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月盯著眼前仍然淡定的柳聖曦,憤怒、嫉妒、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情緒,爭先恐後湧上心頭。
好在眼下就柳聖曦一個人,而自己身後都是望仙宗的同門,這次一定要清掃禍根!
如果不是築基大比上的意外,望仙宗的領隊修士本該是陳浩然師兄,現在換成了另一個不太熟悉的師兄。
但沒關係,自己和領隊修士也稱得上熟絡,都是同門,應該願意幫自己的。
只要那個煩人精別開口,柳清月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夠將柳聖曦就地擊殺!
但總是事與願違——
“師姐,許承志是咱倆的師父,又不是師兄的師父,你為什麼老是要人家幫你做事呀?好像也沒聽說你給過人傢什麼報酬?
再說了,師父走之前說了,叫咱倆一起行動,給你的唯一任務就是照顧我來著,可沒說另外單獨給你佈置任務呢。”
名叫婉兒的女修嗓音清甜,卻簡直要把柳清月氣炸,呵斥道:“付婉兒,閉嘴!”
柳聖曦詫異地抬起頭,說實話,她還挺樂意看見柳清月吃癟的。
此外,她還相當好奇,付婉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修,離原女主這麼近,都沒被原女主的自帶光環給殃及?
甚至聽起來,柳清月隱隱有些被對方壓制?畢竟,原書裡許承志可沒收這麼個關門弟子。
眼前的付婉兒年紀不大,但渾身上下珠光寶氣,手裡似乎還拎著袋不明妖獸的肉乾,煙火氣十足。看著不像是尋常修士,更像是嬌養大的富家小姐。
“清月,你別這麼兇婉兒,她初來乍到的,需要咱們多點耐心才是。你也是這麼過來的,應該知道她的難處吧?再說了,你當初可比她麻煩多了...”
領隊的修士眼看著付婉兒微微抿嘴,眼睛裡隱約有淚光閃爍,連忙開口維護。
“就是就是,婉兒師妹對咱們都很關心,哪像有的人,光要好處不懂得付出...”有的弟子還小聲附和著。
柳清月耳尖聽見了,禁不住更加生氣:“什麼難處?!她不過是靠家族送錢進的師門,憑什麼我要處處讓著她?!”
這個煩人精進來就在持續作妖,搶了師父的關愛不說,還老是和自己作對!
沒想到付婉兒又一次開口絕殺:“可是...聽說師兄師姐們都讓著你呀?聽說陳浩然師兄還因為你被沒收了武器、被罰禁閉,現在都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呢...”
柳清月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但好歹還記得自己的首要任務。
於是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今天清月懇請各位同門幫幫我,一起對付對面這個乾坤宗的女修。等回到宗門,我的師父,也就是許長老,定有重謝!
當然,如果各位不願意幫忙,那我恐怕要和咱們捕獲的妖獸,一起跟對面拼個你死我活了!
別忘了,我有師父的加強陣法,只有我活著,才能保護這個袋子,完成最終的結算!”
柳清月說著,威脅似的晃了晃手裡的袋子,那就是望仙宗此次金丹大比奪魁的關鍵,所有捕獲的妖獸,都存在裡面。
多虧了師父的加強陣法,自己作為袋子的看管人,才讓同行都高看了自己幾分。
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近來萬事不順心,肯定是這個掃帚星還活著,擋了自己的運勢!
望仙宗的弟子互相看了幾眼,乾坤宗?那就是許長老一直在懸賞想找出來的宗門?
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幫幫忙。
柳聖曦抬眸,眼前的望仙宗弟子,似乎快要被說服,準備一起對付自己了?
她開口問小喪:“柳清月怎麼變得這麼埋汰了,在宗門裡說話也不管用了。我現在能動手嘎了嗎?許承志會不會跑過來。”
小喪停頓了半天,這才猶猶豫豫地回答:“好像...大概...似乎...也許...
算了,我看不太出來。她現在身上的氣息非常奇怪,很是有點混亂,靈氣也特別凝滯,你隨機應變吧。
倒是那個付婉兒,她身上有許承志的一記氣息,如無必要,先別動她。”
“...行。”
柳聖曦抬頭,傳話給陳浩然:“讓墨玄門和萬佛殿的朋友們都過來撐場子!”
陳浩然欲言又止:“那個...”
“你就別來了,身份尷尬,在旁邊望風吧,如果有其他宗門的人路過,及時告訴我。”
“好嘞!”陳浩然喜氣洋洋地搖人去了。
柳聖曦抬高音量:“無念佛子,出來吧,你要的第一名就在眼前了。”
石頭後,一聲阿彌陀佛傳來,身著袈裟的佛子款款走出,朝望仙宗的弟子開口:“各位望仙宗的施主,得罪了。”
“無念佛子?你和這個妖女攪和到了一起?”柳清月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幫手,只能率先開口,試圖從道德上譴責對方。
但無念佛子不為所動,甚至在場的人都沒看清楚佛子在做什麼。
只知道下一秒,柳清月拿在手裡的袋子,就到了無念佛子手中。
“你——!”柳清月呆若木雞,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
無念佛子卻是皺起了眉頭。
因為令牌上的排行榜並沒有動靜!
隨著袋子的移轉,宗門積分應該改變才對呀,就像剛才拿走煉獸堂的袋子,相應的積分就轉到了萬佛殿的名下。
可現在望仙宗的令牌明明已經到了自己手上,排行和積分竟然都沒有動靜。
柳清月恢復了鎮定:“你搶走也沒用,那上面有我師父傳授的陣法,袋子早就和我徹底繫結了,只有我能開啟!”
無念佛子皺眉:“那就連你一起抓過來吧。”
右邊袖子的袈裟一甩,延長至數米開外,瞬間就把柳清月抓了過來。
好傢伙,無念佛子這行動力值得表揚,真是人狠話不多。
但柳聖曦覺得有些奇怪,原女主的金丹修為和作戰意識就這水平?也太拉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