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於悠悠一直打量著林念晚(許晚棠)和蔣和晨兩個人,蔣和晨一直在看著林念晚。

於悠悠確定蔣和晨絕對對林念晚有意思,但是林念晚看起來對他卻沒有什麼興趣。

無論是樣貌和家世,蔣和晨雖然比不上方聞璟,但是也不比方聞璟差到哪裡。

林念晚為什麼對蔣和晨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難道是因為許晚棠和蔣和晨的事?

於悠悠闇自在心裡琢磨著,但是也沒有琢磨出什麼所以然來。

蔣和晨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沒有從許晚棠的身上移開。

她坐在座位的時候總是喜歡把左手支撐著下巴,右手玩著筆。

這是許晚棠的習慣,兩個人可以長得像,但是習慣卻完全一樣,這可能嗎?

除非有意模仿,不然不可能。

可是林念晚並沒有模仿許晚棠的機會。

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是,那場大火她沒有死,死的是林念晚,那天林念晚代替許晚棠來學校。

蔣和晨暗暗在心裡琢磨著,那是不是說明也許那天發生的事情,她都不知情。

許晚棠,她不知道那一切都是他做的。

可是她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對他不溫不熱,讓他捉摸不透。

如果她知道的話,她一定恨死他了吧,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問,什麼也都沒有說,她真是說了她不是林念晚,她是許晚棠。

可是如果她不知道,那為什麼她不來找他呢,因為那時候他有徐晗芝那個未婚妻嗎?是因為徐晗芝嗎?

可是徐晗芝已經徹底從他的生活中,她的面前消失了。

蔣和晨有時候甚至都覺得他自已是不是瘋了,對於面前女孩到底是不是許晚棠已經不重要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想得到她,得到那個女孩。

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想再失去一次她。

可是血海深仇,蔣和晨能忘,但是許晚棠她不會忘,永遠都不會。

蔣和晨的目光炙熱,但是她的心卻跌落到冰點,每次一見到他,她就能想到林姨慘死的那張臉,他怎麼能夠那麼心安理得。

他怎麼能夠那麼無恥,那麼令人作嘔。

像他這樣的人憑什麼還在這個世界上,而他父親那麼好的人卻長眠地下。

憑什麼?

許晚棠的心臟彷彿被尖刀剜成了幹塊萬塊,每一塊都在被啃咬,被銷蝕,被刺穿。

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的上完了上課的課程,課程結束之後,許晚棠剛想離開,蔣和晨的聲音就響起。

“林念晚。”

他喊她的名字,許晚棠並沒有回頭,她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走出教室的門。

她沒有回答他,蔣和晨走上前去,走到許晚棠的旁邊,邊走邊說道:“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許晚棠冷漠的回答他說道:“抱歉,我有約了。”

蔣和晨壓下心中的不悅,問她說道:“和誰?方聞璟嗎?”

許晚棠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

許晚棠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蔣和晨停下腳步,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的眼神變得尖銳而刻薄。

“為什麼又是方聞璟。方聞璟,方聞璟。”

蔣和晨低聲喃喃道。

他的心如同被嫉妒的牙齒一口口咬噬,那種疼痛透過他的骨髓,鑽進他的血液,讓他全身顫飄。

這種感覺如同寒冬中的風,冷酷而刺骨。

許晚棠沒有回頭的走著,可是心裡的憤怒和仇恨快要把她撕碎。

直到她看到了樹下的少年,清風吹拂起他烏黑的短髮,露出一雙淡漠無情的桃花眼,他五官俊美,稜角分明。

黑色的西裝褲鬆鬆垮垮的襯托出腿部的碩長,簡單的白色襯衫穿在他身上卻是那樣的好看。

他像是感受到什麼般,直直的朝她看過來,那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它溫柔又充滿愛意的掃了一眼,光影婆娑,酒在他的身上,也只是為少年的外表添了層神秘的光彩。

濃密烏黑的短髮順著風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他鼻樑高挺,睫毛纖密,薄唇微抿露出優秀冷冽的下顎線。

平時慵散的偽裝掀開,是冷血果決的皮相,涼薄沉黑的眸裡藏著冷厲和鋒芒。

寬鬆的衣物緊貼在身上,簡單的勾勒出他完美優越的身材。

方聞璟看到許晚棠之後,便向她走過來,對她說道:“課上的怎麼樣?”

許晚棠回答他說道:“挺好的。”

他語氣溫柔又寵溺的對她說道:“想去哪吃。”

許晚棠說:“都行。”

方聞璟笑著對她說:“都行是哪裡。”

他笑起來很好看。每次和她說話的時候,方聞璟好像都是笑著的。

他垂眸盯著她,眼底的笑意分明,似攏了溫和的月澤,光華流轉。

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有著柔光,他看著她,像是看著一朵守護了千年才綻放的睡蓮,周圍的陽光都被溫柔了。

最後方聞璟選擇了法餐,許晚棠也同意了,法餐的餐廳離他們的位置是最近的。

兩個人肩並肩走進餐廳,餐廳裡沒有學生,只有廚師。

一走進餐廳就是,鋼琴鮮花綠植,佈置得很有法國鄉村的感覺。

許晚棠想如果是晚上來這裡,會更美吧。

氛圍感和浪漫感吊打絕大多數餐廳,每桌上搖曳的燭光和窗外冷清的夜景肯定會是絕配。

兩個人點完餐之後,就在位置上等待,許晚棠不禁好奇的問方聞璟說道:“學校的餐廳比學生都要多,而且都是高檔餐廳,學校真的有賺錢嗎?”

方聞璟回答她說道:“我沒接管之前肯定是賺錢的,現在自然是賠錢的,所以我打算等你們畢業之後,這所學校便捐贈給政府,交給政府裡面的好官處理,變成一所真正的普通高中。”

許晚棠回答他說道:“那豈不是快了,那這些餐廳和廚師怎麼辦。”

方聞璟毫不避諱的對她說:“收到我們方家的旗下,我們要打造我們得餐飲行業,只做高階的餐廳,我們方家只好缺少餐飲這個板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