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幫人幫到底
幾重青出丈人山猜一生肖正確答案 夜有芭蕉扇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城陽侯府門前,瑞王一襲黑衣,雙手垂在身後,抬頭望著門上掛的牌匾。
上一次書棋言語上冒犯了瀾初被瑞王罰了,這次他恭恭敬敬的說:“爺可想清楚了?”
瑞王一聲輕笑。
“若無想清楚,本王來這裡做什麼,皇兄最不喜的就是宗室與手掌重兵的官員交好,何況還是管著金陵城禁軍的謝侯爺。”
“瀾初那丫頭體弱,真進了這侯府魔窟不到兩年便會香消玉殞,幫人就幫到底,既然裴家不方便出面,本王就替他家走一趟。”
書棋不敢多話,只能上前去門房那裡報了自家名號。
瑞王駕臨,門房不敢留他在府門外等待,立刻把瑞王迎了進去,在迴廊時遇見了府中的小廝,又讓小廝去稟告謝候。
這兩日,謝瑾”病情”穩定,可謝候與妻子卻也不得空閒,夫婦兩人都認為裴絮會把女兒嫁過來,著手開始準備起了婚事,早辦早安心。
今日兩人正在商量宴請哪些客人,下人來報瑞王正在前廳等著。
瑞王?
謝候的右眼跳了跳,裴絮與瑞王交好,難道是他請瑞王是來做兩家的說客。
戚氏恐擔心議親之事生變,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丈夫,順勢攀住他有力的胳膊。
“侯爺”她柔柔的喊了一聲。
謝侯望去妻子,素日裡,她髮髻上的首飾總是珠光寶氣,城中的貴婦裡就數她最要強,這幾日為了操勞兒子的事情,只簡單挽了一個高髻,衣著更是素雅。
二十年的夫妻,一路相伴,謝侯見此心裡也是難受了幾分。
兩人對視一番後,他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她莫要擔心。
“放心,瑾兒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戚氏點了點頭。
謝侯是軍武之人,聲音洪亮如鍾,瑞王坐在前廳的屋子裡,還未見到他的身影,就聽一陣笑聲。
待謝侯進了屋子,他笑著道。
“王爺大駕光臨,本侯有失遠迎,還望王爺體諒。”
“侯爺最近繁事纏身,本王也知一二,本不願打擾只是耐不住心中好奇,這才登門拜訪。”謝侯一陣誇讚。
“王爺見多識廣,才學出眾,本侯耍個刀槍還行,等會兒若解不出王爺的問題,王爺莫怪。”
說罷,他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憑著自己足智多謀,謝侯在戰場上大殺四方,軍功不計其數,這次先把話說在了前頭,等會兒若是有自己不想辦的事情,瑞王也不能太過苛責。
呸,其父必有其子,瑞王在心裡嘀咕,老滑頭,謝瑾不愧是你的種,與慈深真人合起來誆騙眾人,這鬼點子也就你們謝家的兒郎才想的出。
瑞王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本王這幾日在金陵城中聽遍了你家的事,大夥兒把那慈深真人傳的神乎其神,本王也想著讓真人給算上一卦,本想著那道觀香火極旺可去了才發覺那道觀,觀門緊閉,後來才知那慈深真人已經先我一步雲遊四海去了,本王才想著來問問候爺這真人修行究竟如何啊。”
謝候越聽眉毛越舒展,心頭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為著慈深真人。
“真是不巧,犬子上次發病時,恰逢慈深真人來我家送了幾枚丹藥,那時他就說要雲遊四海,不過慈深真人制的丹藥卻是一絕。”
瑞王聽後大嘆自己沒趕上,謝候正要開口勸慰時,瑞王笑著道。
“要說啊這真人也是愛子心切,臨走前還把那道觀大修了一番,生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弟子受凍,如同侯爺一樣,知道兒子得了怪病便什麼也看不明白了,怪不得那真人只給城陽侯府制丹藥呢?
修觀?謝候爺眼皮又跳了三下,玉虛觀從不受奉香火,慈深真人給自家制的丹藥每次只收取微薄的銀兩,那隻夠道觀子弟買一些米麵的,何處來的銀錢修繕道觀。
他對上瑞王眼中那莫名的笑意,總覺得有些事情他沒有看透。
瑞王覺得謝候是個聰明人,有些話點到這裡也就夠了。
道觀,發病,親事!這一連串的事情他居然能串在一起,謝候突然覺得胸悶氣短,深吸了幾口氣還覺得不夠。
“既然本王從謝候這裡得知真人修行極高,不過眼瞎那也只能等真人云游回來了,不知還能不能等的到。”
瑞王裝作一番遺憾,然後就稱今日有些疲勞要回府中歇息,還不讓謝候相送。猜到了自家兒子做的好事,謝候爺此時也沒有心情相送,便由著瑞王了。
等瑞王離了侯府,謝侯爺面色鐵青讓人備了一匹快馬,回房中換了一身衣服。
戚氏見他神色不好,以為親事生變。
謝侯沉著臉道。
“我出城一趟,這事兒先別讓瑾兒院裡的人知曉,若有人問起就說我有事出去了,旁的一概不要多說。”
戚氏怕自己丈夫生氣,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應下了。
城陽侯府門前,謝侯爺翻身上馬,甩起馬鞭就往城門口去,他身後跟了幾個家丁,可謝候身下的駿馬跑的飛快,早就把那幾個家丁甩在身後,他迫不及待的要出城去那道觀瞧瞧,好一探真假。
書棋對著馬車裡的瑞王說:“爺,謝侯出門了。”
瑞王得知後,淡淡笑了。
“這樣才對,不枉費本王今早又走的那玉虛觀一遭,上來吧,咱們回府,我也乏了。”
瑞王的馬車與瀾初的馬車同時從知味樓的門前經過。
而從鎮國公府的偷溜出來的柳月舟也到了知味樓,她站在門口拿出一封信對阿牛說:“你去城陽侯府把這個交給謝世子手上,請他務必來這裡。”
“要是門房不願意呢?”阿牛問。
柳月舟出手大方,拿出一錠銀子交給阿牛。
“你把這個連同信一起塞到門房手中,他們不會不願意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門房月俸才多少,她銀子使下去,就不信門房不去。
阿牛拿著銀子立刻趕著車去了城陽侯府。
縱使天色突變,可街上依舊人來人往,柳月舟怕自己被人瞧見,進知味樓開了個包廂,她坐在包廂窗邊看著夕陽一點點下沉。
謝瑾沒等來,卻等來了她的父親,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