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兄弟,不用管我,先去幫忙!”

張立在裡面思考著對策,在這方圓內,他們應該打不著自已,自已也沒有辦法出去。

王奕點點頭,帶著張鏢局等人衝鋒。

張鏢局吆喝一聲。

“兄弟們,給我殺,不要被某些人看扁了,丟了吳老爺的臉!”

鏢局的人高舉武器,集結的勢力如同一隻捕獵的猛虎,衝進人堆裡,一發不可收拾。

王奕也沒管這些,畢竟這些小嘍囉也只是開胃菜而已,給自已熱熱身倒是不錯。

真正的危險可不是這些,繃緊了神經,不會導致犯了錯誤。

他們的戰爭異常兇險一般,一對一的對決都挺吃力,人數上又抵不過對面。

“鏢頭,小心!”一位眼尖的下屬提醒。

就在張鏢局身後出現一人捅向他時,一個破空聲從耳邊響起。

他閉上了眼睛,打算在臨死前,感慨著世界萬物,回憶好以前的美好時光。

起碼,不做個苦悶的刀下亡魂。

“喂,你還要在那休息多久。”

他睜開眼一會發現沒有動靜,看到王奕的一瞬間。

“你也跟我一起去陰曹地府嗎?”

“其實你本事挺大的,但多少還是毛頭小子,不能駁了我的面子。”

“此次任務,沒想到丟了性命,路上有你相伴,可是遺憾啊!”

期間有閒暇被解放的鏢局成員過來,還有人戳了戳張鏢頭,示意他別再說了。

“鏢頭,是他救了你,也救了我們。”

張鏢頭聽著耳旁的悄悄話,眼前的一幕讓他傻眼了。

王奕還在那殺著源源不斷在增援的土匪,但他的動作悠閒,猶如遊玩在人群之中。

一群人累癱靠著張鏢頭,身上或多或少帶點傷勢。

“哈哈哈,好小子,以往是我不對。”

“但你這麼能幹,那就代我們做吧,也好讓我們休息休息。”

張鏢頭這也是讓鏢局的人感到尷尬,不過一個月就那麼多工資,幹嘛要拼命。

我們在這當條鹹魚,時不時翻翻身,代表自已還活著就行。

咯嘣!一聲脆響傳到了每個人的耳畔。

再一看,張立捂著大腿疼痛的坐在地上,鮮血不停的直流。

齜牙咧嘴的模樣,痛苦且慘白的面容和滿頭大汗動搖了商隊的人。

在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存在,要敗了!

原本被困還有逃脫的希望,可這,不知道哪來的攻擊源頭,還如此大威力,掐斷了正在成長的果實。

那勝利的果實,不斷凋零枯萎,化為扁平的花絮,決定不了掌管公平的天秤。

王奕立刻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沒有東西,但殘餘的火藥氣息還在升騰。

他掃視著附近,一下看到了那拿著鳥槍的範銃,正不緊不慢的換彈。

鳥槍的結構簡易,長管的身軀,發射口處跟鳥嘴一般,細小的出口使彈道更加集中。

土匪的武器不夠精良,土製的瞄準了卻打不著,吃虧吃著就發明了這玩意,還別說,上手快,作用大。

在陣裡的張立強忍疼痛,爬起身來,對著陣法胡亂敲擊。

他能做的就是遵循亂序,總有一個點是確定的。

時間也不多了,畢竟外面能打到內部,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王公子,幫我擋擋!”

他咬著牙,血紅的雙眼看著範銃。

範銃的回應只有嘿嘿一笑,又扣下了扳機。

王奕哪有這能力擋子彈啊,可是張立倒了,那該如何是好?

子彈出膛,王奕迅速思考對策,就在他進退兩難之時,電光火石。

一把鐵扇扔去,優美的弧線,形成一道拋物線,擋住了它的前進。

金屬碰撞聲讓場上的眾人都不明所以,清脆的落地聲震懾住了一切。

這是哪來的扇子?怎麼還幫上了張立。

“王公子,計劃趕不上變化咯,差點沒過了。”

樸石慢悠悠走來,睥睨地看著範銃。

“能麻煩你撿下扇子嗎?”

他指著落在王奕身旁的扇子。

王奕眼疾手快,立即撿起,捏住扇柄,避免觸碰到那些危險地帶。

將扇子一甩,樸石輕鬆接下,就如同扇子被樸石召回一般。

“這個扇子對拼的時候就感覺到重了,這一撿,可是感受到了真正的重量,也難怪內部有那麼多銀針。”

“原始形態沒有那些變化,是把材質特殊的扇,定是高階工匠打造。”

王奕又對樸石高看一眼。

樸石順著王奕的目光,微微一笑,對視點頭。

“那麼王兄,可不要鬆懈。”

他轉身看向困住張立的法陣,自顧自的說著。

王奕對他這樣表現出了不滿,唾了一口唾沫,對著範銃殺去。

範銃見狀,又是逃跑,但在路途中向張立和王奕射去。

不斷的拉開了距離,最終躲進了一個如同萬年的王八殼寨中。

王奕停下追逐,觀察著周圍。

附近沒有寨子或者帳篷住房離這近,說明這個地方佔有重要地位。

還有這個規模大的寨子,可能他的老大就在裡面等候多時了,這一招叫請君入甕。

他反手去屠殺附近趕過來的土匪,遇到年長的便給些教訓,放其生路。

更多的土匪都來這防守,不願丟棄這個寶地似的。

就這一會的功夫,平地上除他之外沒有一個站著的人。

下一秒,樸石站在了王奕身後,拍了拍他的背。

“王兄,好手段,不愧是我的幫手。”

“看來,毀掉這個端點也是不在話下了!”

王奕拍開他的手,指著大寨。

“少來,這些蝦兵蟹將,恐怕都不夠你那些銀針所扎的。”

“諾,前面可能是boss所在了,你的計劃是什麼?”

樸石嗤笑一聲。

“不是,王兄,都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計劃。”

“殺光他們不就是我們的計劃了麼?”

王奕蹙眉,這可跟他預估的不一樣。

本以為殺一些擋他的人,不要命的人,還有寨中重要的人物就行。

現在都要殺死,寨中被俘虜的人跟這件事無關緊要,這真的是自已要做的事嗎?

是自已成為俠客要乾的嗎?濫殺無辜,主持這種絕對的公正?

樸石似是看出王奕心中所想,扇子一開。

“猶豫就會敗北,行善的目的,行俠仗義的目的,不都是穩定社會嗎?”

“那些俘虜來的人,被折磨的不堪人樣,又或者是選擇加入,對社會有報復呢?”

他看著王奕還有考慮。

“呸,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那……人我來殺,揹負罵名的人不會不是正義,但放任潛在的危險流出,那就是後果不堪設想。”

“你會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