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張鳴遠今天的所作所為,著實讓我刮目相看,以後要不要對這老傢伙客氣些,我心中這樣想著。
下一秒我的想法就被這老傢伙給打消。
你剛才不是要謝我嗎?要不會去以後和我一起體驗一下“業餘生活”?不過必須你請客,提我的名字打八折,怎麼樣?此刻的張鳴遠一臉的猥瑣。
他這麼一說完我馬上想起當初他騙我的錢去“瀟灑”,害的我啃了一個多月的饅頭鹹菜,一想到此處氣就不打一出來。
我:滾犢子!
老東西見我罵他撇了撇嘴:這年頭好人沒好報,世風日下呀!
我不願理他,自己扭頭鑽進了睡袋,剛要睡著天就已經大亮,忍不住讓人罵娘。
距離清河村越近這裡的昆蟲就越猖獗,耳邊都是各種昆蟲翅膀發出的翁翁聲。
我此刻感覺胸口有些發悶感覺連呼吸都沉重了許多。
老李突然停下用手指著遠處:我們快到了,下面就是清河村了。
我走到他的身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十幾間老舊的房屋坐落在山坳中,我們距離清河村已經很近了,因為植被茂密視線不好的原因我們一時沒有發現。
此時張鳴遠看著遠處的山村臉色難看,見我們沒有注意他扭頭就想跑,不想情急之下竟然摔了個跟頭。
他的這一舉動率先被李含光發現,後者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跑什麼?
昨晚的事情發生以後,李含光就一直盯著我,這老傢伙因為經常和我混在一起,所以這一舉動引起李含光的懷疑,以為我們在打什麼鬼主意。
張鳴遠急道:咱們最好還是先回去求援為好,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想扔在這破山溝裡!
李含光見他言辭急切,便問他為什麼?
這裡群山環繞,四周的山峰如同巨碗扣在村落之上,死氣被困於其中難以消散。
又有河流從村莊中穿流而過,死氣以此處為根連綿不絕,聚而無散,有愈演愈烈之勢,這種風水格局我那本秘術上稱之為“老君甕”,意為進入其中就等同於太上老君的甕中。
“老君甕”中若是以生氣為根則是千載難逢的福地,若是以死氣為根則是九死一生的死地。
你們現在是不是感覺到有些胸悶氣短?
這說明這裡的死氣已經影響到了周邊的環境,這裡面要是出了什麼妖物鬼怪肯定是凶煞異常,就憑我們幾個估計還不夠給人塞牙縫呢!
李含光懷疑這老傢伙是不是又想趁機溜號,所以故意把事情說的很嚴重。
於是逼問道:你要是騙我又當如何?
你張鳴遠有些被逼急了:你們當我是什麼人,我這麼大歲數人了還會在這種事情上胡扯?難道還要讓我對天發誓不成?
我們一群人圍著他則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沒錯這種事他乾的出來!
草!張鳴遠舉起一隻手道:
我張鳴遠在此發誓如剛才有半句謊話,天打五雷轟!從此陽痿再也不能進行‘’業餘生活”!
我見他說的真切,並且還拿他的“業餘生活”發誓,估計他剛才沒有撒謊。
李含光還想要再次逼問,我道:行了!他都以已經發誓了,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一刀宰了他?
他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怎麼?又要用你的御劍術?
你們上清派御劍術斬妖除魔我沒見識過,砍自己人到是挺利落。
這群人當中我和張鳴遠應該是他最討厭的人了,張鳴遠雖然不討喜但好歹也算的上是和我一條陣線的了,此時我自然要替他說話。
李含光此刻聽到我諷刺上清派一臉的怒容,當場就要發作。
老李見此趕忙上來打援場:不如這樣,我先自己一個人回去給你們的人報信,這來去的路上我走過不止一次兩次,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你們現在村裡調查清楚了之後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支援來了再一起行動怎麼樣?
老李有些情況你不瞭解,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能控制了的,到時候真要遇到情況可不是出不出手那麼簡單,張鳴遠哭喪著臉說道。
我幾人商議了一陣也沒商量出一個好的結果,最後還是同意了老李的提議。
老李一個人先回縣裡求援,剩下的人都先進村調查情況。
村裡的房子大都是土坯房顯得非常破敗,雞鴨等家畜都耷了個腦袋,村裡的狗見到生人都不叫了,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吐著舌頭。
進村沒多久就有人來迎接我們,來人的幾名警員和一個村民打扮的女人,為首的一警員見我們過來眼神中透漏出一抹失望之色,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
他先自我介紹一番後向我們介紹身邊的女人:這位是清河村的村主任陳麗,她可是正經的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放棄了大好的前途到這個山溝溝裡來,就是為了改變鄉親們的生活,她可是咱們縣裡的勞動模範,我們這幾天可沒少受她的照顧。
村長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女人,面板略顯粗糙,臉頰雖然被山裡的日頭曬的發紅,可還是掩蓋不住眼睛裡城市麗人的氣質。
村長很熱情的上來和我們握手,當晚便留我們在村部吃飯,為此村裡還專門殺了只老母雞,山裡的母雞對村民來說很金貴,誰家生孩子下奶什麼的全靠村裡母雞下的蛋。
小趙見此塞給村長一些錢,村長死活不願意收,二人推搡了一會小趙只好作罷,偷偷的把錢塞在村部的抽屜裡。
說是村部其實只有陳麗這一名村幹部,村裡的大事小情都是她一人包辦。
此刻他正忙著為我們做飯,李含光趁著機會向小趙他們詢問案情的進展。
問到此處小趙的臉上立刻佈滿了陰雲:前天早上又有人死了,死者是清河村的村民,是村長最先發現的,原本她想讓這名村民帶著我們在去山裡繼續搜尋失蹤的三名大學生,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村民就死在了家裡,死狀和之前犧牲的兩名警員一模一樣。
我們挨家挨戶的進行詢問,可是村民都有不在場證明,現場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事情太過詭異我們無計可施只好等著李隊長帶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