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京師重地,天子腳下!”

“孤的東西竟然被偷走了!”

“簡直豈有此理!”

楊凌氣得直跳腳:“這下朧月姑娘如何能與孤共赴花朝佳節?”

上個月,月燈閣又培養出一位朧月姑娘,在全京師公子哥的嫉妒眼神之中,楊凌將朧月帶進了私宅,偶爾會過去與其共話私語。

這不花朝節快要到了,楊凌花重金雕琢一隻玉簪,不成想竟然被偷了!

“哼!”牆角的張梨花忽然罵道:“皇帝命你監國理事,國家大事你一個個的都不理會,反倒是因為丟了給妓女的簪子而惱怒?”

楊凌不理會,怒罵道:“都說俠以武亂禁,這幫江湖中人,當真是太不把皇權放在眼裡!”

“傳京兆府尹,孤要商議對策,將那些江湖門派都好好整治一番!”

江湖有麒麟榜,分文榜和武榜,分列天下武人或才子前十於上,而來已經有五百多年。

單單是這武榜,這數百年來能上榜的人都是武藝高強,或雄霸一方,或封候拜將,都是能人異士。

之前齊國太子慕容連城說動了麒麟榜第九的胡浪天來挑戰,被楊凌用三眼神銃給崩死了。

其實楊凌也算的是武藝高強,但他心裡明白當初的自己在胡浪天手底下其實根本撐不過一個回合,所以用了三眼神銃。

那胡浪天本身也不是什麼小人物,在江湖上建立鐵血盟,盟內高手數百人,子弟數千,大小舵口遍佈齊國上下,掌控許多鹽鐵生意,風頭一時無兩,甚至能夠影響舵口所在的地方政策!

而這樣的人,天底下不管是上榜還是沒上榜的,都在不少!

這些人大多都是對朝廷聽調不聽宣,俠以武亂禁也不是白說的。

尤其是那鐵血盟。

慕若多次上奏,說鐵血盟自死了盟主胡浪天,盟內子弟四處作亂,有的佔山為王,有的成了流寇,都是作亂一方,弄的百姓苦不堪言。

京兆府尹周維急匆匆的進宮,又轉去東宮,最後一個頭磕在楊凌腳下。

“臣該死!”

“你確實該死!”楊凌罵道:“京兆尹,維護京師治安,緝盜拿兇,可竟然連孤的寶貝都能丟,似你這等無能,還能做什麼?”

周維哭訴道:“殿下,那人武藝高強,臣派了幾十個人去追,竟然被他給逃了,臣真的該死!”

楊凌問道:“可見到他最後逃向了何出?”

周維趕緊道:“好像是……好像是鯨鯊幫的一個舵口!”

“嗯?”楊凌大怒:“既然是知道去向,為何不派人去拿?”

周維徹底慌了:“殿下!那鯨鯊幫的地盤……臣不敢進去呀!”

“放你孃的狗屁!”楊凌大罵道:“你是京兆尹!還怕什麼江湖幫派?”

周維急忙道:“殿下有所不知,這些江湖門派都是滾刀肉,要是我們真派人進去了,肯定能活著出來,可就是後續在京師辦案查案,定然會被他們派人騷擾,捕快們還會被打黑拳,苦不堪言吶!”

“殿下,我等苦江湖門派久矣,請殿下為我等做主!”

楊凌怒喝:“豈有此理!”

他略一思索,直接道:“傳禁軍大統領段琪玲,調三千人手去那舵口,孤要走一趟鯨鯊幫!”

“殿下不可!”周維急忙道:“君子不立危牆下,殿下去到那等地方,萬一被人放個冷箭,臣可真是萬死難辭其罪啊!”

“哼!”楊凌冷哼道:“那孤倒要看看,誰敢對孤放冷箭了!”

又過半個時辰。

楊凌換了身便裝,攜夏侯萱先行往鯨鯊幫而去。

夏侯萱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忍不住問道:“殿下,那簪子,不是您昨晚去了趟私宅取來的嘛?為何說是被賊人偷了?”

楊凌伸手,手中果真有一玉簪。

他面色陰沉,眼中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殺機:“這天下,終究是楊家的,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鼾睡?”

夏侯萱聞言恍然大悟:“殿下其實早就想要收拾那些江湖門派,所以故意弄這一出來找藉口?”

楊凌隨即淡笑道:“孤既然下定決心要打造一個萬世強國,那麼這些江湖門派肯定是不能留的。”

“大宣朝積弱,官府無能,被這些江湖門派搶走了諸多職能,那些所謂的保護費,其實是應該上給朝廷的稅前,卻被他們搶去。”

“諸如此類的事情,多了去了,像那鐵血盟現在為禍一方,軍隊都束手無策!”

“現在這所謂的江湖盛世,其實只是前朝的汙垢遺留到現在而已,孤前面忙,現在騰出手來自然要收拾。”

夏侯萱嬌聲應道:“殿下果真思慮深遠,用心良苦。”

“陛下即將班師回朝,如果殿下能收拾了這些爛攤子,何嘗不是給陛下的一件上好的禮物呢?”

楊凌輕笑道:“你明白就好,要知道你們淮西那夥人,在這其中可沒少插手獲取利益。”

夏侯萱一聽這話,立刻眼中泛淚,哭唧唧道:“都說過多少遍了,妾身既為殿下的女人,就已經淮西沒了關係。”

“好好好!”楊凌只能將夏侯萱攔在懷中哄:“一說你就哭。”

兩人站在大街上你儂我儂時。

卻聽有人戲謔道:“喲!好漂亮的妞,這是哪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