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一名士兵一口飲盡了杯裡的啤酒,一臉歉意地喊道:“啊!爽啊!”

沃斯特魯姆的整個酒館裡,此時已經被海頓和手下的部隊包場了幾天,這些士兵在這裡夜夜笙歌,渴了有酒喝,餓了有肉吃,酒足飯飽後還有妓女侍候,過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哈哈哈!這次真的是要感謝古德大人了,因為他我們才能這麼享受,來來來,我們大家共舉一杯,敬偉大的古德大人一杯!”

眾人紛紛舉杯慶賀道:“好!.....敬古德大人!.......敬古德大人!.....”

噗!~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著聲音看去。只見獨眼邁斯一邊擦拭嘴角的酒水一邊不滿地看向說話的那個士兵。

“感謝古德大人?謝謝他?你們看見他拿錢出來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傢伙想要幹嘛?

“古德大人只會讓我們去為他打仗,我們這些人只要為他打幾年仗就能拿錢回家?”

“對,協議是這麼籤的,但是隻要我們死在約定期限之前,那我們就什麼也沒有了。”

邁斯端起酒杯行走於酒桌之間,看著眾人說道:“那些府兵,沒事就躲在島上,有事也是我們先上。看看他們過的日子,再看看我們,從巴坦尼亞到衛法海戰再到法外之地,我們死了多少人,你們還指望著古德大人能夠心懷諸位嗎?”

眾人臉色越發低沉,手中的杯子也慢慢落回桌子上。

邁斯接著說道:“要我說,該感謝的是海頓老大,我們喝的酒是他付的錢,我們睡的妓女也是他付的錢,每次戰鬥他都和我們一起,同進共退,唯有他,值得我們舉杯祝賀。”

酒館裡的氣氛變得非常壓抑,大部分人都對邁斯的話隱約表示贊同,但也有小部分人對他的做法有些排斥。

嘎吱~,眾人紛紛抬頭看去。

二樓的房門被開啟,海頓一臉神清氣爽地提著褲子走出房門。

見到眾人都安安靜靜地看著自己,海頓有點發懵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邁斯對一旁的哈克使了個眼神,哈克立馬倒上一杯酒給海頓送去。

邁斯舉起杯子對眾人喊道:“敬!偉大的海頓大人!”

眾人紛紛對海頓舉杯喊道:“偉大的海頓大人!”

“啊?搞這套啊!”

海頓笑著接過哈克遞來的酒杯,對眾人舉起喊道:“來!幹了它!”

眾人紛紛仰頭飲酒,小部分人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識時務地喝光杯子裡的酒。

酒館又恢復了熱鬧的模樣,而酒館的門口外,一個男人皺著眉頭緊握腰間的佩劍一言不發。

“卡農先生,裡面怎麼樣了?”

站在酒館門口的卡農回過頭來看向身後匆匆而來的艾夫斯,臉色一陣變幻,隨即反問道:“你那邊怎麼樣了?”

艾夫山臉色難看地回道:“很不妙,幾天前梅斯奇卡洛斯家族的軍團已經開拔往北走了,一般來說拜蛇教的軍隊應該會和他們共同進退才對,但是拜蛇教的人此時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最主要的幾個女祭司此時也應該在裡卡隆了。”

一旁的府兵急匆匆地跑來喊道:“卡農老大,我打聽到了,亨格羅斯家族雖然沒有出動大軍,但是他們在沃斯特魯姆的精銳部隊已經全部被族長查士丁娜夫人帶走了,大約是在三天前的時候。”

卡農皺著眉頭說道:“這麼看起來恐怕真的是會出事了,吩咐所有人立刻上馬,我們往裡卡隆趕去。”

艾夫山問道:“那海頓呢?不帶上他的部隊一起支援老大嗎?”

