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遲的話音剛落,就見李時蒼臉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隨後腳尖一踮便跳上了臺上。
他上臺後,對著臺下的眾妖拱了拱手,隨後就拔出劍。
在金黃的陽光下,李時蒼一身黑色衣衫顯得格外挺拔俊俏。
他緩緩將劍舉起,先是用劍指向天空,隨後眼神一變,便開始舞動起劍。
他身姿矯健,劍法熟練,在揮舞劍的過程中,臉上始終帶著一抹笑容。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彷彿給他那黑色的衣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尤遲不禁一時被晃了眼,他似乎從此刻的李時蒼身上看見了千年前的那人。
原來即使是幾世輪迴,有些東西還是會刻在骨子裡面,時不時地顯現出來。
直到李時蒼收劍舞畢,周圍響起掌聲時,尤遲才猛得回過神。
臺上的李時蒼此時正看著尤遲,得意地挑了下眉,眼神裡滿是得瑟的意味。
瞬間將尤遲從剛剛的情緒里拉扯出來。
他頓時失笑,又覺得他和那人一點都不像了,至少那人從來都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洋洋得意。
一直在一旁觀看的酆老爺這時走上了臺。
他走到李時蒼的面前,眼裡滿是驚豔,先是對著臺下宣佈:“今天的的最優者已經選出。”又對李時蒼拱手道:“那便請到府上一觀。”
李時蒼看向尤遲:“我與朋友一起來的,不知可否一同進去觀賞?”
酆老爺的視線隨著李時蒼一起看向尤遲,笑了笑:“既然是一起來的,那便都請進吧。”
酆府裡面比外面看起來的還要奢華,從進府門開始,道路兩邊便種著許多珍奇的花草。
尤遲仔細看了眼,幾乎都是凡間極難看到的品種,即使是皇宮中的御花園裡,應該沒有這裡齊全
酆老爺從進門口,眼神便一直落在李時蒼身上,似乎是被他前面的舞劍之姿完全吸引。
從他進門後與李時蒼的交談中得知,他姓酆名聖,從三百年前便開始定居在這。
他得意道:這府上的東西都是他這三百年裡想盡各種辦法才能收集到的。
走進大廳,尤遲才知道外面的都是都是小意思。
寬敞的大廳裡面,金磚鋪地,到處擺放著名貴的瓷器、玉器,用來坐著的桌椅也是至少百年的黃花梨製成。
酆聖看到李時蒼他們打量的目光,便露著個大牙,無不得意的說道:“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待會帶你們去看我的珍藏,來!來!來!請坐!”
他們剛坐下,便有幾個丫鬟從門外端著茶水從門外走進來。
丫鬟們在擺放茶水的時候,尤遲將她們打量了一番。
發覺都是長相清麗的女妖,隨便一個單拎出來,都算得上是婀娜多姿。
看來這酆聖的確非常愛美。
酆聖坐著對李時蒼說道:“李公子剛剛舞劍累了吧,先喝口茶歇歇,這茶是用崑崙山頂的千年寒冰化開的水泡製而成,可以將茶的茶香喝滋味放至最大,你可定要嚐嚐。”
李時蒼其實平時對喝茶並沒有太大興趣,但此刻卻只能附和道:“入口醇香,回味甘甜,的確是好茶好水。”
說完回頭看了眼尤遲,示意他幫忙說話。
但尤遲現在卻一心喝茶,這茶葉平時要是在長安買的話估計要上千兩銀子才能買到一兩,更別說這千年寒冰化成的水了。
與其聽那酆聖絮絮叨叨,還不如多喝一杯呢。
李時蒼眼看尤遲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暗瞪了他一眼,又繼續轉過頭對著酆聖陪笑。
說了許久,酆聖才起身帶尤遲他們去參觀他的藏品。
“二位稍等,我去準備下,便帶你們去參觀。”說完便走了出去。
李時蒼這才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尤遲看到後卻突然想要逗弄他,他輕聲對李時蒼說道:“這酆老爺對你這麼熱情,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李時蒼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突然睜大了眼睛,一臉恐慌:“不會吧?!”
尤遲卻突然笑出聲,李時蒼反應過來尤遲在耍自己,瞪著眼睛惡狠狠道:“混蛋!”
這時酆聖又走了進來:“二位請跟我來吧。”
走出大廳的時候,原本在他們前方的酆聖走到李時蒼的身邊,愣是將尤遲擠到了後面。
尤遲看著前方的兩人,眉頭微皺。
不會吧!真被他說中了?
酆聖帶他們參觀了許多的奇珍異寶,就連青兒留在這的九尾狐尾都看到,卻未看見只蚩尤蹴鞠。
尤遲忍不住問道:“聽聞酆老爺還收藏了一隻蚩尤蹴鞠,不知今日我們能否有幸一觀。”
酆聖似是沒想到他們還知道自己收藏了蚩尤蹴鞠,愣了一下,問道:“尤公子如何得知?”
尤遲道:“之前另外一位有幸能進府參觀的人告訴我的。”
酆聖聽完後卻恍然大悟道:“是青兒姑娘吧?”
尤遲拱手:“酆老爺果然智慧超群。”
酆聖擺手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只不過是青兒姑娘想來和我換蚩尤旗,我便帶她去一觀這隻蹴鞠,所以參觀過的人裡面,只有青兒姑娘見過這隻蹴鞠。”
“既然你們是想來看那隻蹴鞠的,那我便帶你們去看吧。”
說完便帶著尤遲他們走進了另外一間房。
那間房裡空空蕩蕩的,不像之前的房間裡面,擺放著許多的藏品,只有中間放著兩張高臺,其中一張高臺上空空如也,另外一張上則是放著一隻泛黃的蹴鞠。
那隻蹴鞠安安靜靜的放在那,與之前那面蚩尤旗不一樣的是,尤遲和它之間沒有一絲感應。
尤遲有些疑惑,怎麼會沒有一絲感應呢?難道那桌子上有封印?
酆聖帶他們走近看那隻蹴鞠。
果然,在擺放蹴鞠的高臺上,看見密密麻麻的符咒刻在上面,另外一個空空如也的高臺上也是一樣。
“這是?”李時蒼也看見了那些封印,不免有些好奇。
酆聖解釋道:“既然兩位知道這隻蹴鞠,必然也知道它的來歷,這隻蹴鞠是蚩尤的胃所制,怨氣大的很,我便專門請人刻了這張高臺專門擺放他,之前害怕它的怨氣浸染到其他的藏品上,便將它和蚩尤旗一起單獨放在這間房裡了。”
李時蒼:“原來如此。”
尤遲看酆聖對這蹴鞠諸多避諱,顯然對著藏品不是很上心,難怪之前青兒輕而易舉地就將蚩尤旗幟換了回去,便試探著開口。
“這蹴鞠的確是怨氣大的很,要不是這高臺剋制著,萬一將酆老爺的其他藏品也浸染到怨氣了可就不好了。”
酆聖點頭:“是啊!”
尤遲又說:“既然如此,酆老爺不如同那蚩尤旗一樣,將這蹴鞠還給我可好?”
酆聖看向尤遲,瞬間明白了他們此次來的目的,隨後又將視線轉到了李時蒼的身上,笑了起來:“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李時蒼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發毛,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酆聖像是沒看見一般,又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對這蚩尤蹴鞠感興趣,那我另外還有一個藏品,定是要給你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