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大喊大叫之後,還是沒有任何人回應。
他蜷縮在房間的角落,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試圖在黑暗中尋找一絲光亮。
在這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無比耀眼的光亮,鎮定下來之後,周圍仍是深淵一般的黑暗。
四周的靜謐如同一座無形的牢籠,將他牢牢困住。在這絕對的安靜和黑暗中,不安如同一隻狡猾的野獸,在瘋狂地撕咬著他。
折騰了許久,二狗感到疲憊不堪。他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他累了想睡覺,想在夢境中逃離這恐懼的折磨。然而,就在他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黑暗的房間裡突然傳出了陣陣水滴聲。
那水滴聲清晰而堅定,每一滴水都像是在他的心頭敲打,讓他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他猛地坐起身,試圖找到聲音的來源。然而,當他站起來,那水滴聲又突然停止了,彷彿在嘲笑著他的無助。
二狗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挫敗,他的內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
他無力地坐在地上,抱頭痛哭。他的眼淚滑落下來,與之前的汗珠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溼潤的痕跡。
每次特別困頓想睡覺的時候,黑暗的房間裡便發出清晰的水滴聲。
這樣的折磨反反覆覆,二狗的內心防線被一點一點地摧毀。
他的思維開始混亂,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他不知道自已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中,他不知道自已是在活著還是在死去。
這一夜,是二狗一輩子最難忘的一夜,敵人是他自已,但是敵人卻是難以戰勝的,他被自已的內心擊垮了。
等到第二天,當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二狗的眼神,早已空洞而渙散,彷彿失去了靈魂。
他的身體像是被重重的石頭壓著,動彈不得。他的心靈像是被恐懼的利爪撕裂,痛苦不堪。
二狗試圖站起來,但他的雙腿像是被抽去了力量,無法支撐他的身體。
他試圖說話,但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無法發出聲音。
他試圖思考,但他的頭腦像是被無盡的陰霾籠罩,無法清明。
他成了一個空殼,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這時候,孫媛過來了,警察開啟了房門,看著癱軟在地上的二狗。
她會心一笑,“帶他出來,讓他先緩一緩!”
這個時候的二狗,哪裡還能站直身體,早就像一攤沒有靈魂的爛泥。
“你們在看戲啊,過來幫忙啊!”在一旁的警察叫了幾個同事,把戴著手銬的二狗攙扶了出去。
孫媛看到這情形,內心已有了幾分把握。
她秉持著不濫用私刑的原則,對這些頑固分子,採取了極為溫和的審問手段。
二狗被帶到辦公室,工作人員開啟了電視,給他調了少兒頻道的節目。
“瑪卡巴卡!”電視裡放著輕鬆而攢勁的節目,二狗看著這卡通形象,開始慢慢地恢復了過來。
“媽的,竟然敢折磨老子,有本事放開手銬,跟老子練練!”二狗睜大了那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哆嗦地罵道。
在一旁的警察在吃著蒸米粉,完全不搭理他的要求。
二狗前幾天還作威作福,對著手下頤指氣使,突然被人當做小透明,這特麼誰受得了!
“你們這些人都是屬耗子的嗎,膽子這麼小,有本事跟爺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二狗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時候的二狗,一夜未曾閤眼,眼皮沉重如鉛,每一次眨動都似在掙扎。
說完話,他的意志力已經到了極限,眼睛不由自主地緩緩閉上了。
那閉合的眼簾,如同一扇沉重的大門,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也封閉了他無盡的疲憊。
正當二狗剛入睡的時候,“砰砰砰……”一陣刺耳的聲音把二狗給吵醒了。
吃完早餐的警察,拿著警棍在不斷敲打著二狗旁邊的凳子。
被吵醒的二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