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喝點酒吧!”

肖藝在此刻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我也的確煩躁得厲害,索性答應了下來。

我們沒有出去喝,而是點了一份外賣,然後讓外賣小哥捎了兩瓶53度的白酒,在肖藝的酒店就這麼喝了起來。

我們就好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在喝酒聊天的過程中,話題並沒有指向周憶蕭,而是一直在回憶著當初的大學生活。

這是一個很輕鬆的話題,說著說著,我居然奇蹟般的亢奮,不免多喝了幾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我從床上坐起身來,只見自已在酒店裡面,下意識的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肖藝呢?

我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於是便起身來到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等意識慢慢的清醒過來後,我忙不迭的掏出手機,卻發現自已根本沒有存肖藝的電話號碼。

可是她不在,我不免有些擔心,於是咬牙給周逸打了個電話過去。

我本來是想找她要電話號碼的,卻不曾想周逸告訴我,她已經回廣州了,剛上飛機,還是他送的。

聽完這則訊息,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手機的聽筒傳來周逸的聲音:“張凡,你還在聽嗎?”

我沒理會,周逸卻繼續說道:“我勸過她讓她留下來,可是卻低估了她的決心。”

當初她既然堅決的選擇分手,所以我們是回不去了的,周逸的想法未免太過於天真,另外還有周憶蕭在這其中,她怎麼可能選擇留下來。

我依舊對周逸昨天的做法有意見,所以就算掛電話,我也沒有和他打招呼。

我拖著疲軟的身子出了酒店,然後一頭扎進工作,沒日沒夜的加班。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

這天,成都下了一場雨,空氣變得刺骨起來,我穿著單薄的外套,壓根抵禦不住這樣的寒冷,於是在中午時分的時候去了趟商場買了一件羽絨服。

而我在結完賬出來的時候,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在我眼前駛去,我和周憶蕭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聯絡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

我忙掏出手機拍下了即將消失的車子,於是發給她,並且編輯訊息:“我看見你了。”

她在開車,肯定不可能這麼快回復,所以我就把手機給收了起來,沒曾想剛放進兜裡面,林鈺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張凡,你猜我在哪兒?”

對於她的性子,我直接了當的說道:“成都是吧?”

“你真是個大聰明,我不在成都,不過即將到成都,你趕緊來機場接我,兩個小時後見。”

“別鬧,我還要工作。”

既然她不在成都,我有點害怕她坑我,萬一去機場沒見著她人呢?

林鈺又不是做不出這樣無聊的事情出來。

林鈺成長了許多,沒有兇巴巴的說話,而且調侃道:“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呀,這就日理萬機了,過年前掙不了一個億都說不過去。”

“我要是能掙一個億直接躺平算了。”

“臭鹹魚,說你沒鬥志吧還想著一個億,說你有鬥志吧,有能力賺一個億還想著躺平。”

說完她又回到了主題:“到底來不來接我。”

“你真來成都了?”

“比真金白銀還真。”

我看了眼時間,去接她也無妨,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誰知道林鈺卻表現得如同中了大獎一般的高興,表示一會要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不稀罕她的擁抱,只求她別騙我就行。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周憶蕭給我發來了訊息,她簡單的回了一句:“嗯”

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我有些失落,也不管花壇涼不涼,用紙巾擦拭乾淨表面的水分,就這麼坐了下來。

手指在手機上來來回回的打字,可是十分鐘過去,居然一段完整的話都沒有打出來。

最終,我回了一句:“最近天冷了,記得穿厚衣服,別感冒了。”

這條訊息發出去同時,我收了她給我發來的訊息:我們分手吧!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彷彿要將我的心撕碎一樣。

撥出一口氣後,大拇指顫抖的回了一句:好。

她也回了一句謝謝,讓我也記得穿厚點,別感冒了。

我苦笑一聲,這段感情真的太短暫了,短暫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幾乎可以用天數來衡量。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只不過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我還是難以接受。

我不知道她此刻是怎樣的心情,而我痛苦得不行。

呆坐了好一會,我這才給吳佳打了通電話。

要去接林鈺,我必須得有一輛車才行。

飯店門口,石傑早早的等著我了,見我萎靡不振的的樣子,問:“你借車幹啥?”

“去機場接林鈺。”

“她在這個時候來,不是添亂嗎?”

石傑表達了他的看法,而我則是替林鈺說話:“她來怎麼叫添亂?”

“你和周憶蕭,現在正面臨著關鍵時刻,而她對你也有意思,你說是不是添亂。”

“不存在,你小題大做了,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完我掃視了眼周圍,把石傑拽到一旁,低聲說道:“我和周憶蕭已經分手了,就在剛才。”

石傑保持著和剛才同樣的表情,“可惜了。”

“沒什麼可惜的,遇到這樣操蛋的事,我和她沒辦法在一起了。”

石傑重重地點了點頭,於是說道:“這事也就是放你身上,要是我就不會在意,就算表姐妹又怎麼樣,老子愛誰,就和誰在一起。”

我不禁聯想到石傑的感情,嘆息一聲:“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真不知道你們這群人腦袋裡面在想什麼,既然彼此喜歡,又不在一起,這不是瞎幾把扯嗎?”

石傑揉了揉眼眶繼續說道:“不過,林鈺是屬狗的嗎?前腳分手,她後腳就來了。”

“她說要來的時候,我和周憶蕭還沒有分手。”

“我只是說說,你一個勁的替林鈺解釋什麼?”

我不再聽他囉嗦,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於是便駕駛著吳佳的車去了機場。

我在機場找了個停車位,然後來到出站口的位置,就這麼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