卡農一邊走一邊說道:“指望不上這些人了,我們必須立刻出發。”

艾夫山看了眼喧鬧不息的酒館,雖然疑惑,但還是帶著手下跟上卡農出發。

此時的裡卡隆城外,綠色的旗幟和藍色的旗幟在帝國的國土上迎風搖擺,一切看起來彷彿是很平常的樣子,但在人們的心裡卻不會這麼認為。

古德騎著馬帶著隊伍往綠色旗幟招展的營地走去,不時看看遠處的藍色旗幟,再看看旁邊神色複雜的斯瓦納。

古德也不知道斯特吉亞人會來參加這次的婚禮,而且還和巴坦尼亞人的軍隊駐地靠得這麼近,也不知道拉蓋婭這麼安排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裡卡隆作為皇都自然不可能讓外國軍隊和封臣們的私兵進入,因此所有人貴族們除了貼身的侍從以外,其他軍隊全部留在了城外駐紮。

巴坦尼亞人的營地最為龐大,為了支援古德。埃隆酋長足足湊了三千多人的騎兵部隊,光是他手下的部隊營地就已經能和城外其他人的營地規模比擬。

古德帶著部隊進入營地,一名巴坦尼亞士兵迎上來。

“古德先生,埃隆酋長讓你來了就立刻去見他。”

古德點了點頭,轉頭對艾夫斯說道:“你帶著部隊去找個駐紮,我先過去一趟。”

艾夫斯收到命令後帶著斯瓦納和手下的府兵往巴坦尼亞軍隊駐地旁邊走去,古德則跟著士兵去見埃隆。

埃隆穿著華麗的禮袍站在帳篷的中間,周圍是幾個穿著貴族長袍的貴族男女,古德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他們的長袍上分別有格魯芬多克家族、潘瑞克家族、德爾吉亞家族和烏萬家族這些巴坦尼亞頂級貴族家徽,顯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

埃隆笑著說道:“古德·奈斯,你小子終於來啦,怎麼跑得這麼慢,都快趕不上婚禮了。”

古德看了眼雞窩頭、絡腮鬍的埃隆酋長,笑著說道:“這身禮服看起來不太適合你。”

埃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禮服說道:“我也覺得,不過誰叫我現在是巴坦尼亞的臉面呢,他們非得我這麼穿。”

“這兩天還老是拉著我們去排練婚禮流程,真是無聊,不就讓我往那一站,輪到我了就說幾句祝你們幸福,願巴坦尼亞和南部帝國友好互助之類的話,煩得要死。”

“對了,你衣服呢?要不要我叫人給你取一件?”

古德搖頭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有準備。”

埃隆咧嘴笑道:“有準備就好,省了我的錢,哈哈哈!”

古德摸了摸鼻子說道:“說起來我們也不算太慢了,但是婚禮明天早上就開始,好像有點急呀!”

埃隆捲起自己的衣袖滿不在乎的說道:“拉蓋婭女皇擔心夜長夢多吧,兩個互相敵視的家族和兩個互相敵視的宗教,短暫的和平對他們來說或許真的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當然是要快刀斬亂麻了。”

古德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我說,門對面的斯特吉亞人是怎麼回事?是拉蓋婭安排的還是你自己挑的地方?這也太能搞事了,不怕打起來。”

埃隆一臉不爽地說道:“我手頭有三千騎兵,要是突然發動起來就連裡卡隆都能拿下,拉蓋婭怎麼可能放心我,也是那婆娘腦子不好使,我聽說庫賽特人小時候騎馬落下總是很容易摔壞腦子,搞不好是真的。”

埃隆擰了擰自己的手腕說道:“我告訴你,那些斯特吉亞人要是敢來我面前晃悠,我就算是穿著這身衣服也照樣能幹翻他們。”

古德豎起大拇指讚道:“埃隆酋長威武!”

埃隆一臉自得地說道:“哈哈哈,那是,誒?酒呢?怎麼還不端酒上來?”

