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前腳剛走,後腳小軒就出現在此地,一襲輕薄紅豔長裙,搖曳的裙襬,多少有點不適合,她踮腳登門拜訪。

“你是誰家的小孩?寒家現如今不治病,要不要吃糖啊。”

楚財笑嘻嘻的看著小軒,還拿出了一根玄彩糖在她面前擺弄,玄彩糖呈長棍狀,表面顏色分層,藍紫紅黃,交錯相間,味道極佳。

“起開,我奉夫人命令,前來與寒家主議事,同等於夫人親自到場。”

小軒一把拍開楚財的手,玄彩糖重砸在地面,碎裂的不成樣子,香味四溢,但與這不和的環境格格不入。

楚財臉色難看,正欲教訓下小徐,可小軒的一個眼神就把他逼得連連後退,那是多麼凜冽的寒芒啊!

他從未在小孩面前露怯,那眼神似是對他生命的漠然,殺害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楚財冷汗直流,失去了往常的高傲之色。

緊接著,小軒又拿出一張信件,指尖微動,她將氣灌入其中,信件冒出強大的氣息,遠不是楚財可以撼動的,他如同被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所壓住,頓時,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呼吸困難,眼神中的恐懼更甚。

“哈哈,有貴客遠道而來,楚財你怎如此沒眼見!先下去,面壁思過三天。”

寒家深處,寒南一遁來,冷哼一聲,似是對楚財的擅自行動不滿,卻見楚財緩緩爬起身,恢復了自由。

“還不快去?!還要在客人面前丟臉嗎?”

楚財後知後覺,對寒南一哈腰點頭,他的身體五臟六腑早已被壓出血來,只得一瘸一拐的迅速往寒家深處走去,回眸時,看向小軒的眼神中只剩無窮的恐慌。

“是曹夫人啊!難怪我的管家慧眼不識人。見諒,見諒。”

寒南一感知氣息後笑聲爽朗,拱手禮待,表達自已的歉意。

寒南一暗自嘆息,誰叫來人是曹思雨,她的侍童古靈精怪,總是以一副弱小的姿態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可你瞧不上她就會出大事。

先不說小軒的實力有著靈動境,再者她總是帶著曹思雨的來意交談某事,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大多數的人都投訴了,但都被強勢駁回。

楚財此次教訓,不冤!也恰好打壓打壓他,讓他知道寒家的局勢,容不得他像往常一樣傲慢,以鼻孔看人。

“寒家落寞了,是從管家開始的麼?”

曹思雨的氣息數落了寒南一一番,女強人展現的腕力和手段讓他這個前輩都感到一絲壓力。

“呵呵,夫人教訓的是!”

寒南一隻得點頭認錯,畢竟在熊家的施壓下沒了曹思雨的幫助,那被吞沒,簡直是易如反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聽說你寒家主,不要這老臉了,那些好苗子都被你弄進府卿山了,你是要他們喪命麼?下如此狠手。”

曹思雨步步緊逼,朝著寒南一施壓,寒南一硬著頭皮回駁,他好歹是一家之主,不得失了顏面。

“你們暗地裡都說我賣女兒,所以說我這不是正常要求麼?年輕一輩,正是闖的年齡。”

“哼,我不管這麼多,我就問,王奕呢?”

曹思雨橫刀直入,如同掐住了寒南一的命脈一般。

“他?他...我不知道啊。”

寒南一五味雜陳,歐陽雲就在剛剛與其講了此事,起初他沒當真,現如今看來,是事實,更看起來,自已好像要小命不保了一般。

曹思雨眼睛一眯,她閱歷不差,從寒南一突然慌亂的神情中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線索。

“小軒,把我的梅花書拿出來。”

一旁站著的小軒從玄靈簡中掏出一本書,書的封面刻印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梅花毅然立於書上,任洩露的氣息風波吹拂,也紋絲不動。

“接下來,我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最好沒騙我,否則,我不介意讓熊家加速滅亡寒家。”

曹思雨的眼睛亮起紫色的光芒,寒南一頓感不妙,打算默語不言。

“好,好,好!看來不用你說,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了!”

曹思雨身形暴起,猛地撲向寒南一,小軒見狀,放開懷中的劍鞘,往空中甩去,曹思雨順手一接,抽出利劍,刺向寒南一。

寒南一愣神,似是沒想到曹思雨說動手就動手,毫無商量的餘地。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曹思雨的軟劍如一條如波浪翻湧,伴隨著蛟吟,攻勢越發猛烈,軟劍來到寒南一的咫尺,他的全身籠罩著鬼魅庇護,彈開了毫無預備的曹思雨。

退了幾步後,曹思雨張望著四周,想要弄清鬼魅的源頭,陰暗的說著,似乎與鬼魅之道不相上下。

“好你個寒南一,難怪敢忤逆我,原來是找到幫手了。”

“呵呵,小妮子,老身可以說一直都是他這個老鬼的幫手,只是平時不出面而已。”

曹思雨眼睛猛然睜大,好似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只見寒南一的影子中鑽出了歐陽雲,佝僂著身形,微微一笑。

“歐陽雲,你怎麼會...?”

“會幫他麼?要不是他做錯了事,我恨不得和他大戰八百個回合,吞他血肉,食其骨髓。”

歐陽雲打斷曹思雨的話,她很同情曹思雨這個人,曹思雨亦然,彼此之間感情並不友好,這點上來說算是同道中人了。

“王奕那小子,已經是我寒家內定的女婿了,現如今我家小詩消失不見,他憑本事去尋找自已的媳婦,又有何錯?”

“我是他乾媽!對他感情深過你們,是你寒家女婿又如何?強買強賣的話!我定掀開你們寒家。”

曹思雨怒吼道,對無塵無微不至的關心,言語間的擔憂並不是演出來的。

反倒是寒南一夫妻二人,被喊愣神,不由得苦笑。

“我們已給他最好的保障了,早在他被我限制行動時,便已種下了形意念,遇到致命危險的時候,會冒出我二人的念,爆發出全部實力,最後剩下一點餘力,將他挪移至安全地方,足以見證我們的誠心了。”

事已至此,只得將實情全盤托出,不留一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