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事?”

杜浩說著又等了片刻,見對方不見回應,看了眼這才發現這袁文德已經睡著了。

“浩爺!”

輕拍了拍手,周德才趕忙就走了進來。

“帶下去好生伺候著,還有這幾位。”

“行!浩爺,我肯定給他們安排的妥妥的。”周德才壞笑。

聞言,杜浩猛地一驚,趕忙提醒道,“選個上檔次的乾淨點的,花多少錢回頭報,別給我玩花活。

尤其是這位德爺,他不喜歡咱們那口,人家可是讀書人。”

聽此,周德才一愣,旋即點點頭,不過心裡則不以為然。

讀書人?

我就是讀書人,我還不知道讀書人什麼個情況?

送走了袁文德,杜浩這才開始對著眼前美食大快朵頤。

和這兩撥人喝酒,當真就去喝酒了,為了表示誠意,他可是沒吃幾口全在喝酒。

也就是他海量,不然一般人哪裡扛得住。

吃了幾口,咚咚咚!房門敲響。

“進!”

“浩爺!”

進來的是名店裡夥計。

“有事?”杜浩瞥了眼依舊不斷進食。

“浩爺,後廚做了道軟菜,小店免費贈送,您看....”

“軟菜?這什麼玩意?”杜浩挑眉,硬菜聽過,軟菜是什麼鬼?

“回浩爺,軟菜是咱們店新菜,掌櫃的說....說....”小廝有些結巴,似乎十分緊張。

“有屁快放!”杜浩笑罵。

來燕春樓多了,和這兒夥計自然也是熟絡。

“掌櫃的說是這道菜最適合牙口不好,只能吃軟飯之人。”

說著小廝面上有些忐忑,有些畏懼。

杜浩一聽就明白,肯定是張豔汝那瘋批女人又開始鬧事了。

“行,那就上來吧,正好硬菜吃多了換換胃口。”

杜浩揮揮手,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在她地盤上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小廝逃也似的離開了,沒一會房門再度開啟,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修長均勻的大長腿,絕對的黃金比例。

關鍵還是肉色的,在略微偏紅的燈光照耀下,顯現出別樣的顏色誘惑。

然後胸率先出現在門框之內,其次才是那張嫵媚勾人的面容。

還是早上那身旗袍,不過杜浩懷疑這女人應該在這兒有補妝的工具,不然這忙活一整天怎麼還能保持大早上那乾淨模樣。

都說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杜浩雖然是頂著二十多歲的身體,但這心理年齡絕對沒得說,審美妥妥的。

這種軟飯,他表示還可以再吃一大碗。

當然張豔汝說是阿姨有些過了,人家畢竟也就才二十七八歲。

“怎麼?看我一人喝酒無聊,你這個老闆娘過來作陪啊?”杜浩隨手給張豔汝斟酒,一邊笑呵呵道。

張豔汝也不含糊,雙手拂過臀部,將旗袍捋順這才落座。

雖是商賈之女,但這氣質還是很不錯的。

“你今天這動靜這麼大,看來是瞧不上小女子這點身家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吃我這口軟飯了?”

張豔汝端起酒盞朝杜浩敬了一杯,很是豪爽的一飲而盡。

杜浩也是隨之跟上,放下酒盞,杜浩瞥了眼門外,淡淡道,“你這般,就不怕店裡人看見閒言碎語?”

“我看誰敢?”

張豔汝淡淡道,話語不重,但透出的自信誰都聽得出,旋即她噗嗤一笑,

“不礙事的,他們都是從祖輩就跟著我們張家的,算是張家的家僕。

相比這個,他們更想看見我這個東傢什麼時候生個少東家。唉,小女子一人操持這麼大一個家業可免不了他人覬覦。

我愁,手底下這群人更愁,浩爺~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豔汝這瘋批女人果然夠瘋,動不動就上高速,杜浩看著對面這女人鮮豔的朱唇一張一合的就感覺喉嚨滾動。

明明海量的酒量,此事就有些上腦。

“咳咳!說說吧,你這會兒過來肯定有要事。”

杜浩撇過頭,乾脆不看著女人,他怕到時候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店裡有些小廝還是孩子,他怕帶壞了小孩。

“真沒意思,你喝完早點回去,正好咱倆一起回去。”

說到正事,張豔汝神情正色許多,輕輕揮了揮手,門口早就羞得滿臉通紅,年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孩趕忙合上房門。

“店裡這些孩子都是後廚或者員工的孩子,無非就是多一雙嘴,外頭討生活也不容易,就留他們打雜。

還有幾個小姑娘長得也不錯,再過幾年長開了,你要是瞧上別客氣,我給你攛掇攛掇。”

“咳咳!你還是說正事吧。”

杜浩搖搖頭,這女人精明著呢,這哪裡是攛掇,分明就是考驗。

他可以肯定,但凡點頭,以後店裡除了她張豔汝,哪怕是後廚的食材一頭母豬母雞都看不見!

“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的潘七爺嗎?”

“有點印象。”杜浩點點頭,便是那國民飯店的大老闆董事長,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潘七爺。

“這位找我?”

“嗯,下午時,找人給我遞了話,本來早就該和你說的,不過剛剛你忙就沒耽擱你事兒。”張豔汝神色肅然淡淡道。

“下午?”

聞言,杜浩一愣,剛剛和袁文德聊那麼一會,他也算是搞明白今天這詭異發展的大致情況。

估摸著就是一個環,一個杜浩自己都不知道何時形成的環。

總之他現在還有些不解,這群人是怎麼開始形成一個環的,貌似最開始是從那些商鋪東家紛紛過來赴宴。

“那群東家為何如此聽話?老子以前說話有這麼好使過?”

心中還是困惑不已,不過眼下只能暫時不去理會。

既然那位潘七爺是下午拖張豔汝遞話,說明就不存在這個環中,那對方目的是什麼?

肯定不是攝於自己威勢,這點杜浩很肯定。

潘七爺什麼人物,這個自從聽聞過這號人物後,杜浩也讓人打聽過。

黑白兩道都很能吃得開的大佬,關鍵不是袁爺那種草莽出身,人家是文化人來著,結交的也都是高階人士。

簡單來說,他潘七爺交的朋友,不是當代藝術家,就是政商軍界大佬。再次再次那也是青幫通字輩往上的大佬。

日後的袁爺或許十分有權勢,眼下在潘七爺面前還真不夠看。

所以自己這點小名小利,在對方面前還真就不算什麼。

“嗯,就是下午。”張豔汝點點頭,眼眸閃過一抹狐疑,看著杜浩皺眉道,“最近可是和潘七爺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