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人還挺多,挺熱鬧啊。”人未到,聲先至,聽到聲音,門外過客紛紛避讓三分,入門共三人,各執大刀,顯然是順天宗弟子。
原本還在享用早餐的食客一陣驚慌,趁還未動手,連忙往外逃跑,特別的方才說話兩人,一轉眼早就沒有了蹤影。
一陣慌亂打斷了上官逸的思緒,往門口望去,赫然是那順天宗又來滋生事端了。
其中有兩人穿著與之前交手的莫歸有些相似,想必也是順天宗親傳弟子。
等食客紛紛逃離,大廳內僅剩一桌還在那若無其事的享用著包子。
其中一人瞥了一眼門口的順天宗弟子,輕蔑的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鬧這麼大動靜,原來是順天宗出來的小野狗啊,看來是在宗門裡餓壞了,就來城裡咬人了。
其餘三人立刻領會了說話之人的意思,大笑起來,絲毫不在意對方是順天宗的人。
順天宗一弟子被如此羞辱,頓時怒火中燒,狠狠的瞪著那一桌子人,提起手中的大刀指向說話那人。“音御閣的雜種,有膽量跟你大爺我比試比試,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年紀稍大幾歲的順天宗弟子倒是冷靜,拍了拍身旁那正在憤怒的弟子,說道:“五師弟莫要衝動,他們幾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貿然上前,唯恐中了他們的奸計。”說話之人名叫楊奎,而那憤怒之人叫做嚴玉傑,兩人皆是姜天順的關門弟子,也就是莫歸的師弟。
“二師兄,我咽不下這口氣……”嚴玉傑惱羞成怒,不過平日裡他都比較聽從莫歸和楊奎的話,就算再憤怒,也沒有立刻衝上去洩憤。
楊奎輕蔑一笑,隨後羞辱道:“我們就算是狗,那也是敢當街咬人的狗,不像那些音御閣的雜種,除了嘴皮子是硬的,其他地方軟的不行,怪不得只能做一些拿不上臺面的勾當。”一句話,將順天宗說的光明磊落,反而音御閣成了只會使陰招的小人。
“呸,滿口胡言。”方才音御閣說話之人頓時憤怒起身,隨即拿起身邊的鉤,其餘三人也是紛紛起身”噌噌“的抽出寶劍。
楊奎冷聲說道:“正好,前幾日我門下弟子在此被欺負了,今日也給我順天宗立威,不管是誰家的領地,順天宗人都是不可以被欺負的。”
音御閣領導人冷哼一聲,回懟道:“順天宗有幾個能打的,不過都是些阿貓阿狗罷了,兄弟們,送給我上。”
楊奎見到一道寒芒刺來,隨即身子往右一轉,避開彎月鉤,右手匯聚內力出掌直接擊中音御閣領頭人的胸口,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又是抬起一腳將其踢飛,將遠處那方桌壓垮。
其餘三人瞧他十分厲害,立即停下腳步,見領頭人傷得不輕,三人分散開來,形成陣法,陣成,站位最前之人高高躍起,朝著楊奎的臉劈砍過去。
楊奎同樣側身躲開,隨後依舊是匯聚內力一掌而出,擊中那人腹部。
其餘兩人左右聯手,一個從右邊上劈,一個從左邊下掃。
嚴玉傑見情況不妙,提起大刀擋開兩人的進攻,同時雙腳發力連出兩腳,將兩人踢飛。
音御閣領頭人吃痛的站起來,見到同門都傷的慘重,頓時怒意恒生,將其彎月鉤朝著楊奎砍去。
可受了內傷之人哪還有什麼招式,在他眼裡不過是破綻百出的弱者罷了,他用刀鞘拍飛彎月鉤,隨後上前一腳踹到他的胸口,音御閣領頭人在次倒地,見此,他也沒有上前下狠手。
江湖中打打鬧鬧是常有的事情,若是一不小心去了性命,小門小派倒也可以解決,如是惹到大門派,必然會引起兩派紛爭,到時候就算是順天宗也會被壓的元氣大傷。
上官逸起身走到到底之人身邊,伸手將他扶起來。
嚴玉傑得意的叫喚道:“今日我們順天宗手下留情,饒你們一條狗命,你們回去告訴李軒慶,有本事來跟小爺我比試比試,別整日怕死做個縮頭烏龜。”
音御閣領頭人聽到對方辱罵閣主,找準機會突然運氣猛衝,趁其不備下打算偷襲將其擊殺。
嚴玉傑似乎早就猜到,故意露出破綻,他出其不意的用力一腳,隨後熟練的拔出大刀,上前欲將其斬殺。
連貫的動作,顯然此人殺人如麻,異常熟練。
上官逸眼睛一亮,拔出背後寶劍,快步上前格擋,縱然成功擋下一刀,他的手臂也被震得發麻,連連後退幾步才勉強站穩,腳下的地面被重擊碎裂,好在上回領教過莫歸的刀法,這一次他不敢小看他,用了十成的功力才將其擋下。
嚴玉傑被突如其來的一劍格擋震飛,衝擊力使他後退數步,手臂早已被震得顫抖,用雙手握刀才勉強不讓刀掉到地上,瞬間的變故是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逸,心道:這不可能,怎麼有人能夠正面接住全力一擊。
‘五師弟……“楊奎驚呼一聲,見嚴玉傑無恙,放眼大量這個突然出手之人,見到朝露劍,心中一驚,道:“是他?”
才緩過來的嚴玉傑忽然聽到碎裂的聲音,低頭一看,手中的寶刀已然斷成兩截。
楊奎心中震驚,這刀如何堅硬,他自然知道,要將其斬斷必然需要深厚的內力,若是現在與他決鬥,必然會兩敗俱傷。
“五師弟,我們走。”楊奎深邃的撇了一眼,記住模樣,隨後離開客棧。
音御閣領頭人吃痛的勉強站穩,吃力的道:“多謝少俠仗義相救,替我音御閣教訓了順天宗的幾條野狗,大恩不言謝,今日壯舉我音御閣記下了,改日必定登門拜訪。”
上官逸不願與門派結交,輕微點頭,便在此坐下將還未吃完的包子放進嘴裡。
突然,上官逸背後一輕,身後寶劍被人拔出。
來人正是屠不平,方才他見到上官逸擋下那一刀時的場景,不由得心中驚歎,這《絕情一刀》威力如何他可是知道的,竟然能夠將那柄大刀震斷,這寶劍必然不一般。
瞧著劍身長約三尺,劍體雪白,在光照下隱隱散發著青色反光,原本以為只是一柄仿造的朝露劍,不曾想此劍非同一般,為確認此劍真假,屠不平撤下一根頭髮,都說名劍吹毛斷髮,竟是沒有料到頭髮還未觸碰劍身便被那散發的劍芒切斷。
瞧見威力,立即將寶劍插回劍鞘,驚訝的說道:“朝露劍?”
“是的。”上官逸點點頭,這劍確實是朝露劍。
屠不平激動的望著他,連忙問道:“你怎麼得到的?你跟封大俠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