一旁的貴族說道:“埃隆酋長,算了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埃隆瞪了他一眼說道:“放屁,勞資千杯不醉,趕緊拿酒來。”

在埃隆的大嗓門下,幾個侍從連忙端上酒給眾人倒上,幾杯下肚之後,一群人就在帳篷裡鬧騰了起來,直到後半夜古德才回營地。

第二天凌晨天微微亮起,古德又立馬爬出被窩,穿上自己準備好的長袍走出帳篷。

四周營地裡,貴族們帶著自己的侍從和相交較好的家族一起結伴而行,朝裡卡隆的城門前進。

古德帶著艾夫斯和斯瓦納騎上馬走到巴坦尼亞的營地,埃隆酋長看了眼斯瓦納微微鄒眉,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古德點了點頭帶著隊伍朝裡卡隆出發。

穿過高聳的城門,此時的裡卡隆裡已經是人聲鼎沸,古德放眼望去,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主要分為兩派,還是教廷和拜蛇教的人為主,之後才是從各地趕來圍觀的人民。

從王宮走出幾支車隊,上面裝著麥餅,由王室的侍女們分發給城中的平民,而通往王宮的主路此時已經被帝國士兵清空出來,只允許參加宴會的貴族們走。其他平民則在屋頂和道路兩旁對著這些各國的貴族好奇地張望和討論著。

古德對身邊的斯瓦納說道:“斯瓦納,你說你結婚那天會不會有這麼熱鬧?”

斯瓦納穿著絲綢長裙騎著馬,看起來有些彆扭,不過她滿不在乎地看著四周的人群說道:“如果是在泰亞爾舉行,那一定會更加熱鬧。”

“泰亞爾?那不是你老家嗎?”:古德茫然地問道。

隨即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趕緊問道:“你不會是想招上門的吧?”

斯瓦納白了古德一眼說道:“不行嗎?”

古德扭過頭去怏怏地說道:“當然不行。”

隊伍來到王宮門口,眾人下馬,帝國計程車兵們上前為賓客牽走馬匹。眾人順著門口鋪設的紅毯走進城堡,兩側除了衣甲鮮亮計程車兵以外,還有各種鮮花和華麗的飾具點綴,一些稍微暗點的地方都被點上油燈,將整個王宮照映得富麗堂皇。

走向王宮宴會大廳的路上,歷代卡德拉帝國皇帝的畫像整齊地掛在牆上,古德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些卡德拉皇帝們的畫像,這是騎砍遊戲裡從來沒有過的東西。

斯瓦納指著靠後的一幅畫像說道:“看,那個就是內雷澤斯皇帝的畫像。”

古德順著斯瓦納指著的方向看去,畫像中,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模樣的中年男人,頭戴皇冠手持權杖一臉嚴肅地盯著前方。但在古德眼裡,總覺得這傢伙的表情看起來有點便秘。

穿過長廊,眾人終於走到了這次婚禮的主要場地,王國的宴會大廳。

每一個入場的人都會拿到一束潔白的荼蘼花,這種花在南部帝國象徵著愛情,等到婚禮開始後人們會將花拋向新人作為祝福。

只是古德摸著手中的荼蘼花有些莫名,畢竟在地球上的荼蘼花雖然一樣漂亮,但是花語卻不怎麼美好。

四周燈火通明,僱傭來的樂隊演奏著歡快的小曲。

中間的禮臺上擺滿荼蘼花,等待新人上臺接受祝福和證婚。

大廳的樓上還有許多年輕的貴族男女接機參觀起這座卡德拉帝國古老的王宮,古德和斯瓦納也上前逛了一下,在樓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樓下整個大廳的全景。

幾排桌椅分在兩側,上面擺滿各種點心和美酒。貴族們在侍從的帶領下紛紛入座,古德和斯瓦納也得到了一席之地,倒是艾夫斯就不得不和其他侍從站在後邊圍觀了。

此時距離婚禮還有一段時間,貴族們吃著點心喝著酒,一邊談論著婚禮、家族和王國的趣事,不時發出一陣陣鬨笑聲,就連埃隆酋長等各國使者之間也罕見地沒有鬧彆扭,只是不和斯特吉亞人的使者聊天而已,和身邊的努卡爾倒是聊得很高興。

古德身邊一個不知名的小貴族對古德說道:“嘿,後面那個大個子是你的侍從嗎?”

古德回頭看了眼艾夫斯說道:“沒錯,他是我手下,怎麼了?”

