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是位性格很溫婉和善的女人,驚驚到廚房幫忙打下手,短短功夫兩人都開啟了彼此間的話匣子。
知道眼前這位小姑娘是小陳的家屬,王太太不覺羨慕起他們的年少青春。要說,王太太與王總也是大學時期就相識相戀,直到邁入婚禮殿堂,之後,王太太支援丈夫的事業,懷上寶寶之後便甘願居家當起了全職太太。
吃飯期間,王總和陳聞生仍是忍不住聊起工作上的擦邊話題,畢竟專案上的一些事情,總不好當著家屬的面提及太多。
小孩哥吃一口飯,瞄一眼漂亮姐姐,咬一口雞腿,看一眼漂亮姐姐。
當驚驚看過來的時候,小孩哥立馬臉紅低頭。
王總和王太太注意到兒子的舉動,不禁尷尬帶頭取笑,王太太:“小杰平時不這樣,沒嚇著你吧。”
驚驚禮貌搖頭:“沒有,小杰很乖。”
陳聞生微微回頭與之相視一笑,然後給驚驚碗裡夾了塊排骨。
陳聞生的體貼入微,王太太都看在眼裡,笑道:“看到你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我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我跟我老公年輕時的樣子。”
驚驚先前在廚房,便聽王太太說起她與王總年少時的故事,她可愛聽了,感覺學到了不少戀人間相處的要理。
原來兩個人談戀愛,不一定要無時無刻的粘在一起,尤其是正值事業發展期間的男人,女人定要給足對方空間,方可維繫這段關係。
王總舉起酒杯與太太碰了下,哈哈一笑:“可不,我跟你們嫂子畢業就拿證。”
王太太抿了口紅酒,嗔笑道:“還說,那會多少人說我用婚姻束縛你,怕你跑了。”
“瞎說,明明是我被你跑才是。”王總說罷,笑睨著陳聞生:“剛畢業那會我就是個窮小子,還沒你現在有魄力,才上大一就有了公司。”
“當時,我為了工作為了被上司賞識,三天兩頭在公司裡打地鋪,一週陪不了你嫂子幾天的,那段時間多辛苦你們嫂子都沒有怨言。”
陳聞生和驚驚聽了後,淡笑不語,目送王總和王太太夫妻情深的雙手交握。
這一幕,不禁讓驚驚內心感觸,她堅信她和陳聞生一定一定會走到最後。
因為她認定的男人,是這世上最好的,也最值得她等待。
陳聞生舉起酒杯看著驚驚道:“我們一起祝王總和嫂子幸福美滿,事事順遂。”
驚驚笑著雙手舉起紅酒杯,王總和王太太高興的舉起杯子,四人相碰淺抿。
王太太抿了口酒,同樣祝福道:“我和王總也祝你們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謝謝,嫂子~。”
飯後,王總和王太太又請兩人到客廳吃茶聊天,快到了晚上十點,眼看時間不早王總才放人。
驚驚今天喝了酒,小臉微紅,坐上車便靠著陳聞生昏昏欲睡。
陳聞生全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已舒服點兒。
回到酒店,驚驚方似緩過勁頭,大大的呼了口氣,腦子仍舊有點暈,不過比剛才好了許多。
陳聞生帶她到床邊坐好,轉身進浴室洗了塊溫毛巾出來幫她擦手:“我讓酒店送個小盆來,給你泡腳。”
驚驚搖頭,望著半蹲在跟前的男生,嘴角揚笑抬手攬著他的肩膀。
“今天出門前我洗過澡了。”深城的氣候不算太冷,洗熱水澡的時候很舒服。
“好。”見她攬著自已不撒手,陳聞生也便繼續蹲著,眼眸波光柔和,深深的睨著面前小臉微紅的女孩。
“頭暈嗎?”
驚驚笑得眼睛微彎,“不暈,我可清醒著呢。”
想到了什麼,於是收起手說:“你快把毛巾放好,我有東西給你。”
陳聞生挑挑眉,不覺好奇,“好。”
等他從浴室出來,驚驚已經站在落地窗前,示意陳聞生過來。
當男生高大的身子走近,驚驚再次招招手示意他彎下腰。
陳聞生抿著嘴角的笑意照做,就看見驚驚從身後抽出來的手上多了一條圍巾。
圍巾很長,驚驚給他圈了兩圈,兩邊垂落的長度快到腰間的位置,眨眨眼看著他:“喜歡嗎?”
陳聞生低頭,下頜觸及綿緩的圍巾,嘴角邊的笑意漾開,伸手攬過她的腰身。
“你親手織的?”
“嗯吶。”驚驚抬眼看著他,“織了挺久的,本來打算當聖誕節禮物,結果趕不出來,然後想當新年禮物,你說你回不來江城,所以我打算織好了給你寄到京城。”
“不過現在能親手給你戴上,我很高興。”
陳聞生低頭輕輕點了點她的紅唇,額頭低頭她的額頭,深情相視:“我很喜歡。”
你做的,我都喜歡。
沒有什麼被喜歡的人認可更讓驚驚覺得滿足,心尖甜絲絲的,彷彿陽臺流動進來的冷空氣都帶有股暖風。
驚驚大著膽子,踮起腳尖在陳聞生嘴唇烙上一吻。
不想,她剛要退離,陳聞生便抬手扣住她的小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吻從一開始的溫柔到霸道,望著男生眼底的炙熱,彷彿有一團火苗在驚驚心頭點燃。
她無意識的抬起雙手攥緊陳聞生的袖子,整個人脫力的依偎在他懷裡,她願意,所以她不想躲。
陳聞生當然感覺到小丫頭的意願,但他又怎可能在這種時候傷害她。
身體裡的燥鬱促使他加深這個吻,攬著她的雙臂恨不能將人揉進懷裡,或者揣在衣兜,上哪都帶著。
直到小丫頭快喘不上來氣的時候,陳聞生不捨的鬆開她,臉埋在她溫熱香潤的脖頸裡,灼熱的呼吸使得驚驚身體面板陣陣噴張。
驚驚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小臉紅潮更甚,她沒想到陳聞生會在緊要關頭居然停止了。
為什麼停止?
是她魅力不夠嗎?
是覺得她還小?
開玩笑,她明明比陳聞生都要大上半個月,而且都十九歲了。
驚驚想問,但這種事情總是讓人難以啟齒。
不過,她能感覺到陳聞生摟她的力道,以及親吻她脖頸的輕柔。
想到什麼的她,嘴角不禁彎了起來。
原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