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我就感覺到了。

做小姐的女人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一般人怎麼也模仿不來的。

那是一種混亂的陽罡之氣。

因為她每天要應付的是多名男人,所以那種氣息很是混亂。

“先生……”嗯,不好。

正準備講話的我突然感覺到了毛永澤房間裡面的鐘馗像顯靈了,我縱身跳了起來了。

而這位美女,以為我有需要,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不放,用那個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才擠壓出來的溝溝磨探著我的胳膊。

“走開呀,我很忙!”

我順勢推開她,不巧不成書的是我一這推剛好推在了她的胸前的一座山峰之上。

啊……美女一聲驚慌失措的叫,故作慌亂的她,讓我連回頭的興趣也沒有。

來到小區門口,我再也顧不得打招呼了,直接跳了進去。

“別走,你混蛋,吃了我的豆腐不想給錢就跑了.”

美女在後面不停的追著我。

我渾然不覺,當我衝進毛永澤房間的時候,看到了客廳的正中間有一個披頭散髮的惡鬼跪立在那裡。

而毛永澤本人嚇的身體已經退到了牆角,瑟瑟發抖,牙齒都交磋著盯著這個女鬼不敢直視。

“小娟,你為什麼要害我,我收留你不說,你卻是想著要我的命?”

“哈哈哈……收留我,你不過是看上了我的身體而已,像你們這種臭男人我見得多了,我會恩你的感?”

毛永澤道:“不錯,我是很好色。

可是我從來沒有逼迫於你,如果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用強。

我毛永澤花花到現在三十多歲,你打聽一下,我對哪個女人用強了,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

“不錯,這個我知道。

這也是我一直留你狗命活到現在的原因,不過上面選擇了你,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你必須死。

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請到了一位茅山派天師對付我,也怪我自已太大意了.”

我早已將對話聽的明明白白了,冷哼一聲道:“你太大意?從你走進這房間開始,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上面選擇毛永澤死,說……上面的人是誰?”

此時,隨著我的出現這女鬼終於轉過頭。

毛永澤彷彿看到了救命的稻草,連滾帶爬的衝到了我身後躲起來。

這女鬼兩顆眼珠突然暴睜,有如牛眼睛一樣大小,那種感覺像是隨時要爆炸。

嘴角處有一個地方沒有肉,全是骨頭。

雙手倒是完好,只是左手一直下垂,無力的擺動。

我道:“這是你本體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出車禍死的。

你不屬於橫死,只是意外死亡而已,到了陰間地府下輩子也會投個好胎呀,為什麼逗留陽間.”

“哈哈哈……為了拉一個人墊背.”

“那你就去死吧.”

我中指上有一滴天師血,只要彈到了鍾馗的靈身道像上面,沖天一怒,一吼之力可以瞬間讓這女鬼化為虛無。

“等一下,兄弟,不,林大師……”毛永澤攔住了我,“能否,放過她?”

“放過她?毛永澤,你莫不是傻了吧,花了這三十多年,連鬼也產生感情了,還是看上了她的身體?”

“不?”

毛永澤搖了搖頭道:“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們在一起畢竟睡了有一個多月了,她雖然想我死,可我畢竟沒死不是嗎?也沒有說要你放過她,任她離去,只是讓她到地府投胎去吧.”

這--我心裡對毛永澤的評價再次的上了一個臺階,如果深交的話我有理由相信,姚鳳婷沒有認識他,還真是損失了。

“你真的這麼想?”

“嗯,真的。

求求你,放過她.”

毛永澤給我跪了下來,用身體擋在了這位名小娟的女鬼前面。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後扭頭望著小娟,“你的上面是誰?我再問一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會在陰差面前告你一狀.”

“月家!地鐵司機計劃眼看被你阻饒了,只得尋求別的方法,這樣子只要殺夠七個人了,也可以完成七鬼索命術.”

“胡說,地鐵司機死亡事件,全部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個月,你和毛永澤都認識一個多月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實話,你很可能連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了.”

毛永澤衝到了小娟的面前,此時小娟的鬼體被禁固了,不能動彈。

他輕軾的牽著小娟恐怖慘烈的手,“小娟,講一講,你講一講呀,否則你真的會沒命的.”

“哼,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他不相信怎麼辦。

月家其實在很久之前就制定好了幾步方案。

殺地鐵司機只是其中一個方案罷了,他們知道這一條行不通的,殺地鐵司機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人管。

只所以還要這麼走,只是為了麻痺別人,吸引別人的目光罷了,然後讓其它的方案有條不紊的進行.”

草妮瑪!這個月家還真是不死心,倒是真想跟我對著幹是吧。

好呀,老子今天就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來之前,姜家的計程車司機不是告訴我村子下面才是月家的祖墳之地嗎?也許他們早就清楚這事情了,不過是為了借我的手而已。

好,這一次被利用我心安理得,心服口服。

服到我自已不得不按別人的計劃好的方案走,還不能有絲毫的偏差。

寫下一張符,誦起渡人經將這女鬼小娟超渡之後我離開了。

獨留毛永澤一個人在房間,估計他在思考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

是人心,還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