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的時候來到了茅山腳下。

車子開到半山腰的平臺廣場之上已經沒有路。

我們將胖子抬了下來,顧起了幾個工人用轎子把他抬了上去。

今天的茅山派十分的清冷,除了前廳有信徒燒香以外,後廳真正的修煉之地是不允許男女信徒進入的。

前廳的接待工作由政府統一管理,中國道教協會有專人長年住在此地。

後面的山崖和一些設施屬於我和赤松子的。

由於赤松子一個人閒散貫了,後廳一個下人也沒有請,所以環竟安靜,清一色的綠色。

清一色綠色,就是至少半年沒除草了,一眼望過去全是綠色。

“師傅……我是少傑,老東西快出來.”

我前腳剛剛邁進院子裡就大吼。

“催什麼,催命呀。

我說呢今天早上怎麼會有喜雀叫呢,原以為會有貴客臨門請我,原來是你這個不孝子回不了。

怎麼了,學校混不下去了,被開除了,回來找我報仇呀.”

赤松子一臉的得意,那表情十足的小人得志。

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個老東西,別跟我牛逼。

當心死了沒人給你送終.”

“我呸,就你這樣子我估計送終你也趕不上,頂多就是看我屍體最後一眼還差不多。

我問你,我的七星龍泉劍呢,哪去了.”

“在我這裡呢,我今天回來是有事情的,你能不能先不說這個呀.”

我掘著嘴,終於服軟了,語氣平靜了下來。

“什麼事情?”

赤松子邊講邊從裡面邁出了腳,兩步來到院裡,一眼看到了躺在轎子上的胖子。

“魂魄在消散,你用禁符封住了。

咦……他的陽壽已盡呀,該不會是你分了陽壽給他吧。

果然呀,你的頭髮都白了,很明顯最後消耗過大,連身體本源都虧空了。

你小子下山不過幾個月,膽子可真大呀,連自已的死活都不顧了?”

師傅一臉的心痛,摸著我的頭不知如何是好。

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他無奈到了極點。

我還沒有講話,郭秉義一步邁出給赤松子跪了下去,“茅山外門弟子郭秉義參見師祖!”

“你是哪一脈的?”

“弟子師承丹塵道長.”

“嗯,原來是他呀。

行呀,起來吧.”

郭秉義退到了一邊,我拉著赤松子的手道:“師傅,不,老傢伙,你一定救救他,他是我的朋友。

分陽壽給他也是我的自願的.”

赤松子掘了一下嘴道:“你知道他為什麼現在魂魄在消散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有句話講的好,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

通俗的講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違,你知道嗎?”

“我知道,這些郭師兄都跟我講過。

我什麼都明白,可是我不管,我只想我的朋友活過來。

什麼天意,什麼閻王,所有一切罪責我一力承擔.”

赤松子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有一抹失望,許久之後再次開口,“天意,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法則力量。

你分陽壽給他這本就違被了天意。

既然違被了天意就應該矇蔽天機,讓天意不可捉摸。

讓冥冥中的那股法則力量無法感應到你的行動,這樣才有可能救活你的朋友。

而你,卻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像一個女人一樣,坦胸露乳的違被天意,你說你的朋友能救得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