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看看這招生告示,只要有能力,你就能考得上。”
雖然昨天就從妻子那兒聽說了這件事,但是具體的招生規章他還並不清楚。
於是他連忙接過招生啟事,開始仔細閱讀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逐漸激動:“步射,馬射,軍事策略,果然要求的都是一些真本事不滿段將軍說,以前我也投過軍,但是他們不是要看你的出身,就是隨便讓你舉一個磨盤,之後便分配職務。”
“由於我沒有參加到大的戰事,最多也就是當過隊長,無法施展師傅教給我的本領,所以我才一直待在此地。”
“所以呀,這次比試招生你就更該去了,只要你能夠出人頭地了,誰還敢欺負你們一家人,“段志玄激動道,
“薛兄弟,你既然有本事,那為何不那為何不把握這次機會呢,你難道不想建立和陛下,一樣的功勳嗎?”
難道不想建立和陛下一樣的功勳嗎?這句話深深擊中了薛仁貴的心,他全身的熱血又再次飛騰起來。
“好,段將軍,我現在就隨你出發。”
雖然分別,但薛仁貴的妻子卻滿臉欣喜,他的孩子們也沒有怎麼搗亂。
薛仁貴正準備上妻子給他準備的那匹老馬,就為段志玄給攔了下來:“你這匹馬實在是太慢了,我花功夫為你找到另一匹,幸虧陛下啊,他老人家,派我來了,要不然等你到雁雲城,比試都結束了。”
薛仁貴於是這才換馬,並與段志玄一道一騎絕塵,騎了好遠之後,他才想起來問道:
“對了,段將軍,你把孫惡霸他們一行人壓到官府之後,縣令是怎麼處置他們的。”
“放心,我已經和縣令說明情況了,那那那個惡霸和他的幫手們,你這輩子恐怕都難以重見天日了,另外嘛…..”
段志賢笑了笑,看了看薛仁貴胯下的寶馬,與自己腰間剛剛得到了玉佩。
……………………
雁雲城,皇家軍事學院內
“哇,這冊子還挺厚的啊。”李寬此刻,大概掃了一下花名冊,從人數上看,效果確實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這是當然,在這太平盛世人人奮進,將軍設“七四七下學院,又是為了給大唐招攬人材,所以招生計劃一起出去,基本上有本事的都來了。”
負責招生計劃的主事,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陛下,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李寬笑道。
“陛下,我覺得人已經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改變一下計劃,過幾天便正式開始招生比試,長安的老百姓們,聽說有這個比試可都等不及了呢,而且……”
猶豫一會兒之後,主事說出了實情,“如果人說再多的話,比試要準備的東西可就要再添置呢。”
“不,一天也不能少。”李寬的語氣十分堅定,“缺什麼東西。也需要儘快添置!”
“可是陛下,這麼多人的比試,我還是要頭一次見,到時候開展起來恐怕會很麻煩吧,”主事有些疑惑。
“陛下,為什麼一定要等這麼久呢。”
“主事,你可知我大炎,繁榮昌盛,根本上靠的是什麼?”見主事的疑惑不解的樣子,李寬繼續說道,“靠的乃是我大炎,源源不斷的人才。”
見主事一臉震驚,李寬又繼續說道:“場地不夠下的話就繼續擴建,比試的時候使用的弓箭,靶子若是不夠,就再去準備,打造東西最多隻需要一個多月,一個人才的出現,卻是長久的事業。”
“你怎麼知道這後面來的些考生們,不會在招生比試中脫穎而出呢,如果為了圖自己便利,那豈不是對他們不公平,所以主事,所以你現在可明白了?”
“陛下,高見,”主事深深佩服道,“屬下現在明白了,我現在馬上就去準備。”
總是出去後,李寬摸了摸花名冊,突然間皺了皺眉頭雖然報名的人很多,但是在他所希冀的人內,只有劉仁軌的名字。
薛仁貴和席君買,卻一直遲遲未能出現。
“不過。你們肯定會到的,這個招生比試就讓你們先練練手,之後我在疆場上,就看你們自己也大展風采了。”
李寬笑了笑,隨後便走出房門,向大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有幾個人會想到,這一場招生比試,會是大炎,未來將領的聚集會呢?
