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站在校門口的左邊,牛大乃站在學校門口的右邊。

他們兩個學校宣告遠播的惡霸,今天居然在指揮交通。

王鋒則是坐在一旁,和看門的大爺聊了起來。

“大爺,我找這兩個人來幫您維持秩序,不到上課別讓他們走啊,他們可是自願的”。

“哎呀,那可不行,不能人家這麼好心,可不能耽誤人家上課啊”看門大爺生怕鄭經二人上課遲到,滿臉擔憂。

“大爺,沒事的,他們兩個啊,正在做班主任交給他們的任務,要是完不成,他們也不能上課的,所以啊,大爺您要幫幫他們,你到上課時間,可不能讓他們走啊”。

“不然,他們提前回去,會被班主任罵的,您看,您不願意他們捱罵吧”。

“對對付,可不能讓人家捱罵,你放心,我會幫他們的”看門大爺鄭重承諾。

“好,大爺,那您先忙,我先走了”。

王鋒說完,掃了一眼正在校門口維持秩序的二人。

“喂,你……下車,把腳踏車停好,進校門不讓騎腳踏車,你不知道嗎,啊!”

鄭經對著一個騎腳踏車進校門的學生一頓臭罵,甚至還想伸手打人。

他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好,碰上這個人,正好拿他發洩發洩。

“經哥……我,我知道錯了”

被震驚說的那人,立馬下車,乖乖地推車進學校了。

只是他的心裡有一絲疑問,鄭經身為校園惡霸,平時都是他帶頭違反規定,今天怎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反而來維持秩序了?

不只是他,很多看到鄭經的學生,心裡都這麼想的。

這傢伙是轉性了嗎?

站在中間的保安大哥卻是一臉欣賞的看著鄭經。

雖然以前這個鄭經給他的形象一直是一個壞學生,但是今天他能這麼做,說明他有好的一面,他應該是想改過自新,做個好學生吧。

要是鄭經知道中間的保安大叔這麼評價他,他不得氣的吐血身亡

做好學生?他是被逼的啊!

他才懶得管這個呢,更甚至,他對於破壞學校的規定還有著說不出的熱情。

牛大乃也是,逮著一個人罵一個,也不管他是不是違反了學校的規定。

他同樣在發洩,只是他把他罵的物件幻想成了王鋒。

王鋒看到這一幕,心道,這兩個傢伙,在學校應該有點影響力,哪些學生看到他們就躲著,即便躲不掉被抓住一頓痛罵,也不敢反抗。

看來是學校的一惡霸啊!

他倒是覺得好笑,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學校,還有這麼多事。

或許劉雯在學校的生活並不美好。

王鋒不做停留,離開了這裡,進了自己的班級。

王鋒走後,牛大乃給鄭經使了隻眼色,意思是王鋒已經離開了。

鄭經回頭看了看周圍,的確沒有發現王鋒的身影。

這下,他放心了。

他整了整衣領,拍了拍自己身上落了的塵土。

來到自己手下牛大乃面前道:“我們走,回去好好商量商量該怎麼對付他”。

牛大乃點了點頭。

正要離開,看門大爺卻是一口叫住了他們。

“喂,小夥子,還沒上課呢,你們還不能走啊,不然會被罵的”

鄭經卻是絲毫沒有理會看門大爺的喊叫聲,上課才走,那不就是遲到了嗎?

這看門的老東西,不會是老年痴呆了吧。

雖然說他經常上課遲到,也不在乎遲到這一回。

但是今天不一樣,他要早點去,召集人手,商量該怎麼好好對付王鋒。

大爺看鄭經二人就要離開,急了,人家好心幫咋們,咱們可不能讓人家去捱罵啊!

“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走,等上課才能放他們離開”。

大爺對著校門口的保安大哥喊了一聲。

保安大哥雖然不知道大爺為什麼讓他這麼做。

但是既然看門大爺發話了,他照做就是。

“喂,你們兩個別走”。

保安大哥一隻手抓住一個人的衣領,鄭經二人根本就走不了。

“幹什麼,我可是要上課了”

鄭經怒吼道,今天被王鋒那小子整的已經夠火大了,現在這個保安卻也來欺負自己,媽的,堂堂的校園一霸什麼時候變成了軟柿子了,人人都來捏一下。

“對啊,耽誤了我們上課,你擔當得起嗎?”

牛大乃跟著喊道,對於學校的保安他從來就沒放在眼裡。

“不行,你們還沒上課,能走”

保安大哥牢牢地抓住二人,二人畢竟是十七八歲的學生,掙脫不來。

看門大爺卻是緊趕慢趕的走了過來,對鄭經笑眯眯的道:“小夥子,我知道你要完成你們老師交代的任務,很快就上課了,你們要不先來這們房做一做吧”。

“什麼?做任務,還是老師佈置的任務?什麼任務?”

鄭經一臉懵逼,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老頭子再說什麼。

看門大爺給保安大哥使了一個眼色,保安大哥心領神會。

就這樣,硬生生把鄭經二人拖進了門房,非要等上課鈴聲響了再讓他們出來。

……

王鋒來到了自己的班裡,高三六班。

他來的時候人已經滿了,所以順便他就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可能是他的自我介紹太過簡單了,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他自己找了一個空座位,坐咯下來。

仔細觀察了下週圍,夏雨劉雯並沒有和他在一個班裡。

這樣也好,他也可得清淨。

只是他還發現在他旁邊還有加兩個空座位,莫非也沒有人?

很快,上課鈴聲就響了。

進來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他頭髮半禿,已經形成了中年的標誌性髮型,地中海。

他叫王老師,和王鋒同姓。

王老師又把王鋒介紹了一遍,這樣一來也算是完成了別人交給他的任務。

王老師看到王鋒旁邊的兩個空座位,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我們班有些人啊,就仗著自己家裡有點錢,天天遲到,甚至逃課,大家說說,鄭經同學和牛大乃同學是本週第幾次遲到了”。

“七次,一週就有七天,天天遲到,這樣的學生,還算是學生嗎,啊”。

王老師似在自言自語,沒有人回答他。

“不算,他算什麼狗屁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