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候自己,這讓她委屈了兩天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的安慰,也不枉她這兩天的挑燈夜戰。

“你可別哭,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我以下犯上,欺負書記了呢!”

王曉天調侃道。

趙玉晴錘了他胸口一拳,“去你的,少貧嘴.”

王曉天捂著胸口,裝出一副死去活來的樣子,彷彿被打成了重傷一般。

趙玉晴噗嗤一笑,這兩天隱藏在心中的怨氣瞬間消散了,心情立刻好了不少。

“行了,少裝了,還是先說正事吧!”

王曉天直起身,正色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玉晴臉色凝重,“是關於酒廠建設的問題,我已經規劃了酒廠所要建設的位置,但需要佔據九家村民的土地,其中八家我已經談妥,以年租三千元的價格租借成功,可卻有一家死活不同意.”

年租三千元?王曉天摸了摸下巴,這已經不少了,要知道現在的土地價格,一畝地租一年,也就五六百塊錢而已。

這還不同意,無疑是有些不識抬舉了。

“是誰?”

“秦仁壽.”

“嗯?”

王曉天愣了一下,這傢伙挺記仇啊!不就是上次嚇唬他一頓嗎!至於現在連錢都不掙了?“交給我去解決,這兩天辛苦你了.”

拍了拍趙玉晴的肩膀,便朝著秦仁壽的家中走去。

放眼整個月牙村,除了李柺子,第二個老賴就屬秦仁壽了。

這種潑皮,趙玉晴一個女孩家,還真是很難有辦法對付。

……與此同時,秦仁壽家裡。

秦九兒正跪在地上,抓著秦仁壽的褲腿苦苦哀求,“爸,我求求你了,你就答應玉晴姐吧!”

“三千塊錢已經不少了,咱家有二十畝地呢!一年就是六萬塊,你以前累死累活一年,也掙不了這些錢啊!”

秦仁壽一腳踢開秦九兒,怒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臭丫頭,咱家的地是那麼容易承包的嗎?你回去告訴他,一畝至少三萬,少一個子都不行.”

“爸,你這不是坐地漲價嗎?”

“我就坐地漲價怎麼了?王曉天現在可有的是錢,我現在不宰他,難不成還等他破產了再宰?”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曉天哥建廠可是造福村裡,況且給三千塊錢就已經是很照顧了,我們這麼做不是遭全村人罵嗎?”

秦九兒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她知道自己老爸的為人,是不會輕易鬆口的,可為了王曉天,她就算再捱打,也要再試一試。

果然,秦仁壽舉起了巴掌,扇在了秦九兒的臉上,大罵道:“你這個死丫頭,才在人家住幾天,就學會吃裡扒外了,是吧!”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給你攢嫁妝嗎?”

秦九兒捂著臉,卻是沒有疼叫一聲,而是道:“爸,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欠了多少賭債,我讓曉天哥幫你,但包地錢絕對不能提.”

秦仁壽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一向懦弱的女兒如此硬氣,不由得有些詫異。

但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俯身笑眯眯的問道:“你被他睡了?”

秦九兒小臉漲紅,憤怒道:“你說什麼呢!我沒有.”

“行了,別掩飾了.”

秦仁壽一副確定了的姿態,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已經被他睡了,那就讓他睡到底,你回去告訴他,地錢我可以按照三千塊錢一畝承包.”

說到這,秦九兒眼睛一亮,興奮的就要感謝。

“不過你得讓他拿一百萬彩禮出來,只要他同意了,我就直接把你嫁給他,到時候他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說完,秦九兒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秦仁壽。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老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親情在你眼中,就是用來買賣的工具嗎?終於,她忍受不住,痛側心扉的大吼,“我可是你女兒,不是你用來交易的工具.”

秦仁壽冷笑一聲,“女兒不就是交易的工具嗎?我養你這麼多年,供你吃,供你穿,現在你長大了,也是該你實現價值的時候了.”

“呵呵!”

秦九兒淒涼的笑了起來,淚水順著面龐簌簌流下,內心宛如刀割一般的難受。

她本以為自己父親只是好賭,但還存在著那麼一絲人性,可此時……正如王曉天那句話,秦仁壽,秦仁壽,應該把仁字去掉,就是一個禽獸啊!而秦仁壽對此卻是沒有絲毫的憐憫,在他看來,養兒才能防老。

女兒就是賠錢貨,與其都要嫁人,那還不如多要點彩禮,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還是那句話,要你給一百萬彩禮,要麼三萬塊錢一畝,二者選一,要麼免談.”

秦仁壽不容置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