子給攪了。
噗的往地上吐一口血,指著梁飆狂罵不止。
“你這個沒孃的野狗,老子遲早非弄死你不可!”
梁飆呼的一下氣血上頭。
撿起一塊大石頭,呼的高高舉起,就要往石馬猢的腦袋砸下去。
這一石頭如果砸下去,妥妥把他砸個腦漿崩裂。
這一下石馬猢差點嚇暈過去。
“不要!”
顧傾城拼命陰攔,可是哪又攔的住。
砰!
“啊!”
這一石頭砸偏,石馬猢的一隻耳朵被砸的稀爛。
“你個憨子,敢打死我,你也得被砍頭!”
“砍你大爺,你懂南梁律法嗎?憨子打死人,不用償命。”
石馬猢頓時懵逼。
是啊,咋把這茬兒忘了!
刑不上憨傻,讓他打死就就等於白死。
這傢伙捂著砸爛的耳朵。
咬牙切齒的撐起身子。
渾身顫抖著跪在顧傾城面前。
“我道歉還不行嗎?”
梁飆上去就是一頓大耳光。
啪啪啪!
抽的石馬猢鼻血橫飛。
“今天你打顧學正,我不殺你,算便宜你。
欠你的錢,一半兒當醫藥費,剩下的一千兩,三個月後還你。
再敢找學正的麻煩,我特麼活扒你的皮。”
石馬猢也是懷疑人生。
這憨子不傻呀!竟然還會訛詐。
在南梁這個窮地方,一條人命不值十兩銀子,醫藥費就要賠一千兩。
還有沒有天理王法?
這傢伙剛一張嘴。
啪啪啪!
梁飆又是一頓大耳光。
“你還不同意嗎?”
石馬猢被打的滿嘴是血,臉腫的像豬頭。
烏嚕烏嚕根本說不出話,要是再這麼打下去,能活活把他打死。
這傢伙忍氣吞聲,不敢再說話。
梁飆掏出紙筆。
逼著他簽字畫呀。
然後一腳將石馬猢踹翻在地。
帶著姐倆揚長而去。
顧傾城宅院。
顧傾城用力的推一下顧棣。
“還不給梁王跪下謝恩。要不是他,今天你死定了。”
顧棣一撇嘴。
“我會給一個憨子下跪,才怪,除非他替我把錢還上。”
一提到錢,顧傾城頓時愁眉不展。
讓她上哪弄這一大筆錢?
雖然貴為公主,可他並沒有什麼積蓄。
並且他們白夷部落也是出名的窮。
梁飆略一沉吟。
“咱們先試著在國子監裡賣保險。”
“先試著賣醫療保險,和意外傷害死亡保險。
既能夠造福監生,也能夠讓我們賺些錢以解燃眉之急。
如果行得通,我就會上奏皇上,在整個南梁開展這項業務。”
顧傾城是一臉懵逼,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感覺有點像痴人說夢。
梁飆不可能像前世的那種賣保險的方式。
想讓這些人接受,就要以類似遊戲的方式刺激到他們的興致。
梁飆讓人做一個大轉盤。
上面詳細的寫下如果得病,意外傷害會賠多少錢。
然後轉動圓盤,讓人以投鏢的方式一邊取樂,一邊就等於買保險。
這東西搬到國子監操場上,立刻就引起一幫監生的極大興趣。
都想躍躍欲試。
只不過玩的費用讓人瞠目結舌。
一飛鏢一兩銀子。
然後獎勵也讓這幫人感覺到匪夷所思。
眾人議論紛紛。
“什麼是叫意外?”
“只有得病才會10倍賠償,那萬一不得病呢?”
“想不通,誰會盼著自己得病?”
有人嬉笑著大聲叫喊道。
“如果他買,我打他一頓不就是意外傷害嗎?賠不賠?”
梁飆點點頭。
“當然賠。”
“我擦,這他媽簡直比賭博還刺激!”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問劉學錄。”
石馬猢一直對梁飆懷恨在心。
此時叫的最兇。
但是在這律法森嚴的國子監裡,他不敢撒野。
聽梁飆說打人賠錢這種事,必須得兩廂情願。
於是一指殷桀手下的一個外號叫老壞的狗腿子。
“老壞,我打你一頓。到時候賠銀子,咱倆三七開。”
老壞也不示弱。
“我打你一頓,到時候咱倆二八開。”
哈哈哈!
石馬猢眼珠子一轉,目露兇光。
“石頭剪刀布。”
“好。”
結果石馬猢贏。
不由分說把老壞摁地暴打一頓。
打的鬼哭狼嚎。
劉學錄親自上前驗傷,然後高聲唱諾。
“意外傷害,理賠紋銀十兩。”
眾人都是驚愕的瞪大眼睛。
白花花的十兩紋銀送到石馬猢手裡,這傢伙簡直嘴都樂開瓢。
“我擦,玩兒真的呀!”
隨後劉學錄又一聲唱諾。
“監生石馬猢當眾毆打老壞,造成輕傷,按照國子監的監規,當陪老壞醫藥費紋銀二兩。
罰款二十兩,如果不交的話,開除學籍,送交官府嚴加懲處!”
四周一片愕然。
全都沙雕般的楞在當場。
下一秒。
轟的一下,頓時炸鍋。
議論叫喊聲快要震翻天。
劉學錄大聲道。
如果哪地方有不合理不合法,請站出來講。
眾人又是一頓議論,卻怎麼也找不出不合理法的地方。
殷桀陰惻惻的說道。
“他們倆你情我願,遊戲而已,何談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