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裡,甜蜜的氣息湧起。

句芒把兩份蛋糕端到右繁霜和蘇憂言面前:“嚐嚐看,這個草莓塔塔絕對夠甜。”

右繁霜對著句芒笑:“謝謝芒果。”

句芒寵溺地笑了笑:“吃吧。”

右繁霜挖了一塊放進嘴裡,簡直甜到心裡,奶油滑膩,草莓清甜,還夾雜著檸檬的清香,雖然做得很甜卻一點都不齁。

她不自覺的眼角眉梢都飛揚起來:“阿言,這個好好吃啊。”

蘇憂言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拿起勺子挖了一點點,學她的樣子放進嘴裡,卻甜膩得發慌。

可是她的眼睛裡都是開心。

蘇憂言放下勺子卻溫柔地看著她笑:“嗯,很好吃。”

烏歌靠在長桌邊上看著句芒端盤子走來走去,烏歌剛要開口,就聽見句芒往甜膩膩地裡面喊了一聲:“姑媽,有朗姆酒嗎?”

一個有些年齡卻打扮得很精緻的女人撩開簾子,拿著一瓶牙買加琥珀朗姆酒出來:“小芒果問,那當然有了。”

甜品店裡客人廖廖,那個女人穿過空卡座把朗姆酒放到蘇憂言面前,一笑莞爾:“蘇憂言,這酒四十度,你得把小姑娘揹回去。”

蘇憂言淡淡道:“謝謝。”

海盜之酒,當然濃烈,雖然甜蜜但是度數都不會低。

右繁霜意外道:“阿姨你認識阿言啊?”

那個女人笑笑:“怎麼可能不認識,我看著他長大的。”

烏歌慢悠悠走過來,掃了句芒一眼,輕蔑地笑了笑:“因為這是我姑媽。”

當然會認識蘇憂言。

右繁霜不解:“你和芒果有親戚關係嗎?”

烏歌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有個屁,姑媽是句芒亂叫的。”

句芒溫溫柔柔地看向烏歌,皮笑肉不笑,烏歌抱著胸看她,針鋒相對,之間像是有電光火石在摩擦,顯然是有恩恩怨怨。

蘇憂言完全不理別人,看向右繁霜,輕聲詢問道:“霜霜要試一下嗎?這個酒雖然度數高但是不會上頭。”

右繁霜也看著他,仰起臉笑:“好啊。”

兩個人之間好像和周圍有壁。

蘇憂言給右繁霜倒酒,但是右繁霜就算是拿著酒杯喝的時候,眼睛都在笑著看蘇憂言,蘇憂言撐著額頭,勾人的眼睛似笑非笑看著她。

烏歌只覺得那種甜膩膩的氣息讓人渾身雞皮疙瘩。

這兩個人太肉麻了。

不說話,但是那種曖昧得發膩的氣息簡直就在告訴別人。

玉盤珍羞直萬錢,右繁霜的老公蘇憂言。

看得烏歌的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

小時候短暫作為過蘇憂言的未婚妻時,蘇憂言從來不會這麼對她,要不是他不對女孩子動手,估計只恨不得揍死她。

烏歌看著蘇憂言和右繁霜對視的畫面,萬分慶幸。

還好蘇憂言沒這麼對她,而是劍走偏鋒認她當了乾妹妹,之後強行解除了婚約。

她看到這個畫面都起雞皮。

幾個人也不湊熱鬧,烏歌和句芒換了個地方電光火石,而姑媽小姐繼續看她們兩個爭風吃醋,作為中心人物,她樂得看兩個小姑娘寸土必爭的樣子。

右繁霜把酒杯遞到蘇憂言面前,她好像已經有點醉了,臉蛋紅撲撲的:“阿言喝一口嗎?”

蘇憂言接過來喝了一口,香氣濃郁,酒味甜蜜醇厚。

小傻子留了一點點口紅在上面。

而他將酒杯放下的時候,右繁霜留下的那一點點口紅印變得模糊,蘇憂言本就偏鋒利的狐狸相,有了那一點點緋紅落在薄唇上,不顯得女氣,反而顯得邪氣,五官攻擊力更強,勾唇的時候要勾人心魄。

右繁霜看見了他唇上的一點點口紅印,下意識想親他一下。

蘇憂言含笑,微微避開,捏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靠近:“霜霜要幹嘛?”

