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雖然很模糊,但云嬌對傅文軒太熟悉了,一眼就認出了他。

看著他摟著一個女人親熱,瞬間就氣炸了。

儼然忘了自己這會正虛弱著,而云家的人都在關注她。

她一臉猙獰,猛戳螢幕,發資訊。

“你是誰?照片在哪拍的?”

她怎麼都沒想到,對她呵護備至的傅文軒,竟然會偷偷玩女人!

這是將她的臉踩在地上摩擦!

若是照片曝光,她會成為豪門圈的大笑話!

想到這,雲嬌的五官越發的扭曲,表情陰森可怖。

她的模樣落入雲家人的眸底,紛紛湧起詫異。

嬌嬌溫柔善良,是需要他們保護的嬌軟小白兔,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表情?

如芒的視線讓雲嬌猛然回神,心裡咯噔一聲,捏著手機的手指發僵。

很快,她臉上的猙獰就被委屈取代,未語淚先流。

見雲嬌流淚,雲家的人哪裡還顧得上詫異,爭先恐後的關心她。

“嬌嬌,別哭,發生什麼事了?趕緊和媽說說,你身體虛弱,可別哭壞了眼睛。”

雲嬌不說話,眼淚越發的洶湧,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妹,是不是雲舒發資訊罵你了?趕緊給大哥看看,大哥幫你教訓她!”

雲宇恆說完,就拿走了雲嬌的手機。

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模糊照片,他也認出了裡面的男人是傅文軒,氣得差點將手機給砸了。

“文軒太過分了,嬌嬌住院,他來了就走,說公司有事,結果卻是在酒吧玩女人!”

這話一出,雲家的人就炸了。

雲父立刻將照片發給傅文軒,又給他打電話。

酒吧很吵,傅文軒又沉迷美色,壓根沒聽到雲家的連環奪命call。

直到他不滿足親親摸摸,想要上樓去包間深入交流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在響。

傅文軒煩躁的掏出手機想要關機。

結果卻發現是雲父打過來的,而且有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雲家的人打來的。

他急忙跑去隔音很好的洗手間接聽。

“伯父,我剛才在開會,手機靜音了,沒聽到您的電話,您找我有急事嗎?”

雲父冷笑,“開會?你怕是還沒看到我發給你的照片吧?”

“照片?什麼照片?”

傅文軒一邊問一邊退出通話介面,點開了雲父發過來的資訊。

看到那張模糊照片的時候,他的臉青白交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雲父見傅文軒不吭聲,憤怒的吼道:“你怎麼能這麼對嬌嬌?你們的婚事,我需要重新考慮。”

說完,就掛了電話。

傅文軒急了,連忙將電話打過去,卻發現打不通。

而云家的所有人,包括雲嬌在內,都將他的號碼拉黑了。

他看著照片,憤怒的吼道:“是哪個吃飽了沒事幹,偷拍老子?!”

吼完,他從洗手間出來,準備去醫院見雲嬌。

看到等她的女人,他憤怒的抓住她的頭髮,將手機懟到她面前。

“臭婊、子,是不是你找人拍了我和你的照片發給嬌嬌?想害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女人感覺頭皮都要被扯掉了,眼淚直流,壓根看不清手機螢幕。

但傅文軒的話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連忙撇清關係,“傅少,我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

傅文軒懶得和女人掰扯,嫌惡的將她甩開。

“記住,如果有人問今晚的事,你要說是你勾引的我,不然……”

女人惹不起傅文軒,連連保證,“傅少放心,我一定不會出賣你。”

傅文軒大步離開。

他決不能讓婚事黃了!

沒有云家的支援,他是不可能得到傅氏的!

經過吧檯的時候,傅文軒突然頓住腳步,看向他之前坐的位置。

他恍然大悟,看向正在喝酒的雲舒,“是你乾的吧?”

當然,他沒認出雲舒。

還以為她是雲嬌的朋友,發現他偷腥後,就捅到了雲嬌那裡。

雲舒將傅文軒當空氣,自顧自的喝酒。

這狗男人之前可沒少幫雲嬌害她。

她今天不過是收了點利息,好戲還在後頭!

傅文軒見雲舒不理他,怒火上湧,伸手去推她。

結果雲舒迅速避開,他推了個空,重心不穩的摔在地上,跪在了雲舒身側。

雲舒佯裝受了驚嚇,立刻起身,腳“不小心”踩在了傅文軒的手上。

用力碾了碾。

“啊!”

傅文軒痛撥出聲,“滾開!”

雲舒又碾了碾,才松腳。

她故意大聲說道:“哎呀,這不是傅少嗎?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我可沒壓歲錢給你。”

這話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對著傅文軒指指點點。

“傅少現在越玩越花了啊,竟然想出了這麼別緻的搭訕方式。”

“誰說不是呢?大家趕緊學起來,這麼有誠意,哪個女人能頂得住?”

