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批倖存者進來了。

祈諾遠遠地看著那些人歡歡喜喜地下車前往居住地,等車上的人都下來之後,她並沒有看見秦明月,便拿起手機開啟遊戲論壇,正要發訊息的時候,卻看到秦明月已經發了訊息給她。

秦:我大概十點多的時候到祈家,會見到你嘛

祈:當然會的。

秦明月很快就發來了訊息,秦:我剛才發現了好幾個玩家,看樣子等級不低,但是他們都是假扮成普通人,我感覺他們有別的目的,可能會對你們很不利。

祈:有幾個人?

秦:我這一車裡有四個,他們都是認識的。

祈:好的我知道了,或許我們可以和他們合作一番,如果可以的話,姐姐你就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他們打好關係吧?

秦:我盡力。

祈諾抬起頭望向了前方,看著那那些走進樓裡的人,不禁想到,那裡會不會有玩家呢,如果是有組織的人,那又是什麼組織呢?

祈諾看了眼時間,還早,便又回去了。

祈殊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偌大的房子就剩下祈諾和那兩個小孩。

祈諾回來的時候,媛媛和命大的小女孩正在玩捉迷藏。

“姐姐!”一看到祈諾,媛媛立馬跑了過來,滿臉的愉悅,“我們在玩捉迷藏,姐姐要一起嗎?”

祈諾笑了笑,附身看著媛媛,並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家裡太小了,我們出去玩好嗎?”

“好!”媛媛不假思索地點頭同意了,但幾秒後,她又皺起了眉頭,好像有什麼難事,“但胡豆好像不太敢出去。”

“胡豆?”祈諾雙眼彎了彎,“是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嗎?好有趣。”她直起腰來,望四處看了看,輕而易舉地就發現了躲在窗簾後的女孩。

祈諾輕聲走了過去,然後猛地拉開了簾子,笑眯眯地說:“姐姐找到你了喲。”

胡豆蹲在地上縮成一團,被發現後,她就仰著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略帶害怕地看著祈諾。

“在這裡玩捉迷藏太容易被捉到了,豆豆,我們要不要去外面玩?”

胡豆搖了搖頭。

祈諾蹲了下來,柔聲道:“能告訴姐姐,為什麼不想出去嗎?”

胡豆沉默了幾秒,才慢慢張口:“會死的。”

“不會的,姐姐會保護你們的呀!”

“外面有壞蛋,他們殺死了媽媽!”

祈諾挑了一下眉頭,附身輕聲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胡豆抱緊自己,小聲說:“我看到了,他們將我的媽媽丟進火裡去了。”

“那你想幫媽媽報仇嗎?”

胡豆有些聽不懂,迷糊地看著祈諾。

祈諾繼續說:“胡豆想不想讓那些人也被燒死?”

“胡豆不想變成壞蛋。”

祈諾彎唇輕笑,安撫性地摸了摸胡豆的腦袋,“這麼做不是壞蛋呀,這是他們應有的懲罰,胡豆,不想讓人欺負自己的話,就必須做一些讓那些欺負過自己的人感到恐懼的事情。”

“胡豆,你就幫姐姐做一點點小事,姐姐保證,你既不會變成壞蛋,也可以為你媽媽報仇。”

胡豆半信半疑地說:“要做什麼?”

祈諾笑容加深,“很簡單的……”

終於下了車,秦明月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忽然感覺這裡好像有點不對勁,她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這裡咋這麼安靜呢?應該救助了很多人啊。”

張智研也有點迷惑,“是啊,光今天送過來的都有一兩百人呢。”

有人直接就問了旁邊的一個黑衣保鏢。

保鏢直直地看著前往,壓根就不給他們一個眼神,聞言,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安排人不歸我們管。”

“問那麼多做什麼,人祈家家大業大的,怎麼可能會害我們呢!”

這時,一個皮球滾到了秦明月的腳邊,接著兩個小女孩跑了過來,只是她們倆還沒有接近秦明月的時候,就被旁別的一個保鏢攔住了。

媛媛小小的身體十分靈活,直接繞過保鏢的手,跑到秦明月身邊,撿起地上的皮球,然後直接躲在了秦明月身後。

一個保鏢冷聲道:“你出來!”

媛媛探出一個腦袋,稚嫩的聲音卻底氣十足,“你再欺負我,我就要讓祈殊哥哥打你!”

旁邊保鏢同夥立馬小聲道:“那個小女孩是祈少爺親自抱回來的,有點關係。”

“這……”

媛媛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從秦明月身後出來,一手抱著球,一手牽著胡豆的手,直接就離開了。

“她!”

“算了算了,一個孩子而已,和她計較什麼,反正她也……”這後面的話那人並沒有說出來,倆保鏢相視一笑,不言而喻。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和聲和氣地說:“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秦明月、張智研還有其他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中規中矩,兩張單人床,一張桌子,還有一件小衛生間,看著像極了旅店。

“我怎麼感覺這裡像是有人住過。”張智研皺著眉上下觀望著,有點不滿意,這和她想得不太一樣。

秦明月將黑色揹包隨便放在了桌子上,說了句“我去上廁所。”一進到窄小的衛生間,她就鎖了門,將水龍頭開啟,做完這些,她才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疊在一起的紙。

這是那個小女孩躲在她身後的時候放的。

秦明月將紙展開,發現這是一張畫的特別詳細的地圖,是關於祈家的。

上面將祈家人住的地方以及其他用途的房子都標到特別清楚。

這是祈諾給她的。

地圖的背面上還寫了幾個字,晚上十一點半,安心亭相聚。

另一個房間,四個人聚在了一起,兩男兩女。

滿臉鬍子看著特別精壯的男人道:“這裡看著真的好奇怪。我感覺那些人說得應該是真的。”

一個嘴裡含著棒棒糖的扎著彩色髒辮的女人道:“不可臆斷,再說了,能做這種事情的人,一般實力都不簡單。”

胖男人有點沒心沒肺,“祈天不是特別出名的慈善家嘛!”

滿臉胡茬的男人敲了一下胖男人的腦袋,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無奈語氣說:“榆木腦袋!知人之明不知心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