“唉,忙活了這麼就,今天的報名總算是要到頭了,”皇家軍事學院內,一位辦事官員伸了伸懶腰,“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是時候下去.…”
“等一下,“段志玄在馬背上,擦著額頭上的汗,大聲呼喊著:
“還有一個人要報名,你記上,河東道,河東道絳州薛仁貴。”
“段將軍,”辦事官員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怎麼回事,段將軍怎麼如此勞累啊?”
“這個等會兒再說,”段志軒迅速地下了馬,“他叫薛仁貴,是專門從河東道跑到這兒來參加比試了,你先把名字給他記上。”
“在下薛仁貴,見過大人。”薛仁貴抑制心中的激動,朝辦事官員拜了拜。
“想報名啦,也行,”辦事官員指了指桌子上的弓,又指了指院子內擺佈開外的箭靶“十箭之內只要有兩件箭射中紅心,便可以把你的名字寫上去,現在你便開始吧……”
雖然招生比賽正式開始後,本身就要經過一系列的淘汰選出優勝者,但是李秋要找的,是能為大炎,建功立業的人才,那種什麼都不會的人參加資格比賽也沒有什麼意義。
當然十箭中兩箭的標準,是比較低的,李寬這麼做,也是為了調動他們來參加報名的積極性。
薛仁貴拉了拉弦,感覺出了弓大概有四石左右。
雖然對他來說不是特別順手,但基本上也能用。
“咻一一,”只聽一聲風響,第一箭正中靶心。
“咻,咻,咻——”不禁嘆道,箭術之高超。
第二第三第四箭也紛紛射中,讓人驚歎。
轉眼間便是第七箭,由於前面六箭齊中,所以接下來想要射中紅心,便會變得極為的困難。
薛仁貴凝神屏氣,並且將弓拉得越來越滿,他的眼睛直直盯著前方,尋找著還沒有射中的空隙。
由於他的精神高度緊張,氣場無形向外擴散,所以連旁邊的辦事官員都忘了他早達到標準,不僅沒有阻止他,而且還跟他一樣精神高度集中,觀察著箭靶的情況。“參加招生的學生可謂是臥虎藏龍,現在就把全部的本事亮出來,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李寬笑著走了過來,由於招生筆試需要處理的事情較多,所以李寬,經常會過來監督事情的程序,沒想到就撞到了這一幕。
“看這位公子的箭術,你一定可以在正式的比試中大放異彩。”
薛仁貴雖然也感覺到了,李寬身上獨特的氣質,但是作為將領,李寬的面貌比較清秀,不像一般的武夫那樣五大三粗,所以一時間薛仁貴沒有認出來,他將弓放下,遲疑的問道:“還未請教。”
“他就是咱們大炎的陛下,李寬!”段志玄連忙在一旁提醒道:
“就是陛下,叫我去絳州接你的。”.薛仁貴連忙行禮:“見過陛下!”
