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

秦筱芸跪坐在地,眼裡滿是怨憤,跪三日祠堂,怕是腿都跪廢了!

今日之苦,她定要從秦鍾晚身上討回來!

“姐姐。”

特意放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秦筱芸立刻控制好臉上的表情,回頭,“陽兒,你怎麼來了?”

秦鍾陽提著食盒走到秦筱芸身側,心疼道:“我來給姐姐送飯。爹爹實在是過分,竟叫姐姐罰跪三日!”..

“不怪爹爹。”

秦筱芸低著頭,“爹爹日理萬機,還要憂心我與妹妹,已很是幸苦。”

卻是暗示秦經國太忙,沒有調查清楚。

“我看就是那個鄉巴佬汙衊了姐姐!”秦鍾陽不負秦筱芸所望,恨恨道:“姐姐如此良善,才不會做那些事情!我看就是那鄉巴佬自己放出那些訊息,就為了對付姐姐!”

“陽兒,莫說了,妹妹定不是那樣的人。”秦筱芸勸說,“爹爹已做出處罰,姐姐甘願受罰。到底也是姐姐的不是,沒顧好秦家顏面。”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秦鍾晚一看就一肚子壞水,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秦鍾陽把食盒開啟,“咱們不提那個賤人,姐姐先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

“謝謝你,陽兒。”秦筱芸抬手摸了摸秦鍾陽的頭。

看著秦筱芸吃完飯,秦鍾陽又安慰了一番,才提著食盒走了。

但他心裡又狠狠記了秦鍾晚一筆,琢磨著找個機會替秦筱芸報仇。

秦筱芸看著他的背影,笑容得意。

即便是親女又如何?

秦鍾陽站的是她!

再者,她在府中經營十幾年,有自己的幫手。

秦鍾晚現如今,也只是一個二小姐!她才是丞相府大小姐!

——

“小姐,您的衣裳……”

青蓮皺著眉湊近秦鍾晚腰側細看,“破了。”

秦鍾晚一驚,回到屋內脫下衣服檢視,果然在腰側的位置看見一條約一指長的破口,其邊緣頗為整齊,臉色沉了下去。

她先前是準備出門的。

這個破口並不大,也不是很顯眼的地方,稍不注意便會遺漏。

可若是出了門,動作大一些,拉扯到衣裙,這口子便會擴大,若是叫誰看見了……她名聲怕是就毀了!

青蓮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雪白,忙跪地請罪,“小姐,奴婢不知……”

“不關你的事。”秦鍾晚打斷她的話,記得這衣裙是經了阿夏的手的。

指尖撫過口子頗為整齊的邊緣,她冷聲道:“阿夏呢?”

青蓮此時也反應過來,“她方才出去了,說是為小姐浣洗昨日的衣裳。奴婢這就去把她叫回來!”

話音剛落,阿夏就回了院子。

“阿夏。”

秦鍾晚叫住她。

“小姐有什麼吩咐?”阿夏見秦鍾晚換了衣服,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堆著笑臉上前。

“你說說這衣裳,怎麼回事!”

青蓮到底年輕,沉不住氣,將那衣裳往阿夏面前一扔,質問。

旁側蘭嬤嬤想攔也未來得及。

阿夏一眼就看到自己用指甲劃出來的口子,有些心慌,但面上壓住了,驚訝道:“這衣裳怎的壞了?奴婢不知呀。”

“是嗎?”

秦鍾晚抬眼,眸色深不見底。

不知為何,阿夏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

可轉念想到秦筱芸說的話,又想到秦鍾晚回到丞相府一直很安生的樣子,便不怕了,開口道:“小姐,這衣裳乃是煙雲錦裁剪,質地輕柔纖薄,許是您手糙,不小心劃破了。”

“你胡說什麼!”青蓮怒極,她碰過小姐的手,雖不如夫人滑嫩,但也是柔軟細膩的。

秦鍾晚神色卻依舊淡然,她看著阿夏,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你如此,是覺得我軟弱好欺?”

不等阿夏回答,吩咐青蓮,“青蓮,給我掌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