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玉面小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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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
那青年正揹著手微微搖頭晃腦,聽得聲音,轉頭見是梁中書跨步進來,連忙躬身一禮。
“陸將軍無需多禮.”
梁中書揮了揮手,看著面前英挺的青年,面上露出讚歎之色,口上道:“今趟卻是要辛苦將軍跑一趟汴梁,務必將東西平安送到蔡府,此乃本官與夫人的心意,在路上切莫大意耽擱了.”
青年聞言,面露桀驁之色,捶了捶自己的臂膀:“知府大人放心,憑著陸彬手中槍,腰間劍,任是誰來也是個死,就算那吹的山響的盧俊義前來撩撥,小將也能在他身上紮上五七個窟窿去.”
“好好好.”
梁中書看他這般狂傲非但不責怪,反是有幾分欣賞之意:“壯哉,為將者就是要有如此雄壯之氣方可,自己都不信自己如何成事.”
說著一手把著這陸彬的手,一邊道:“本府與你一營廂軍軍士,再撥十輛太平車子,不知可夠?”
那陸彬一點頭,面色仍是狂妄至極:“足夠,按小將之意,不需如此小心,就算有些許小賊敢來窺覬,小將這杆槍自會送其歸西.”
梁中書哈哈一笑:“往日聞將軍氣勢雄壯,滿營將官皆怕,今日一見果是不同凡響,如此押運之事就拜託陸將軍了.”
對面年輕的身影躬身一禮:“陸彬領命,大人在家安坐,等小將好訊息就是.”
梁中書喜其言,叫來下人拿了酒肉來請他吃了,這大早晨的陸彬也不客氣,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飯菜如長江流水,似風捲殘雲,唏哩呼嚕吃了個肚圓。
梁中書又命人找來太平車子,當下指揮著一眾僕役將箱子搬上去,又由陸彬帶著出了梁府,外面早有一隊廂軍等著,接了車子趕著去往軍營。
不多時,一隊隊穿著緋衣的軍人拿刀持槍排著佇列走出城池大門,軍隊過街的效果是震撼的,一群百姓不由駐足在旁觀瞧著。
只見前軍過去,一員全身甲冑的小將騎著白馬走在中間,有人打著陸字大旗跟在身後,往後十輛太平車排成一列,兩旁守衛的軍士挺胸抬頭的走在一旁,看上去威武雄壯,望之讓人生畏。
不多時響亮的步伐、兵器甲葉摩擦的聲響漸漸遠去不聞,眾人才紛紛相談著回去家中。
……
遠處山丘上,五人立足在上面,面貌相似的一對兄弟隨便的坐在地上,用手撐著身體叼著草葉,赤臉的漢子將身子靠在馬身上,那馬也乖巧,站那不動,只是甩動著尾巴,時不時噴個響鼻。
一旁,一身月白衣衫的李助揹著劍鞘站在前方,有風颳過,將下襬吹的微微飄起,隨即又無力的放手,任憑衣襬落下。
李儴老老實實站在李助身後,雙手背在後面,不安分的攪動著,時不時發出骨節爆響的聲音。
“來了.”
前方的李助突的出聲,身後眾人同時起身上前,只見遠方緋紅的方陣緩緩走來,一杆“陸”字旗在煙塵中看的不甚分明,卻也能辨認出來。
李儴年輕,眼神兒最好,立時道:“是個陸字,大名府姓陸的將官不多,應是陸彬那廝.”
李助聞言整理一下衣袖:“就是那個吹噓能槍挑天下英的狂妄小子?”
“正是此人.”
李儴點點頭:“不過叔父,那廝也有兩下子,小侄曾見他與大名府十名將官打賭,不過一炷香時間將十人全部擊敗,贏得滿堂彩,當是有幾分功夫在身.”
“大名府將寡,竟讓這豎子成名.”
赤臉的漢子往前一步,看著下方的隊伍,嘴角咧出一個怪笑:“希望他能抗打一些,不然太過無趣了些.”
“他怎麼能和袁叔你相提並論.”
李儴搖搖頭,指了指下方道:“這人本事雖是不差,也不過一初出茅廬之輩罷了.”
“他那師父倒是要強些.”
李助摸著下巴,轉頭看了赤臉大漢一眼:“打了這小的,恐是那老的要出來.”
“李兄莫不是怕了?”
“怕?”慈眉善目的男子仰天大笑一聲,轉身朝馬匹走去:“這般省事的買賣還能上哪找去.”
翻身上馬,看著遠方的隊伍:“小的來了殺小的,老的敢來,老子一樣宰了埋起來.”
“好”赤臉漢子一同上馬:“就怕李兄殺的不及我快,莫要叫我搶先了.”
“這倒是有趣.”
後方雙胞胎中年長的那個聞言插了句話:“這事兒算上我們倆兄弟,只是光這般比多少有些無趣,當有個彩頭才是.”
“阿哥說的不錯.”
年幼的弟弟咧開嘴,露出白皙的牙齒:“沒彩頭殺起來沒勁兒.”
李儴抓抓頭,沒有說話,看向一旁的李助,那金劍先生一捋鬍鬚,笑吟吟道:“既恁地說也有理,只是賭銀錢俗了些,各位慫忱Фタ蓁肇?”
“不錯,只賭金銀卻是無趣.”
“李兄直說你的想法吧.”
看著眾人皆是點頭附和,李助繼續開口:“若是誰殺了那姓陸的小子當是勝者,輸家要為贏家做件事.”
看著三人面色有些變,補充了句:“力所能及的情況下.”
三個大漢這才面色稍霽,對視一眼,都是點頭:“行,就賭這個.”
李助哈哈一笑:“走,回去和馬家的哥倆也說說,既然是博彩,那當眾樂樂才是.”
幾人長笑一聲,紛紛上了各自馬匹,隨即勒轉馬韁朝著山丘下而去。
……
視線拔高,遠去千里,河北西路,洺州。
官道上,十來名衣衫襤褸的漢子蹣跚的走著,每人手中都拿著朴刀,一臉的汗漬同著塵土混成了一張花貓臉。
“兄長,還有多久……”拿衣服包著紫金虎頭刀的田彪有些疲累,抬頭看看天,朝著前方的兄長喊話。
“快了.”
田虎拿袖子擦了擦下巴處的汗水:“這已經到洺州了,不多遠當能見著俺那兄弟.”
“別又是個勢利眼才好.”
田彪喪氣的說了句,自從寨子被奪,眾人離了河東路是一路東躲西藏,連著投了兩個相熟的山寨都被人禮送出來,真真是讓這猛漢看透了世情冷暖。
“不能夠,張兄與俺交情最好……”田虎回了一句,只是怎麼聽那語氣都有些弱。
“如此最好.”
田彪嘀咕了句,閉口不言,大熱天的趕路,說多了浪費體力,只是跟著田虎悶頭向前走著,心中祈禱,但願今日能找到地方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