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劍門遺蹟,位於東大陸南域,距離炎城有上萬裡,路途遙遠。

這也是雲飛揚提前動身的原因。

數日後,飛舟順利抵達七劍門遺址。

有飛舟最大的好處在於,行途中幾乎不會遇到阻礙,一路上順遂無比,若是走陸路,要跨越諸多勢力的地盤,不知道會有多少不必要的麻煩。

“這就是七劍門遺址……”雲飛揚望著下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七把高達百丈的石劍,這七把劍,劍身三分之一嵌入地下,從虛空中俯瞰,七把石劍的排列是有規律的。

同時,這七把劍也是七劍門的標誌,儘管七劍門覆滅已久,整個宗門都變成了廢墟,寶庫被洗劫一空,但這七把劍依舊屹立在這片廢墟之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劍門嗎?”

“這七把劍真有不凡,真不知道七劍門鼎盛時期是何等強大!”

“沒想到,我雲在天有朝一日,竟然能來七劍門廢墟一觀,這段時間真像是做夢一樣啊。”

“你們說這廢墟里面,會不會還埋藏著七劍門的寶物?”

“……”

眾人望著七劍門遺蹟,也都是頗為激動,你一言我一語,各自談論道。

“寶物?”聽著眾子弟的談論聲,雲飛揚不由搖了搖頭。

七劍門覆滅之後,這片廢墟,不知道被人翻了多少遍,就算是有寶貝,也早就被別人挖走了。

隨後,雲飛揚將飛舟停在一處空地上,靜候著其他勢力的到來。

“不對,這七把劍,好像才是真正的寶物……”

雲飛揚閒著無事,望著那七把高達百丈的石劍,忽然眼前一亮。

在這七把石劍上面,雲飛揚感受到了劍道真意,一時間,沉浸其中。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他似乎看到了,當年七劍門的七大天武境強者,手握一把長劍,各自雕刻石劍的過程。

實際上,這七把石劍本身並無特殊之處,只是那七大天武境強者,在雕刻石劍的過程中,無意中將各自的劍意留在了石劍上面。

雲飛揚也是得益於有著絕倫的萬倍領悟力,才能感受到石劍上蘊藏的劍意。

“問天七劍!”

從這些劍意中,雲飛揚領悟到了七劍門當年的天級武技——問天七劍!

就在雲飛揚腦海中不斷演練,領悟問天七劍之時,不遠處忽然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來。

“族長,有一艘飛舟過來了!”一名雲家子弟叫道。

雲飛揚睜開雙眼,也是望向那艘飛舟。

那飛舟規模很龐大,至少是雲飛揚這艘小型飛舟的十倍之大,從這飛舟的規模,就能看出這飛舟背後的勢力有多麼強大。

在飛舟上面,一面宛如潑血的旗幟隨風飄揚,上面寫著血刃宗三個大字。

“血刃宗……”雲飛揚看到這三個字,不由心中一動。

前些時日,他還在楊水月口中,聽到了血刃宗三個字,並且招募了和血刃宗有著恩怨的姜焰。

沒想到,這麼快就和血刃宗打上交道了。

血刃宗的飛舟懸停在半空中,也是等候著其他勢力到來。

沒過多久,各方勢力的飛舟都是接踵而至。

真武殿,王家,司空家族……

這些勢力,在東大陸,都是頗具威名,沒有一個善茬。

隨著各方勢力的到來,原本沉寂的七劍門遺蹟,也是變得熱鬧了起來。

各方勢力的領頭強者,都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攀談起來。

“嗯?怎麼有個沒見過的,雲家?這是哪裡的家族?也是來七劍古墟的嗎?你們聽說過嗎?”忽然,一名強者看向雲飛揚所在的方向。

“雲家?沒聽說過,應該就是這個家族得到了天鷹門的那把劍鑰吧。”

“天鷹門的那個餘孽,還真是夠狡猾的,竟然把劍鑰拿到拍賣會上給拍賣了。”

“我說,既然這雲家是個無名小族,不如直接殺了,名額咱們給分了。”

忽然,有一名強者提議道。

這名強者,身穿一身血色長袍,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凶煞之意。

“羅遠,論心狠手辣還得是你們血刃宗啊,不過我真武殿就算了,總共就帶了六個人來。”一名身形壯碩,中年模樣的強者說道。

“真武殿不摻和正好,我血刃宗,王家,再加上司空家族,六個名額,咱們三家平分。”被稱之為羅遠的血刃宗強者笑著說道,“王烈,司空鴻,你們說呢?”

王烈道:“多兩個名額,這好事,我王家當然沒意見,反正是個無名小族,滅了也就滅了,七劍古墟的劍鑰本來就不是這種無名小族能夠擁有的。”

司空鴻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事我司空家沒興趣,你們自己玩吧。”

“沒興趣也好,這樣,我血刃宗和王家,就能各得到三個名額了。”對於司空鴻的冷淡,羅遠臉上的笑容更甚。

畢竟,一把劍鑰只有六個名額,少一個勢力參與,他們就能多得一個名額,對於血刃宗和王家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羅遠和王烈等人,短短一番交談,就決定了雲家的命運。

對於他們幾人的交談之聲,雲飛揚也是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

好在,雲飛揚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和其他勢力發生爭鬥的心理準備,對於血刃宗和王家的殘忍貪婪,並不感到意外。

這個世界,終究是弱肉強食的。

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只能淪為他人的腹中之物。

即便是得到寶物,也不過是做他人嫁衣。

“小子。”羅遠縱身一躍,來到了雲飛揚的面前,“看你修煉也不容易,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乖乖把這劍鑰交出來,再跪下了磕三個頭,我可以放你們回去。”

“羅兄,這麼心善,可不像是你們血刃宗的作風啊。”一旁的王烈調笑道。

羅遠道:“你這話說的,我血刃宗一向都是以理服人,他如果不認這個理,我就只能以武服人了。”

司空鴻雙臂環抱於胸,冷眼旁觀著,一副看戲的模樣。

真武殿的中年強者說道:“雖然這話難聽,但是想活命,你最好還是照他說的做,人生在世,沒什麼比命更重要。”

“這劍鑰……”雲飛揚望著面前的羅遠,拿出劍鑰。

看著雲飛揚拿出劍鑰,羅遠臉上浮現出滿意之色。

“這就對了,只要你乖乖認這個理,你就可以平安的離開這裡。”羅遠笑著說道。

“抱歉,你誤會了。”雲飛揚卻是微微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劍鑰就在我手裡,想要,儘管來拿。”

“你這個理,老子不認!”

羅遠聽到這兩句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戛然而止。

“小子,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