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回到的佛牌店,他覺得這一天根本就什麼事情都做成功。

雖然死裡逃生,但是這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最終,案子的所有線索都中斷了。

以後到底該怎麼辦?到現在還反正也不遠了沒有想清楚。

安凝走過來問他說:“哥,你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楊逸聳聳肩,無奈的說:“是啊,毫無線索。”

安凝也嘆了口氣。

“好吧,好吧。”

她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回來。手上多了個托盤,盤子裡放了幾個小菜,還有啤酒。

安凝笑了笑,說:“既然沒有線索,那好,咱們就喝一杯吧。”

楊逸看著她也笑了。

“好,那我們就喝一杯。”

今晚的楊逸確實很寂寞,白飛沒有過來,司雨瑤也不可能過來。但這次沒有解決問題,看來二王子對她也不很滿意。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喝著喝著,楊逸就覺得腦袋有些發暈。

果然呢,酒入愁腸愁更愁。

外面傳來了嬉笑聲。

楊逸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狄安娜和阿離在玩。這兩個人似乎很投脾氣,沒過幾天就玩在一起了。看著狄安娜,楊逸心裡有些愧疚。他答應狄安娜去找潘神醫,同樣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線索。

“唉……”楊逸嘆口氣,看著安凝,“你說我是不是個笨蛋呢?”

“哥,你什麼意思?”

安凝十分不明白,盯著楊逸的眼睛問。

楊逸輕輕搖頭,又喝了口啤酒:“我的意思是說,這次有人處處設計,我處處設伏,不管是在皇家博物館的地宮,還是在趙然的家。那些施加了靈屍粉的屍體,都是為我準備的。而我竟然查不出對方的蛛絲馬跡。哪怕是一點點都查不到!”

說到這,楊逸痛心疾首,用力捶了下桌子。

安凝站起來,走到了楊逸的背後。從後面抱住了楊逸的脖子,整個身體貼在上面。

“小凝,你這是在做什麼?”

安凝用低低的聲音回應他:“我是在安慰你呀,怎麼美女提供服務,你還挑剔啊。”

楊逸把她輕輕的推開。

“小凝,不要這樣。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安凝的嘴角輕輕地翹起來,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是我知道你有女朋友,還兩個。呵呵。”

“小凝,不要亂說,我……算了。”

楊逸也知道。女朋友這件事,他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了。其實,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事情,你還能怎麼解釋啊。

外面嘩嘩的下起雨來了。

比起昨天,今天的雨小了很多。

安凝的酒量不行,喝著喝著,她就說腦袋疼,回房間休息去了。只剩下楊逸一個人喝著。其實,楊逸的酒量也不好,只是不知道怎麼了。今天的楊逸怎麼喝都不醉。

忽然,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門一開,有兩個從外面風塵僕僕地闖進來。

一個是黎探長,一個是驅魔人海新。

這兩個人都是同樣的一張嚴肅臉,不用問就知道,出事了。

楊逸站起來,那兩個人衝過來,一人拉住他的一隻胳膊。就把他往外拉。

“快走,我們路上說。”

黎探長這樣對楊逸說。

出了門,上了車,楊逸總算坐住。

“怎麼回事?”楊逸問。

黎探長說:“我們找到趙然了。”

楊逸的眉毛一挑:“這不是好事嗎?找到了他,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他……”

“他現在是個無心人。”

海新說了這麼一句。

楊逸怔了怔:“無心人?”

海新說:“沒錯,無心人,你能想象嗎?一個人沒有心臟,他卻沒有死。還大搖大擺地街上走過來走過去。知道我們找到他,才發現這個問題。沒有心臟的人竟然還能好好活著。天啊,這不是妖術邪法,這是什麼啊。”

黎探長補充了一句:“他也不是好好的活著。他現在痴痴呆呆的。所以,我想找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他明白過來,說點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要求真是夠高的。楊逸想了好久,也搞不清楚到底該怎麼做。

最後,他告訴自己,先到了現場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前也是這樣,不管怎麼困難,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都會有辦法解決。

車開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警察局。隔著厚厚的玻璃,楊逸果然看到了趙然。和幾天前比起來。趙然的樣子憔悴了許多,身體也變得極為消瘦。如果不是楊逸記性好,外形變化這麼啊,他根本不可能一眼認出來。

“這是趙然?這幾天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在他身邊的黎睿扭過頭,說了句:“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楊逸,你有把握讓他說話嗎?”

楊逸哪有把握,他現在連個基本的頭緒都沒有。可是,黎睿問了,他不可能服軟,只能贏頂回去。

他說:“當然可以,我的本事你是見識過的,我會的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

楊逸走過來,隔著玻璃看著趙然,趙然忽然冷不丁地扭過身子,隔著玻璃盯著這邊,就彷彿看到了楊逸。楊逸嚇得退了幾步。

“他難道看到我了?不,不可能啊。”

楊逸對自己這樣說著,他告訴自己,這是巧合,隔著這麼厚玻璃,怎麼可能看的到呢。

其實,趙然不是看到了,而是感覺到了。

黎探長指著趙然說:“這個趙然,雖然現在還活著,可是,他的心臟已經沒有了。”

楊逸追問:“那他的胸口有符咒封住嗎?”

黎探長搖頭:“沒有,胸口就是個大窟窿。”

楊逸手託著下巴,輕輕地搖頭:“沒有符咒,說明這不是用道術支撐,既然不是,那就是……”

他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他覺得是藥物支撐,據說,有一些比較冷門的毒藥,可以讓人在失去某些機體的能力之後,還能活著。

想到這,楊逸忽然想到了辦法。

他對身邊的黎探長說:“我有辦法讓這些人開口。”

黎探長驚訝地望著他:“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楊逸非常自負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