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知道嗎?在我建立紅玫瑰組織的第一年末,秦時光加入進來的,而且還是你介紹給我的。”

白晝緩緩搖頭,“最開始我不記得以前所有的事情,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才想起與你有關的事情,至於其他的,我還沒有想起來。”

祈諾哼了一聲,深情極度不屑,“他出老千唄,說好的三年之約一結束,便把所有屬於我的都還給我,但他除了還給我記憶之外,其餘的,還是不變。”

“所以,你會讓他贏嗎?”

祈諾不假思索,“當然不會。”

白晝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他偏頭看了眼祈諾,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一言未發,繼續看著前方開車。

過了十幾分鍾,車緩緩停了下來。

“堵車了。”

祈諾看了看車前車後,全是車,,有的性子急的,不停的按著車喇叭催促著。

“哥哥,我們坐不了車了。”

“走回去?”

祈諾道:“我估計還要堵很久,還有多少路程?”

白晝看了下導航,“還有十幾公里,走回去需要五個多小時。”

忽然,應急車道處,幾個騎著摩托的警察一晃而過,正好被祈諾看到了,她有些些想法,轉頭看著白晝,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白晝說:“不行,你搶了,他們的工作會很麻煩,現在社會秩序還沒有被破壞掉,小諾,你就想著要當一個小土匪?”

“我怎麼可能當土匪呢?”祈諾反駁道:“我又沒說要去搶警察的車,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這個辦法既然不行的話,祈諾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法子,“那我們就下車往前走,去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你會不會……”

祈諾皺了一下眉頭,“哥哥怎麼能這樣想我呢,我不會去搶的”

白晝輕笑一聲,“是我多想了,那走吧。”

兩人一直走了十來分鐘,才看到前方到底是因為發生了什麼才造成堵塞的。

兩輛車發生了碰撞,一輛黑色的寶馬直接被撞翻了,淡煙滾滾向上,汽油流了一地,另一輛是麵包車,狀態要好一些,它是側面倒地,人已經快被消防員救出來了,只是腿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只是祈諾的眼睛還是不自覺落在了停在不遠處的摩托車上面。

這時,一旁的一位交警也快步過去幫忙,他將頭從破碎的視窗伸了進去,用手去將卡住腿的東西挪開。

走近的祈諾注意到那個司機狀態有些不對勁,他的脖子上出現了很明顯的青筋。

祈諾的目光放在了救助司機的交警身上,她的身體裡好像有股力量趨勢她走過去,然後伸手……

等祈諾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裡正拿著一塊抹布要往那受傷的司機嘴裡塞。

“這位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旁邊的消防員連忙去攔著。

祈諾如實解釋道:“他會咬人的。”

“這裡很緊急的,小姐,不要在這裡鬧事。”

白晝走過來,牽著了祈諾的手,“我們只是想幫幫忙。”他的目光落在了被撞得凹進去的車門,“我幫你們把門開啟吧。”

“鎖死了,也能開嗎?”鑽進去的交警又出來了,他看著兩名“熱心市民”,臉上不禁浮現出了淡淡的笑。

白晝輕輕點頭,“能開。”說著,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了車門上,另一隻手從窗戶裡伸了進去抵著門縫,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方法,門被他輕輕鬆鬆的開啟了。

“真是太謝謝了。”

這樣車門一開,人就更好救出來了。

白晝微微頷首,“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很快,司機被卡住的腿被拔了出來。

消防員緊接著又去幫助救助寶馬車主出來。

一名交警蹲在地上正在檢視那名男子的狀況。

突然,司機抽搐了一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離他近在咫尺的人,猛然起身,張開嘴就要咬那名交警。

祈諾反應快,直接將抹布塞進了他的嘴裡。

交警一臉茫然,“你這是在做什麼?”

司機的嘴雖然被塞得鼓鼓的,但他嘴裡還是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伸著手就要去抓交警。

白晝抓住了交警的胳膊,用力將他拉扯了過來,“小心一點。”

司機的腿分明已經受傷了,小腿處還在流著血,但他彷彿不知道疼一樣,竟然直接站了起來,拖拉著腿,沖泡了過來。

“啊啊……”

祈諾聽到了身後的驚恐的尖叫聲,同樣,那交警也聽到了,也不管那行為怪異的司機了,直接就跑向了發出尖叫聲的那個地方。

交警跑走了,司機的目標就變成了祈諾,他一邊嘶吼著,一邊拖著腿跑。

祈諾偏頭看向白晝,詢問道:“哥哥,我能殺了他嗎?”

白晝將一根銀色的針放在了祈諾的手裡,“用這個,毒針,殺人於無形。”

祈諾看了眼手中的細針,而在司機的手要碰到她的時候,她直接將針刺進了他的額頭中央,不出三秒,人就倒地不起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前往處理事物的交警被重重的咬上了一口,有人奪了他上了膛的槍,砰砰亂打。

越來越多的人棄車而逃,因為車一輛接著一輛,逃跑的路十分狹窄,再加上這麼多的人沒有秩序,看到哪裡就往哪裡跑,於是有不少人發生了爭執,扭打了起來,這給了那些已經異變了的人一些機會,幾乎是看到一個人就咬。

消防員拿著對講機快速講述這裡發生的事情,“……G2001路段發生嚴重群毆事件,目前已有十餘人受傷,現需人手……”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對講機傳來另一端發出的尖叫聲,接著就是一段滋滋滋的聲音。

“喂?喂?還在嗎?”

消防員焦急地對著對講機喊了好幾遍,但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兒,暫且失去了聯絡。

緊接著,他開始去疏散人群逃跑路線。

祈諾看上了一輛消防車,她看著越來越多異變的人,糾結了一會兒,她又對白晝說:“哥哥,那些人能逃走吧?”

“你想怎麼做?”

祈諾沉默了幾秒,“我不可能救這麼多人,但我想救他們。”她指向了幾位穿著厚重消防服的消防員,“他們會更有用一些,在後期能帶來很多幫助。”

白晝也看向了那些正對異變人搏鬥的消防員,“但你覺得,他們會放下人民群眾不管嗎?”

“但我那個地方要是住這麼多人的話,屯下的物資用不了三天。”

白晝摸了摸祈諾的腦袋,“物資沒了會再有的,但這些人死了也就是死了。”

祈諾的腦袋突然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她眉頭緊鎖,似乎內心在做很大的鬥爭。

白晝看見她這般痛苦,什麼都拋在腦後,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祈諾,“小諾,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祈諾再度抬眼時,她眸中似有什麼情緒變了,“哥哥,跟著我。”

她說完這句話,直接就往人群跑去,手裡拿著一把刀,看到一個異變的人就揮刀砍向了他的腦袋。

順帶救了幾個被喪屍逼得無路可退的交警,他們一臉震驚地看著一個年輕不大的女人輕車熟路地揮刀殺人,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白晝緊跟其後,他從一個喪屍手裡搶到了那邊槍,槍裡還有子彈,輕鬆就爆了幾個喪屍的腦袋。

白晝將空槍遞給了一名呆在原地的消防員,順便快速解釋:“一旦被咬就會感染成為喪屍,他們主要的致命點在頭部,世界已經變成了遊戲,命最重要,不要再愣著了。”

祈諾幾步上到了一輛車頂上,手裡拿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刀,氣勢凜然,無人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