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甲這邊,局勢瞬息萬變,孟甲揮舞雙手,眾小弟身上冒出多條吮靈索,他大手向前一揮,慣性作用,身形猛地後退。

“孟甲?你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孟甲哥,我是你的遠房堂弟啊!放我一命。”

“沒想到,你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了!”

小弟們齊齊嘶吼著,發洩著心中的不滿,他們強行被拽至前方,僅是下一刻,天星猿便會來到身前,一拳砸下。

孟甲淡笑著,自從遇見了無塵,他的心中便有了一個計劃,天大的計劃,需要所有人的犧牲,這都是合理的。

殘羹剩飯,不適合自已,他想要獨吞所有,世間的一切都可利用,何不是呢?

天星猿們見送上門的人類,殺心更溢,搖盪著沉重的雙拳,如同盪鞦韆一般,將一眾小弟打飛至各處,血花四處綻放。

陷阱隨之觸發,在天星猿的腳下出現藍色藍色光柱,它們想要躲閃開來,卻已無濟於事。

光柱沖天,將它們囚禁在此,天星猿無能狂怒,不斷砸向光柱,震起波紋,也是紋絲不動。

領頭的天星猿發出不甘的猿鳴聲,水簾洞的老猿們一聽,紛紛動員起來,前往了該地。

孟甲冷笑更甚,笑出了聲,響徹整片雲霄,隨後他啟動爆炸裝置,光柱底下響起滴滴的警告聲。

僅僅是爆炸還對它們造成不了傷害,足以拖延一段時間。

這個光柱,從內部擊碎的話,需要化丹期的修為,所以在老猿猴們達到之前,撈出水簾洞裡的東西,就溜之大吉。

孟甲身形隱去,馬不停蹄的趕向水簾洞。

而此刻水簾洞外的眼睛,看著離去的猿猴們,心裡頓時一喜,連忙悄無聲息的進入,跳躍瀑布之內。

穿越其中,豁然開朗,瀑布之後又是一個福地洞天,其如同一個小世界一般,鳥語花香。

隨後他不知不覺的昏倒在地,被一些小猴發現,抬去了部落內。

……

“別動來動去的,老實點。”

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這聲音帶著提醒之味又略顯著急。

晃了晃腦袋,恍惚的意識迴歸正常。

意圖想起來,”嘶。”頭部卻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下意識想要掙扎,發現雙手被鐵鏈拷住,吊掛於此。

身體上的劇痛難以忍受,雙腿被打斷,手筋被挑,如同一堆爛泥丟在了這。

片刻功夫,接受並適應了起來,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閃爍著毅然而堅定的光芒,如同磨刀石上的鋒刃一般銳利。

“喂,這是哪。”他向黑暗中瞧去,與之對話,雖沒什麼氣力,但說的話也剛好足夠令人聽見。

“小子,你就是這樣對我說話的?”黑暗中的人有股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氣勢,光是聽這句話,就如同深入冰窖。

“我沒時間和你磨嘰,快說!”似是察覺到身體越來越虛弱,說話語氣加重,氣勢隱隱壓那人一頭。

“呵呵,無知者無畏,無畏者無懼。這是魂貘囚籠,你這實體真是有趣,只不過不該來到此地。”

黑暗中的君王對他頗感興趣,放聲大笑,隨即冷哼一聲,一道波震碎了男人手中的鐵銬。

渾身是傷的男人落地後反而劇烈疼痛,不過沒有叫出聲來。

“好,好,好!小子,你的名號是什麼?”

“黃泉使者!”

“好一個黃泉使者,我便送你離開此處,記得去中域,告訴李家族長,我的情況如何。”

黑暗中乍然閃起一道光芒,周遭亮起,這個地方如同一個密室,沒有入口,密密麻麻的符文爬在身上,撕咬著血肉。

下一刻,黑暗猛地吞噬男人,連帶著光消失在了此地,黑暗中又只剩下了孤獨。

“何家,你們因果報應要來了!”

微弱的話語,竟在狹小的房間不斷迴響,亦試圖撼動手中的鐵鏈和符文。

……

“我這是在哪?記得當時進入了水簾洞,然後不知不覺的暈了過去。”

那人緩緩扶著額頭,呢喃道。

看著周遭陌生的場景,簡陋的小茅屋,身旁還放有水果,心底不由泛起嘀咕。

突然,幾隻小天星猿衝進茅屋,捶胸頓足,聲聲猿啼,隨後,又進來了好幾只天星猿,它們的身軀偌大,可在進入的一瞬間,縮小成了正常人高度。

“人類,你來此處的目的是為何?”

有一隻年邁的天星猿張口說話,它拄著柺杖,棕黃色毛髮覆蓋全身,只看得出兩雙精明的眼睛在不斷閃爍。

“為了尋找秘寶,我被人陷害,卻是打聽到情報,水簾洞中大有秘密。”

說話的人正是無塵,當時他早已用幻影大法逃脫,混亂的局勢無法讓孟甲等人去探查,故而逃過一劫。

沒成想,無塵說完後,天星猿一個個不懷好意的怒視著他,緩緩向前逼近。

“別急,這個人類既然能透過水簾洞,那就肯定與此地有緣,先聽他如何說的吧!”

“哦!對了,我在你們人類中的名字,應該是叫做,黃土。”

黃土似乎在天星猿中極具威望,眾猿聽從它的命令,不過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無塵。

“光是喝下瀑布之水就有相當大的奇效,所以我就投機取巧打算進入其中,沒想到,裡面是這番天地,定有我要尋找之物。”

無塵實話實說,把寒家招婿的事也順帶一捎。

“難怪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原來你就是之前挑釁我族威望的年輕人,真是後生可畏。

你穿越了水簾洞,即說明你沒有壞心,情非得已,我們天星猿也是講人情味的,你要是需要什麼,在我們的領地去尋找,拿完了便走人吧!”

黃土呵呵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無塵。

“我想問問瀑布之水……”

“那是無根之水,從遠古時期流淌至現在,我們探尋過源頭,可走在其岸邊,好似在原地踏步,急躁的猿猴們紛紛妥協,僅有一兩隻年邁的繼續走下去。”

黃土死盯著無塵,突然發出嘎嘎大笑,這一刻,他越發形如人類。

突然,他落寂的說著,悲傷氛圍不由得感染無塵,這是一種氣的外放。

“接下來,我要說一個關於我的故事,關於水簾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