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間大廳之中,這是一間側墓室。

雖然不是主墓,但是這裡面依然有一具棺材,我感受到了一股危險。

師兄郭秉義走了過來道:“師弟,我看這副要棺材裡面不簡單。

至少以我的法力根本無法從它手下生還.”

冷娠在墓室的東南角點上了一支臘燭,然後才走了過來,“危險也要闖,這才只是第一重側墓室而已,這裡都邁不過去,那麼後面的主墓室怎麼辦?我們可是收了錢的,要替人家解決主墓室問題的.”

“對,退一萬步講我是茅山弟子,不能退縮.”

郭秉義聽到我講這樣的話,身上似乎有了三分熱血,道:“不錯,我也是茅山弟子,就為了這幾個字也不能退縮.”

我正扭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讓我驚悚的場景。

饒是我這麼多年的捉鬼生涯也是害怕之極,不是無法面對,而是未知的危險最可怕。

我的手顫抖了一下,看了眼郭秉義:“師兄,你……沒有影子.”

隨著我一指,冷娠和胖子兩個人都發現了情況。

胖子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的肥胖如豬一樣的身體有如踩了尾吧的貓,跳躍而起躲在我身後。

“鬼呀……”啪的一聲,一個吧掌打在了胖子的腦袋上。

然後我才凝神,“師兄,剛才進來的時候你是不是碰了什麼東西?”

“沒有呀……”郭秉義愣了一下,“如果說非要有的話,我吐了一口痰在牆上。

因為有一張壁畫之中有不堪入目的畫片,古代人的性愛畫面.”

我沒有回答郭秉義的話,但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害怕。

如果不是冷娠在東南角上點上一根臘燭,我們都還無法發現問題。

生活在陽間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影子。

但凡是沒有影子的,要麼就是鬼,要麼就是丟失了三魂七魄中的一魂。

郭秉義的情況明顯就是被鬼勾走了其中的一魂。

就在這時候東南角的臘燭火苗飄忽了起來,本來無風的墓室裡面有一抹陰風吹來,臘燭在大家驚恐的目光中熄滅了。

“大家不要慌,原地不動。

我來破煞.”

桃木劍沖天而起,在我頭頂之上盤旋飛舞起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地陰陽,天眼開……酌殺!”

我沒有再猶豫什麼,訊速的開啟天眼。

隨著額頭之上的一道豎著的天目大開,一道赤紅泛白的光柱射出。

在墓室之中不斷的尋找,但凡是我的眼睛掃過之處,一切的渾濁瞬間澄清。

就在這時候,一道鬼影竟然飄浮在我的頭頂之上,居高臨下的衝著我過來。

不過我沒有動,冷娠動了。

只看到她拿出一個布做的小人,一根銀針刺了上去,“打小人七寸處,下丹穴.”

啊……這鬼影被冷娠這麼一刺,整個身影一下子就虛淡了很多。

這種痛苦似乎比一劍斬殺要可惡多了。

“打小人--橫殺!”

冷娠一針刺破了自已的中指,以銀針帶血在布小人身上橫劃了一下,而墓室之中的鬼影橫腰而斬。

被斬殺的鬼影很快消失在了空氣之中,魂飛魄散了。

我看了一眼冷娠,很是意外。

我不懂什麼叫做降頭術,今天她只是偶露皮毛,總算是領教了。

不過,這有點類似於道術中的傀儡替死術。

“看我幹麼,我臉上有花嗎?”

“不,你剛才太漂亮了.”

“真的嗎?比外面的姚警官和凌輕雪還要漂亮嗎?”

女人有時候膽量其實比男人大,心中的想法敢直言於表,勇氣可嘉。

比如說我,在聽到了冷娠這麼露骨的表白竟然不知作何解釋,“這個嘛……嘿嘿……”東南角的臘燭再一次被點燃,因為師兄郭秉義丟失了一魂,必須要先幫他拘回來,否則怕遲則生變。

胖子嘆了一口氣,“老郭啊老郭,你說你也是一名道士,茅山派的外門弟子,怎麼就那麼的不小心呢?”

“我---”“胖子閉嘴,不懂就不要亂講。

師兄這個不是沒有防備,而是根本無法防備。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壁畫之上的性愛二人的陰魂應該就在這古墓之上,他們看到有人吐口水在畫像之上,這才動手懲罰。

而且這麼多年來,冤屈而已,身上怨氣極重,一般的法師過來根本連活命的機會也沒有.”

“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轉倫王,有時透出一線光,斬鬼除魔通陰陽……”手中的墨斗線此沒有任何的規律,就在整個墓室裡面飛舞起來。

不大一會兒將這間墓室全部走了一遍,地面、頭頂、還有牆壁,所有一切的地方全部是被它彈出的印跡。

這是法印,但凡有鬼魂經過只要觸碰到了這些印跡之上,都將會原形畢露無處躲藏。

當然,這些工作不夠,遠不夠將師兄的魂魄招回來。

我手指之中夾著一枚五帝錢,口中一聲厲呵,“尊上清無始天尊令,搜郭秉義魂魄生還,急急如律令.”

腳踏七星,步走天罡,身體輕輕的一個反轉,茅山派輕身功法運轉,我飛旋之中祭出了手中的“五帝錢.”

砰-砰砰砰---這是五帝錢打在牆壁之上發出的迴音,但凡是它碰撞過的地方,全部有一塊手掌大小漆黑的區域。

不多時,我看到了其中一塊漆黑的牆壁不斷的在變化。

由一塊手掌大小面積,逐漸變化成了一個人形。

最後我看著這人形有點眼熟,他是師兄郭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