“這不是有美女頂得住,不僅沒感動,還在看傅少的笑話?”

“……”

大家打趣了幾句之後就收斂了,沒人敢真的笑話傅文軒。

“傅少,趕緊起來吧,美女好像不吃這一套。”

傅文軒聽到這話,氣得想爆炸。

以為他不想起來嗎?

是膝蓋太痛了,站不起來好嗎?

見傅文軒不動,大家還以為他抹不開面子。

有人對雲舒說道:“美女,看在傅少這麼真誠的份上,扶他起來唄,鬧得太難看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雲舒低笑出聲,“傅少是有未婚妻的人,我哪敢啊。”

傅文軒不想被看笑話,扶著吧檯慢悠悠的起身。

站穩之後,他抬手朝雲舒的臉甩去,“賤人,你找死!”

雲舒一把抓住傅文軒的手腕,順著他的力道繼續甩。

“啪!”

傅文軒的手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英俊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手指印清晰浮現,可見力道有多大。

雲舒靠近被打懵了的傅文軒,問道:“傅少,你打算用多少錢買我手裡的照片?我發給雲嬌的是模糊圖,但我可以給記者發高畫質圖。”

這話拉回了傅文軒的思緒。

他看著得意挑眉的女人,舌尖抵住被打疼的臉,冷笑出聲。

“在傅家的地盤算計我,你怕是不想活了!”

說完,他大喊一聲,“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

呵,將照片發給記者又如何?

在青城,可沒有哪個記者敢作死的放傅家的醜聞!

天闕的保鏢聞聲而動,迅速將雲舒圍了起來。

看戲的眾人這才發現事情不簡單,膽小的已經往後退,怕被殃及池魚。

經理立刻跑過來,恭敬的問道:“傅少,出了什麼事?”

天闕雖然姓傅,但不是傅文軒開的。

而且開啟門做生意,也不能隨隨便便公開抓人,會壞了口碑。

傅文軒自然不會說他的醜事被拍下來了。

他冷著臉說道:“徐經理,這女人手腳不乾淨,趕緊抓起來調查。”

只要將人抓了,想怎麼處置,都由他說了算!

徐經理當然不會僅聽傅文軒的一面之詞,就隨便抓人。

他看向彷彿置身事外的雲舒,問道:“這位小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啊,徐經理能幫我報警嗎?傅少都是成年人了,卻不知道什麼是誣陷罪,得請警察來給他上一課啊。”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覺得雲舒瘋了。

現在逞一時之氣贏了又如何?

惹惱了傅文軒,肯定會死得很慘!

徐經理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笑著道:“小姐說笑了,天闕的事都是內部解決,不用驚動警方。”

這話讓傅文軒得意的不行,以為徐經理是向著他的。

敢在天闕算計他,這女人的腦子肯定被狗吃了,一會看他怎麼弄她!

這張臉,長得還是不錯的。

雲舒沒錯過傅文軒眸底的邪光。

見這狗男人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返,端起沒喝完的酒,抿了一口。

她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處境擔憂,笑著問道:“徐經理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處理?”

徐經理沒有回答雲舒,而是看向傅文軒。

“傅少,你確定這位小姐的手腳不乾淨嗎?如果確定,我會安排人搜身,但如果沒搜到什麼,傅少得承擔後果。”

他不會偏袒任何人,只會按照天闕的規矩來辦。

二爺立的規矩,別說是傅文軒了,就連傅老爺子也得遵守!

而在天闕鬧事的人,輕則被斷一指,重則缺胳膊斷腿。

傅文軒震驚得瞪大雙眸,面子上掛不住,壓低聲音怒斥,“徐經理,你發什麼瘋?”

他可是傅家人,這徐子清是不想混了嗎?

徐經理無視傅文軒的話,繼續道:“傅少,如果你之前的話是誣衊,還請你向這位小姐道歉,並給出賠償。”

雲舒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好整以暇的看著吃癟的傅文軒。

“傅少,我這人挺大度的,你不僅誣衊我還想打我,少說也得賠個五百萬,但看在二爺的面子上,給你打個兩折吧,只收你一百萬算了。”

是個人都能聽出她在譏諷傅文軒,卻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

傅文軒見雲舒不僅打他的臉,還將他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氣得額角的青筋直跳。

他上下打量雲舒,見她穿著普通,全身上下加起來都不值一千塊,眼神變得輕蔑。

“你這條命都值不了一百萬,還敢開五百萬的口,想拿我當冤大頭,想屁吃呢!”

這話也是在提醒徐子清,管一管這個腦子有包的瘋女人。

徐經理看向雲舒,公事公辦的說道:“這位小姐,天闕有一套賠償標準,不是你說多少就是多少的。”

“我知道,需要根據會員的等級賠付嘛。”

雲舒從包裡掏出會員卡,拍在了黑色的吧檯上。

“徐經理,告訴我,傅少應該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