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
“靠！難道真是同一種東西？”
李道心裡一驚，立刻又想到了那鼠妖說過的血丸。
當時他曾說，為大青山狐族的人做事，好處就是能得到血丸。
現在兩種血丸同時都跟大青山扯上了關係，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看來這血丸很可能就是狐族的人做的！”
簡單一分析，李道做出了肯定的判斷。
“你再說的具體點，到底是跟青丘鎮上的誰買的？怎麼接頭？怎麼交易？”
蘇可可繼續問道。
“地點說不清，因為每次都是被蒙著眼睛帶去的。”
牛畊宏想了想，“我只知道，那個跟我接頭的人，外號叫“長牙”。”
“到了青丘鎮，只要說找長牙，很快就會有人跟我們聯絡。”
“哎呦！好疼！”
正說著，牛畊宏突然眉頭一皺，痛苦的哀嚎起來。
短短几秒鐘，額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怎麼了？”
“啥情況？”
李道和方骨馬上走了過去，來到他的身邊。
牛畊宏之前一直被李道用縛龍索捆著，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現在已經疼得彎下腰，馬上就要摔到地上了。
“疼！肚子疼！”
牛畊宏喘著粗氣說道。
“肚子疼？不會是剛才被我打的吧？”
李道懷疑是不是自己法術的原因，把他打出了內傷。
“我來看看！”
方骨握住牛畊宏的手腕，給他把起脈來。
“不好！心跳得好快！”
剛一上手，方骨就感覺到不妙！
“你這是……？”
他眉頭緊鎖，整個人突然緊張起來。
“救！救！救我！”
牛畊宏忽然大喊一聲，嘴裡噴出一股黑血。
“他，他怎麼了？”
蘇可可嚇得站了起來。
“啥情況？”
李道也非常驚訝。
“哇！”
牛畊宏緊接著又吐出一口血，眼睛，鼻子，耳朵也開始向外流血。
“他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蘇可可一邊說一邊往牛畊宏身邊走。
“不要過來！”
方骨忽然阻止了她，“他活不了了！很可能會……”
“嗚啊！”
話沒說完，牛畊宏就再次吐血，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你不是神醫嘛，怎麼不救他？”
李道催促方骨。
“來不及了！”
方骨搖搖頭，看著牛畊宏在自己面前死去。
“怎麼會這樣？！”
蘇可可還是掙扎著來到牛畊宏身邊，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屍體。
“他的心臟爆掉了。”
方骨仔細看了看屍體的死狀，想了想說道。
“啊？”
李道和蘇可可同時張大了嘴巴。
“心臟爆炸？”
過了足足十秒鐘，李道才又問起來，臉上依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的。”
為了確保結論準確，方骨又按了按牛畊宏的胸口。
“為什麼？”
蘇可可驚訝的看著方骨，“剛才人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就是啊，怎麼會這樣？”
李道也是大惑不解，“咱也沒對他嚴刑逼供啊？！”
“我猜，應該是血丸的原因！”
方骨捏著下巴，皺著眉頭說道。
“血丸？”
李道和蘇可可再次發出相同的疑問。
“嗯！”
方骨點點頭，“這血丸是一種強大能量的濃縮體，雖然主要成分就是妖力，但是還有一些不明的成分。”
“吃了它以後，確實能讓妖族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妖力，可是也會有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
李道急問。
“會傷害心臟！”
方骨又看了一眼牛畊宏的屍體。
“為什麼？”
蘇可可捂著胸口，一臉的嚴肅。
“不管對人還是妖，心臟都是最重要的臟器，體內的能量都要透過它來運轉。”
方骨解釋起來，“吃了血丸以後，如果不運功還好，一旦發動法術，心臟的承受力就會加倍。”
“這傢伙肯定是吃了太多的血丸，心臟承受不住那麼多的能量，所以爆掉了。”
“原來是這樣。”
蘇可可嘆了口氣，“看來很多事，是不能急功近利走捷徑的！”
“是的！”
方骨點了一下頭，“售賣這種藥丸的人，絕對沒安好心！為了賺錢，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出發去大青山吧！”
李道馬上說道，“把製造藥丸的人抓起來，把藥廠給搗毀掉，絕了他們的財路！”
“不行！”
蘇可可忽然搖搖頭。
“大青山是狐族的地盤，沒有上面的指示，咱們是不可以隨便去抓人的。”
“我得先給鍾局彙報一下。”
說著她拿出手機，撥打了老鐘的電話。
“狐族的人這麼牛嗎？妖管局都不能去？”
李道忍不住吐槽起來。
雖然在天師府的時候，王德發給他介紹過大青山，但是今天真的遇上了，蘇可可的話還是讓他有些吃驚。
“什麼？是大青山的人搞的？”
聽完蘇可可的彙報，鍾局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你們先把這傢伙的屍體送去檢驗科放好，那些藥丸也儲存好，大青山就先不要去了。”
“我和局長商量一下，等有了足夠的證據，再繼續跟進，你們先繼續調查通天集團的案子吧。”
“明白！”
蘇可可馬上答應下來。
“老鍾怎麼說？”
她一掛電話，李道就問了起來。
“他讓咱們先不要繼續查了，回去接著調查通天集團的案子。”
蘇可可一邊說，一邊又接著撥打了檢驗科的電話。
“檢驗科嗎？我是行動處二大隊蘇可可，這裡有一具屍體和一些證物，你們派人過來取一下吧。”
“為什麼到大青山就不能繼續查了？”
李道有點不高興。
“因為牛畊宏死了！”
蘇可可把電話一收，“沒有他作證，怎麼指控狐族的人？這叫死無對證，知道嗎？”
“可是咱們有血丸呀！”
李道指著裝血丸的揹包說道。
“牛畊宏死了，你怎麼證明血丸是從大青山買的？”
“狐族的人就是不承認，咱們也沒辦法。”
蘇可可捂著胸口，走回到自己座位上。
“不是說有個叫“長牙”的嘛，把他抓了不就能繼續審問了？”
李道還是不死心。
“不讓查就不要查了，你怎麼那麼多話？”
蘇可可有點不高興，“妖管局是講規矩的地方，要服從命令！”
“是啊，領導不讓做的事，一定有他的考慮，咱們就別瞎操心了！”
見蘇可可情緒有點失控，方骨急忙出來圓場。
他對著李道說道：“正好明天不耽誤你去應聘試藥員。”
“靠！”
李道一扭頭，坐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