李寬的威名和功績早就傳遍了大炎內外,無數習武之人甚至一些書生,都把李寬,給奉為偶像,希望能建立和李寬,一番偉大的功名。
薛仁貴作為其中的代表,自然也是如此。如今見到“偶像”已經見到,他的心情真的難以用言語形容。
“請起,”李寬笑的說道,“我就是來這兒看一下他們的工作,用不著這麼多人,你說。”
“還好還好,我以為今天來遲了呢,”另一個揹著包袱的年輕人跑了進來。
“在下席君買,是特意來參加這次招生比試的。”
李寬笑了笑,這下子人可算是到齊了。
不明所以的段志玄是一副慶幸的樣子:“本來以為我帶著薛仁貴來,就已經夠晚了,沒想到還有比我們腿腳慢的。”
“在下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本來打算放棄這次招生。”
“幸虧啊,遇到了貴人相助,我這才緊趕慢趕趕了的過來。”
很明顯,席君買這次能夠順利來參加比試,也少不了李寬的幫助。
“本來以為今天時間過了,要等到明天,沒想到能夠遇上諸位。”
“好了,”李寬說道,“既然想要參加比試,十支箭,有兩箭射中紅心即可。”
席君買這才前去拉弓,與薛仁貴的箭法不同,他一次性拿起三支箭,然後將弓拉到滿月,之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拉了出去。
按常理說,本來想控制一支箭就已經需要全禪貫注,同時控制三支箭,難度就會更高,但是席君買兩次發箭。
六支箭都正中紅心,其箭術也不得不令人驚歎。
辦事官員連忙把兩人的名字,登記上去,薛仁貴向席君買拱了拱手:“兄臺好力氣,我薛仁貴甚是佩服!”
“旁邊的那個箭靶是你說的吧,你的箭法也不錯,”席君買與薛仁貴一見如故,“不過到了擂臺上,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看沒自己什麼事了,段志玄連忙跑到李寬身邊說道:“現在人我已經給你帶到這兒來了,接下來他怎麼考我就管不著了,陛下,你答應我的事……”
“才回來,你都不打算歇一下,就這麼心急。”李寬無可奈何道。
“陛下,你也知道;”段志賢一臉無奈的樣子,“我都已經三十了,這.….”
“真拿你沒辦法,”李寬說道,“不過我現在抽不開身相應的事我都交給我管家了。你跟管家說一聲,他自然就會安排於你與那位姑娘見面。”
“多謝陛下。”段志玄春風滿面,不一會便飛一般的離開了這裡。
“段兄,段兄。”薛仁貴一下子急了,畢竟在長安他人生地不熟的,吃飯住宿還沒有什麼著落。
李寬擺了擺手:“他有一點私事還要處理,不過你們放心,既然你們是來參加比試的,那衣食住宿的問題,我會盡量幫你們解決。”
“陛下,“那位辦事官員請示道,“明日是否繼續進行報名。”
如今薛仁貴,劉仁軌,席君買三人已經到齊,李寬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於是他問到:“今天報名者較之往日如何。”
“已經少了很多,加上他們二位今天一共有四人前來報。”
“好,”李寬甩了甩手,“通知下去,三日後招生比試正式開始。”
……
三日後,皇家軍事學院。
作為皇家軍事學院的第一次招生比試,場面不可不為壯觀。
雖然現在接近深秋,清晨的風夾雜著不少含義,但是前來參加比試考生都是一個個鬥志昂揚,奮勇當前,寒冷的天氣似乎被他們比賽熱情都點燃了起來。
比賽,第一項,步射,要求在百步開外,五箭中最起碼有三箭正中紅心。
這個要求雖然聽起來並不是特別的困難,但是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一是面對龐大的精準人群,難免會有心理壓力,二是由於風大,箭的方向會發生偏移。
所以第一項結束,便有不少的人遭遇淘汰。落選者還沒來得及感慨自己,比試又馬上進入了第二項——馬射。而這次共有四箭,要求紅心中兩箭。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騎兵的重要性絕對不言而喻,稍微想出人頭地計程車兵,馬術必須要十分精湛。
可這一向比試有個問題,那就是馬畢竟是生物,且比試者著坐下的馬不可自己挑選。
第二項首先要求比試者在短時間內能夠馴服自己也座下的馬,讓馬能為自己的射箭服務,同時在運動中射箭,本身也是對箭的一種極大考驗。
薛仁貴這時候運氣也就不怎麼好,他被分到了一匹烈馬。
他與這匹馬搏鬥了一會兒,最後才握緊了韁繩。
以至於在馬射進行的時候,他還被同組的一個人落在了後面。
再距離靶子越來越近時,那匹馬突然又聽話,準備再次發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