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顏老爺子神色一僵。
白佑堂臉色黑的如鍋底一般:“顏忠堂,你t牛逼,我師尊在你眼中竟成了宵小之徒,你太牛了。
以後我們兩個人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顏老爺子滿臉震驚,那個小子竟然是白佑堂的師尊,那自己之前那麼對他,豈不是得罪了白佑堂?得罪了白佑堂也就罷了,畢竟這老頭不太記仇。
但是,若他真能治好自己的傷勢,自己豈不是白白錯過了機會,後半輩子都要躺著過了?至於白佑堂的師尊為什麼這麼年輕,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晃便沒有了。
這老傢伙本來白髮蒼蒼的,可這次見卻多了許多黑髮,說是師尊賜藥的功勞。
既然他師尊賜下的藥能讓他看上去年輕十幾歲,那麼讓自己一直保持年輕狀態也不是不可能啊。
“大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顏明日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趕緊跑了出來:“大伯,姐姐帶夏哥回來是為了給我治病的.”
顏濤冷聲道:“這件事和你這個廢物有什麼關係,給我滾邊去。
還有你,我顏家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攀附的,我勸你少動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轟!在看到顏明日從房間中衝出來的剎那,顏老爺子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顏明日的病和他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情況比他還嚴重,那豈不是說眼前此人真的能治好這種病,讓自己成為正常人?可眼下,自己還有兒子孫子卻是三番五次的驅趕人家離開,這是在毀自己的後半輩子啊。
“畜生,給我住手!”
顏老爺子眼睛都紅了,對著推輪椅的僕人道:“愣著幹什麼,快推我過去,快.”
那僕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趕緊遵從老爺子的命令。
“顏濤你這個畜生,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待客之道,你給我滾一邊兒去.”
顏濤聽到老爺子的喝罵頓時一臉懵逼:“爸,不是你讓我...”顏老爺子很快被推到了顏濤身邊,抬手就是一巴掌。
“混賬東西,我讓你什麼?我讓你招待好貴客,你就是這麼招待的?”
顏老爺子心中大罵顏濤是蠢豬,你沒看到明日都活蹦亂跳了嗎,你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你還想把屎盆子扣到你老子身上,讓這件事無法挽回,你就這麼想坑爹?顏濤被罵的有些懵,但定神一看顏明日,臉色頓時大變。
“爸,都是我糊塗.”
顏濤一巴掌削在顏明坤的腦袋上:“爸,我是讓這個不成器的畜生給我氣糊塗了,才在這裡胡言亂語的,我...”顏老爺子冷冷的看了顏濤一眼:“你用得著和我道歉嗎?”
顏濤打了個激靈,連忙對著夏天諂媚的道:“這位先生對不起哈,剛才是我無理。
這小崽子從小就出國留學,我一直對他心存愧疚,才會因為他的誤導對您不敬,實在是對不起,還請您海涵.”
“爸,我...”“閉嘴,給老子跪著!”
顏濤一腳踹在顏明坤腿上,顏明坤頓時跪了下去。
他滿臉怒色,但也看出了此刻情況不對勁,不敢再多說什麼。
夏天就靜靜看著他們演戲,最後看的顏老爺子和顏濤渾身發毛,老一陣的不自在。
“演啊,你們繼續演!你們真以為我是個白痴嗎?”
顏老爺子乾笑道:“前輩,對不起,是我們有眼無珠,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先生,我們知錯了,還請您原諒我們,我們一定盡全力去彌補.”
他們也能理解夏天的惱怒,畢竟人家傳承上門來救人,但卻兩次被他們驅趕,罵了個狗血淋頭。
人便是如此,當你弱小時,無論他們對你做什麼都覺得理所應當,當你強大時,他們才會反思自己的錯誤。
“前倨後恭,看人下菜,可笑至極.”
夏天神色淡漠的看向白佑堂道:“你說讓我救治的來朋友就是顏老爺子吧?你說救,我就救命!”
白佑堂聞言一怔,有些遲疑。
“救什麼救?不救!”
白佑堂還沒開口,白玉珠便冷聲道:“這些傢伙如此目中無人,羞辱太師爺,憑什麼還有臉讓太師爺救治他們?某些人也真是厚臉皮,也真能張得開嘴.”
白玉珠這麼說一來是因為她恩怨分明的性格覺得這樣做本就是對的,二來她認出了顏舒悅就是在售樓部和自己競價的那個女人。
憑什麼自己花錢給夏天這傢伙買了別墅,他對自己還那麼冷淡,這個女人分明什麼都沒做,卻能讓他親自上門給人療傷,並且被罵了這麼多還不生氣?這讓她感覺...好不爽啊。
“對,不能救!”
白佑堂經白玉珠這一提醒頓時反應過來了,師尊這麼問自己的意思很明顯是想借這次機會還人情,還是不太想收自己為徒啊。
顏忠堂這老東西只是行動不方便,又死不了,自己憑什麼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為他消耗這個人情?自己和他...不太熟。
“顏老頭,你在青海還算個人物,可放眼整個雲州算屁啊?敢如此羞辱我師尊,我不找你麻煩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還想讓我師尊出手救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呵斥完顏老頭,白佑堂滿臉恭敬的道:“師尊,顏忠堂雖然和我是相識,但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侮辱師尊您便是在羞辱我,從今天開始我和他恩斷義絕,再無任何瓜葛.”
“尼瑪,這老東西也太不講義氣了。
這顏老頭好歹是你朋友,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夏天心中吐槽著,他本來是想還了這個人情的,可沒想到這白老頭鬼精鬼精的。
顏老爺子臉色一哭:“這位先生,我真的知道錯誤了。
舒悅,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
“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我給您跪下了!”
顏濤見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顏舒悅此刻死死盯著白玉珠,眸中都快噴出火來。
她就知道什麼徒弟的孫女就是託詞,這個女人絕對是心懷不軌,這都公然給自己上眼藥了,簡直是太可惡了。
自己,一定要給她點兒顏色看看。
一念至此,顏舒悅拉著夏天的手不斷晃著:“夏天,我爺爺大伯他們都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