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哭喊的黑絲長腿美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了過去。

其他四人見到有四人集合了,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他們也只好聽從安排。

看到七人集中過來,林夏掃了一眼眾人後,便道:“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相遇也是一種緣分,因為接下來,我們當中可能只有一個人活著。把大家集合,不是想讓誰手下留情,而是想把每一個人的遺言,讓活著的人帶出去。”

遺言!

說到這個詞,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來,的確,在他們在失去知覺前,都是帶著遺憾和不甘的。

換句話說,他們都還不想死。

“好,我先來。”

社會狠人先開了口,道:“我叫楚文強,來自香港,在一家酒吧裡看場子,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出去,希望給我老媽帶一句話…”

“兒子不孝,早年應該好好唸書,而不是整天出去鬼混,來世…來世若有機會,我再報恩。”

說完,楚文強抬起了頭來,努力將眼淚收回去。

大家沒想到一個凶神惡煞的狠人,會說出這樣溫暖的話來。

安靜了幾秒後,警員走了過來:“長沙特警大隊隊長,洪飛,我想跟我老婆說…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一個好丈夫…”

說罷,洪飛轉過身去。

長腿黑絲美女上前一步,道:“我叫張莉莉,來自北京,大陸當紅女明星,我…我沒有遺言。”

“丟,不說就算了,騙誰呢。”

楚文強顯然不信。

人活一世,尤其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子,不可能沒有任何的遺憾和懺悔。

這時候,一個穿著牛仔褲緊身衣的女子,說道:“我叫李燕,來自上海,一名國家職業拳擊手。我,我也沒有遺言…”

“看來,大家都覺得自己能活著出去啊!”

林夏忍不住吐槽道。

此時,一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說道:“我叫陳浩,廣州第一人民醫院的主任醫師,如果誰能出去,請幫我跟一個叫蘇晴的小女孩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誤診,如果當時我讓她去拍個片,她就不會死…”

大家聽到這話,大概能猜測出具體情節來,但各行各業都有失誤的時候,也不能全怪他。

接著,一個身穿長裙,帶著一雙近視眼鏡的女人,看上去十分淑女。

她說道:“我叫周妃,福州一所高中的老師,我,沒什麼話說…”

林夏看著這位女老師的目光閃爍,就知道她有很多故事,只是不想說罷了。

最後還剩下林夏,和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子。

女子穿著一條包臀短裙,上衣是一條露臍小T恤,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前面高挺倒是發育得很好,面容略顯清純。

但這清純的面容下,卻塗著厚厚的粉底,以及深色紅唇,顯得格格不入。

“我叫鄧蘭,雲南人,我…陪人唱歌喝酒…”

說到這裡,鄧蘭臉紅了起來,顯然覺得丟人。

大家也大概知道她是什麼人了,穿成這樣,還陪人唱歌,除了傳說中的包廂公主,還能是什麼?

“無妨,說一下你的遺言吧。”

林夏看得出鄧蘭的尷尬,但他也是從社會中打拼出來的,知道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會去做那些事情。

鄧蘭流著淚,搖了搖頭,顯然不想說。

最後輪到了林夏。

林夏深吸了口氣,道:“你們不想說,我也不強求,只希望活著的那人,能幫我把話帶出去。”

“我叫林夏,來自北海,一名無業遊民,如果你們誰能活著出去,請找到北海一個叫葉紫涵的女人,跟她說,我沒有騙她,那天準備去她家求婚的,只是路上出了意外。”

“意外?那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比如,你死了嗎?”

一聽這話,楚文強就激動地問道。

聞言,林夏眉頭微皺,莫非這幫人也是經歷過死亡的?

“楚文強,你死了?”

林夏反過來問道。

“丟,我先問的你好吧,凡事講個先來後到,你先告訴我。”

楚文強瞪了一眼林夏,操著一口港普,聽起來就有些好笑。

其他人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林夏。

顯然,他們也很想知道答案。

林夏剛要開口,突然一個廣播傳了過來,聲音很大,把場上的八人嚇了一大跳。

“八位新人,我是遊戲的主持人,既然你們已經自我介紹了,那接下來,我就準備宣佈接下來的遊戲規則吧。”

“丟,又是遊戲,請問這裡的老大,是搞遊戲產業的嗎?這麼喜歡玩遊戲,自己玩就行了,趕緊把我們放出去,我要回家。”

楚文強一聽這話,就一陣火大。

剛醒來就被人拉去做遊戲,現在好了,原本以為贏了遊戲就能被放,沒想到,搞了半天,也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玩遊戲罷了。

“楚文強,你若不想死,最好閉嘴!”

洪飛瞪了他一眼,如果跟他之前的房間裡一樣,不遵守遊戲規則就會死得很慘,所以,順從是最好的選擇。

楚文強自然知道洪飛什麼意思,想起裡面躺著的幾十具屍體,哪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也是心有餘悸。

此時,一個吊臺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前面,吊臺四周是由透明玻璃做成的,裡面站著一名男子,帶著一個面具。

他手裡拿著一個麥克風。

吊臺剛落地,楚文強對著洪飛使了個眼色,洪飛自然知道他想幹什麼,急忙搖了搖頭。

可是楚文強沒有聽話,而是直接衝了上去,用盡力氣,藉著衝力一擊重肘擊出,以他的力量就算加厚的玻璃,也能一擊擊碎。

“轟隆!”

可下一刻,楚文強被反彈了回來,手肘痛得他“啊”的慘叫一聲,立刻紅腫了一塊。

洪飛搖了搖頭,表示很無語。

這楚文強真是沒腦子,人家既然敢落到場子裡,說明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要是能讓你一下就破開了玻璃,哪來的安全可言?

“新人,你被警告一次了,第二次就沒機會了喔。”

戴面具的主持人態度很好,笑了笑,接著道:“別試圖挑釁我們,只要你們按規矩完成遊戲,自然會給你們開放大門。”

“丟,鬼才信你們的話,之前在房間裡,也是這麼說的。”

楚文強罵道。

“楚文強。”

林夏也忍不住提醒了一下,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還不清楚,惹怒了,全部都得死。

看著林夏搖了搖頭,楚文強雖然生氣,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人,最後又站了回去。

此時,面具人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接下來的遊戲叫做找出不同的人。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有一個是從不同的房間裡走出來的,你們的任務就是找出那個不同的人,只有所有人都選對了那一個人,其餘的人才能活著,否則,全員都要死。”

“其餘的人才能活著,是不是意味著,被選中的那個人,就會死?”

一直默默不說話的周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