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上天際,劃過天邊。

網上的輿論依舊喧囂,可是開學的日子卻如約而至。

許晚棠以林念晚的身份再一次站在柏林商華的校門前,她的心中卻只有復仇的慾望。

校門口出現的優美、高傲、孤獨的身影,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瞧瞧她長什麼樣子。

她的肌膚晶瑩,如冰雕玉琢。

長睫微垂,雙眸深邃不見底,冷漠,厭棄,卻又美得驚心動魄。

這樣美麗的少女,卻讓看清她容貌的人都大驚失色,甚至嚇得亂作一團。

人群變得亂糟糟的,尖叫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你看到那個是誰了嗎?”

“許晚棠!”

“許晚棠啊!”

“她不是死了嗎?”

“她不是被火活活燒死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是人是鬼啊?”

還有許多剛下車來學校的學生,看到許晚棠出現,直接嚇跑回了車裡。

有的哭著抱著自己的爸爸媽媽說有鬼

他們的爸爸媽媽不以為意,直到他們也看到許晚棠。

一家人大驚失色,逃之夭夭。

原來學校裡的家長,都是知道她死了啊,那他們是否知道她是怎樣悽慘的死去的嗎?

開學的第一天,她的出現,卻趕走了許多來上學的學生呢。

許晚棠沒有理會這些人,自顧自的走進學校,她走到哪裡,哪裡都會出現這樣的議論聲,尖叫聲,和逃跑的人。

最搞笑的是,她的眼神只是看過去,一個女孩就像一個瞎子在學校裡崩潰地逃竄,顫抖著大喊。

她突然想起來,那個女孩似乎是曾經在體育館欺負過她的其中之一。

果然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會害怕鬼。

許晚棠看著那個女孩瘋瘋癲癲的背影,她的眼中看不出來絲毫的波瀾。

她也開始學會剋制和隱忍自己的所有情緒,這是蔣和晨親自教給她的,以她的生命為代價,給她上的課。

許晚棠走進一班教室的時候,整個教室鴉雀無聲,而後傳來巨大的議論聲。

還有許多人慌亂的跑出了教室,口中還喊著:“有鬼啊”

“有鬼啊”

“許晚棠變成鬼回來了!”

徐晗芝在看到許晚棠走進來的時候,她的臉一下子變得像窗戶紙似的煞白,眼中充滿了困惑與疑惑。

徐晗芝倒是膽子大,並不害怕。

徐晗芝往許晚棠坐下的方向走過來,她身邊的同學都顫顫巍巍得拉著她。

說:“晗芝,你別過去。她不知道是人是鬼呢。”

徐晗芝聽到旁邊女生的話,轉過頭去,力竭聲嘶的大聲說道:“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那個女孩和周圍的同學都驚恐的說道:“可是她怎麼長的和許晚棠一模一樣,許晚棠明明死了啊。”

其中一個女孩身體顫抖的說著:“是不是許晚棠回來報仇了,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許晚棠聽到這個女孩的話,冷冷的開口說道:“你說的對,我是回來復仇的。”

她的聲音如銅鈴般清脆,她的話在班級裡炸開了鍋。

而剛才說這話的女孩,竟然被嚇倒在地上,還有黃色的液體從她腿上流出,傳來一股尿騷味。

許晚棠看著那個女孩狼狽不堪的模樣,想到是這個女孩每次都幫那幾個欺負她的人拿工具和東西。

她是沒有對她做什麼,那為什麼她還會如此良心不安呢。

徐晗芝本末不怕,可是如今明明死掉的許晚棠卻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而且許晚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是回來復仇的?

難道她死的太慘,老天看不下去了,讓她回來復仇?

她越想越怕,無數種恐怖的猜想在她的心頭纏繞,猶如一條冷血的毒蛇緩緩爬過心頭。

她後退了幾步,不敢在向前走去。

徐晗芝卻發現許晚棠那雙冰冷的眼眸卻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

她的心裡更加緊張了,一股寒意湧上她的脊背,令她頓感汗毛倒豎,周身止不住地戰慄。

與此同時,一班新的班主任走進來。

因為網上的事情,柏林商華所有的教職工都換了新的。

老師走了進來,看到教室裡面亂作一團,還有不少同學到處亂跑。

老師無奈只能先將許晚棠帶到辦公室,讓校長出面處理這件事情。

新來的老師他也是剛剛來的路上聽到別人的議論聲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許晚棠離開教室的時候,徐晗芝還愣在原地,那個女孩也還在地上。

許晚棠離開後不久,蔣和晨才姍姍來遲。

蔣和晨在進班級的路上,聽到了學校裡議論紛紛的事情。

不過他覺得都是無稽之談。

許晚棠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又活過來。

蔣和晨剛進教室,就看到了教室的一片慘狀,徐晗芝哭著跑到他的懷裡。

聲音顫抖的說道:“和晨,許晚棠回來了!許晚棠真的回來了!她說她要回來複仇!怎麼辦和晨!救救我!和晨,怎麼辦!”

蔣和晨一把推開徐晗芝,徐晗芝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在地上縮成一團,捂著耳朵,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

蔣和晨看著瘋瘋癲癲的徐晗芝說道:“你有病就去治。”

只不過他沒想到,教室裡僅存的人,都是和徐晗芝一樣,一樣都是恐懼的神色,一樣顫抖著身體呆坐在地上。

蔣和晨聞到空氣裡瀰漫的尿騷味,皺著眉頭走開了。

方聞璟的辦公室一大早就被教職工和家長的電話騷擾不停。

都是為了許晚棠出現在這個學校裡的事情,他讓人一一解釋。

知道學校裡出現的女孩叫林念晚,是許晚棠的雙胞胎姐姐,所以才長的一模一樣。

即使家長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許多家長不停的抗議想要讓林念晚離開這座學校。

方聞璟看著爭吵不休的家長說道:“我不會開除林念晚,我沒有任何開除她的理由,她只是一個高中生,剛從美國回來。你們這麼害怕她是做什麼?難不成是心裡有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道理,我不必說了吧。”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即使他年紀尚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