右繁霜喝得有點迷糊,捧著他的臉,喃喃道:“阿言親親。”

蘇憂言看了一眼周遭,雖然沒什麼客人,但是周遭都是落地窗,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看得見。

他垂眸笑道:“霜霜想在這裡親?所有人都會看到。”

右繁霜點了點頭。

蘇憂言笑著低聲道:“不行。”

右繁霜仰起臉閉上眼睛。

蘇憂言用大拇指輕輕按了按她的嘴唇,漫不經心笑道:“不行。”

右繁霜睜開眼睛,她的臉都蔓延著微醺的緋紅,忽然委屈地叫了一聲:“烏歌姐姐。”

烏歌還在對句芒反唇相譏,聽見右繁霜的聲音,回過頭來:“怎麼了?”

右繁霜用下巴指指蘇憂言,委屈道:“他不和我親親。”

烏歌愣了一下:“?”

!!!

烏歌那張豔麗的臉先是抽搐了一下,唇角一抽之後一言難盡。

可是右繁霜的眼神又很真誠,像是真的在和她求助,烏歌不忍心拒絕。

她努力平復著情緒,看向蘇憂言,艱難道:“你快和她親。”

蘇憂言冷笑一聲,無奈把右繁霜抱起來:“走吧,回家親。”

而句芒聽見右繁霜居然叫烏歌不叫她,心裡五味雜陳地看向烏歌。

烏歌回頭注意到了句芒的眼神,剎那間明白句芒的心緒,忽然覺得自己略勝一籌:“之前教過霜霜談戀愛,沒想到霜霜把我當成了仙女教母。”

她衝句芒拋了個媚眼:“沒辦法,我這個魅力。”

句芒手上的青筋都在暴起,卻咬牙切齒地道:“沒關係。”

姑媽笑著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到底在搶什麼東西?”

烏歌漫不經心地笑笑:“沒什麼東西。”

句芒也皮笑肉不笑:“我和烏歌姐關係挺好的。”

走之前右繁霜還迷迷糊糊叫烏歌:“烏歌姐姐,上次你借給我的裙子我拿去幹洗了,明天還給你~”

她最後一個字的尾音俏皮又軟糯地上揚。

烏歌聽得心都軟了:“裙子我也沒穿過,送給你了,要是不好意思,讓蘇憂言也送我一條。”

蘇憂言淡淡道:“要什麼?”

烏歌毫不猶豫:“我有條想要的JH春季裙,買不到也調不來貨,全球只有五條。”

蘇憂言語氣疏離:“發給我,明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烏歌坦然接受,跑過去,彎下腰對著迷糊的右繁霜,捏了捏她的臉,發自內心道:“小寶貝謝謝你~”

右繁霜傻傻地嘻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擺擺手:“不客氣~”

蘇憂言覺得有點傻氣,又覺得右繁霜該死的可愛。

烏歌覺得靠右繁霜來間接剝削蘇憂言能發財,那條裙子七十多萬,蘇憂言不可能不知道全球限量五條是什麼意思。

但是蘇憂言就是毫不猶豫。

這麼多年,蘇憂言就沒有送過她這麼貴的東西。

當然,除了那張讓她一戰成名的倫敦名媛成人宴邀請函。

蘇憂言把右繁霜帶回家,她迷迷糊糊靠在他懷裡,一隻手捧住他的臉,努力想讓他把臉轉過來:“親親。”

蘇憂言看著右繁霜,卻輕笑道:“今天不行。”

右繁霜不解道:“為什麼不行?”

蘇憂言看著她的臉,聲音低沉得勾人:“霜霜今天不誠實,不可以親。”

右繁霜的嘴角耷拉下來,捧住他的臉爬到他身上想霸王硬上弓。

蘇憂言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卻鉗制住她的臉,讓右繁霜碰不到他。

右繁霜喝得醉了,做事情全憑心意,委屈起來:“你為什麼不和我親?”

蘇憂言故意引誘道:“霜霜給我寫保證書。”

右繁霜滑下來趴在他身上:“不要,保證書這種東西不可以輕易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