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讓他站起來
小說殘疾大佬的嬌軟美人 月染緋顏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三年前的車禍,不僅讓簿希爵失去了一雙腿,還留下了頭疼的隱疾。
每次發病都會失去理智,將靠近他的人當成敵人,輕則傷人,重則殺人。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從簿公館搬來了簿園,一個人住。
偌大的主樓,除非他允許,誰也不準進。
所以當他的嘶吼從主樓傳出時,簿園的所有人都很是緊張,卻沒人敢進去看一眼。
簿園的管家肖伯站在主樓門口,來回的踱著步子,燈光落在他灰白的頭髮上,鍍了一層銀光。
看著上輩子不曾對痴傻的她有半分輕慢,並把她當親孫女疼的肖伯,秦舒的雙眸浮現出淚光。
可現在容不得她多做感想,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簿希爵吸引走的時候,她快速的靠近主樓。
在她透過管道爬上二樓的時,磕傷的腿受不住力,腳勐的往下一滑。
簿園的保鏢不是吃素的,齊琛聽到輕微的聲響,犀利的眼神落向牆的拐角,“誰?”
話音還沒落,他就已經跑到了主樓的後面。
目光一寸寸的在牆壁上掃過,沒發現異常,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秦舒緊緊的貼在陽臺的地板上,極力平復心跳。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齊琛的能力,她很清楚,一點風吹草動都很難瞞過他的眼睛。
三年前,要不是他,簿希爵丟的不只是雙腿,而是命。
當簿希爵的又一聲怒吼傳來時,秦舒快速推開落地玻璃門,滾進房間後又關上。
這間房是她最初來簿園時住的,閉著眼睛都知道佈局。
知道主樓沒人,秦舒大大方方的開啟門,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裝修,唇邊蕩起笑意。
曾經,那個刻板又無趣的男人,為了痴傻的她,將低調奢華的簿園,裝修成了粉色城堡。
秦舒站在簿希爵的房門口,顫抖的手伸向門把手,推門而入。
下一秒,一個物件閃著寒光,快狠準地朝秦舒扔了過來。
是簿希爵。
即便頭疼得彷佛要裂開一般,他也沒有喪失警惕。
男人赤紅的雙眸凌厲的掃向門口,憤怒猶如狂風巨浪席捲而來。
對於不經過他同意就闖入他領地的人,只有一個字——死!
泛著金屬光芒的筆尖,卻意外的沒有擊中目標。
鋼筆“叮”的一聲撞在牆壁上,又落在地板上滾了滾。
男人握在輪椅上的指骨勐地一緊!
能在黑暗中,輕鬆躲避躲開他攻擊的人,實力不容小覷。
眼眸裡的紅光夾著興奮,那是獵人看到獵物後的志在必得。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起另一輪攻擊,秦舒就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纏住了小腿。
簿希爵突然挑了狹長眼角。
他倒是忘了,梁斯年那傢伙喜歡機關暗器,以關愛殘疾人為由,在他房間安裝了不少,每晚八點自動開啟。
他驅動著輪椅,朝秦舒而來,渾身上下都透著凜冽的殺氣,“你是誰?”
裹挾著嗜血寒意的三個字,差點讓秦舒落淚,她終於真真切切的聽到了他的聲音。
“爵爵……”
不由自主的話脫口而出,帶著繾綣的思念。
簿希爵覺得這聲呼喚很熟悉。
但因頭痛欲裂,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這麼喊過他。
越想腦袋越疼,越疼就越暴躁,想要殺人的想法也更加強烈。
在秦舒愣神間,冰涼的手指覆上她的脖頸,快速收緊。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瞬間醒神,抬手將銀針刺入男人的眉心。
她毫不懷疑,如果她再慢一步,眼前的男人已經乾淨利索的扭斷了她的脖子。
是她疏忽大意了,忘了這間房佈滿了要人命的機關,也忘了現在不是和簿希爵相認的時候。
簿希爵的視線變得模湖,一身殺氣的他,倒在了秦舒懷裡,鋒芒驟退。
黑暗中,秦舒看不清他的臉。
,顫抖的指腹描繪著他深邃的眉眼,指尖染上了他的溫度和氣息。
這一刻,她才徹底相信自己重生了,因為她的爵爵還活著。
“簿希爵,我回來了,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雙倍奉還。”
說完,她鬆開簿希爵,推著輪椅慢慢的挪到絲線的,關了機關。
要不是上輩子簿希爵不厭其煩的給她講這些機關,讓她學會用機關保護自己,她今晚就得困在這了。
秦舒收回銀針,開了燈。
冷白的光傾洩而下,她下意識的閉眼,適應光線之後才睜開。
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的簿希爵褪去了所有防備和偽裝,如上輩子接受她之後的溫潤模樣。
只是那蹙起的眉,讓她的心也跟著起了褶子,有些疼。
秦舒不敢多待,怕被發現,而她今晚冒險前來,可不只是為了見簿希爵一面。
她將簿希爵推到了沙發旁,走到他身後給他做腦部按摩,直到他眉頭舒展,身體的緊繃感退卻。
緊接著,她拿出銀針,快速的將他腿上的穴位走了一遍,秀眉微蹙。
穴位是通的,但有阻塞感,是神經受損的結果,不好治。
不好治,不代表不能治。
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他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