那貴姓興奮道:“好傢伙,看他壯得跟頭牛一樣,要是婚宴後的競技大賽有他參加,那一定能拿個好名次,老兄要不要和我一起搞個賭盤?說不定我們能合作撈一筆。”

古德頓時來了興致,反問道:“還有競技大賽?什麼時候開始?”

那貴族回道:“貴族大婚後都會舉辦競技大賽熱鬧熱鬧,像今天這樣的婚禮最少也得開上三天,到時候我們合作撈一筆,怎麼樣?”

拿艾夫斯來打競技場掙錢,這事我怎麼沒想到?

古德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個嘛,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這錢怎麼分呢?”

那貴族見古德意動,立馬開始上前推銷起來,大廳裡氛圍融洽祥和。

“女皇陛下到!”

在眾人的注視下,喧鬧的大廳安靜了下來。拉蓋婭緩緩走進大廳,眾人紛紛起身行禮,拉蓋婭對著各國使者回禮,隨後走向最中間的主座上落座。

艾斯卡帶著微笑走上禮臺對眾人說道:“各位尊敬的大人,在下艾斯卡,僅代表拉蓋婭女皇陛下歡迎你們的到來,現在,我宣佈,婚禮開始!”

一陣典雅的古典音樂響起,禮臺兩側的紅毯分別走出一群男童和女童,他們手捧裝滿荼蘼花的花籃開路。身後盛裝的伊拉公主和桑尼翁緩緩走出,臉色都掛著淡淡的微笑。

古德微愣地看著伊拉公主,她紫色的絲綢長裙,頭上帶著花冠,手裡捧著荼蘼花緩緩走向禮臺,看起來高貴而又美麗。

伊拉公主似乎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古德,這讓古德心裡有點失落。

四周的人群紛紛朝兩人拋去手中的荼蘼花,為新人送去祝福。但古德坐得太后甚至看不清楚伊拉,於是起身朝二樓跑去,斯瓦納見狀也跟著跑上二樓。

古德這輩子和上輩子第一個女人結婚,古德雖然物件不是自己,但古德並不想錯過。

和古德抱有類似想法的人不少,但是人群中也有幾個特殊的傢伙,他們離開座位後不是登上二樓圍觀,而是悄悄離開了大廳。

伊拉和桑尼翁走到禮臺下停住,拉蓋婭和奧羅斯分別上前牽著自己子女的手走上禮臺,將自己孩子的手相互交到對方手裡。

大廳裡的歡呼聲和鼓掌聲雷動,越來越多的荼蘼花朝兩人落下。伊拉露出一絲嬌羞地看向桑尼翁,桑尼翁也緊緊握著伊拉的手深情地看向她。

禮臺上,飛舞的花朵中,兩人深情對視。

斯瓦納也丟擲自己手中的花朵,微笑著說道:“很難想象伊拉公主這樣的性格居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看起來這個男人很合她胃口啊。”

古德依依不捨地撫摸著手中的荼蘼花說道:“是啊,肆意馳騁的野馬遇上了願意包容她呵護她的草原,也難怪她會那樣開心了。”

斯瓦納扭頭看向古德,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大廳的大門口,三個被金紋白袍包裹的教廷主教緩緩入場朝禮臺走去,身後跟著十幾個牧師吟唱著聖歌。

教廷的人將為這次婚禮進行賜福,而拜蛇教的人則自覺地捂上了耳朵。

古德看著場內你儂我儂的新人長嘆了一口氣,隨後伸手將手中的荼蘼花朝伊拉公主扔去,既然不能得到,那就送上自己的祝福。

潔白的荼蘼花在空中飛舞著落下,最後撞落在銀白色的鎧甲上,砸得四散開來。

古德瞪大了眼睛看向禮臺,那三個教廷的主教白色長袍落下,露出裡面的豪華銀色板甲,揮舞著手中的長錘朝近在咫尺的伊拉公主揮去。

古德大喊道:“伊拉!!!”

沉醉在幸福中的伊拉公主彷彿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轉過頭去時目光中只剩下一道銀白色的光芒。

啪嚓!!!

桑尼翁的笑容逐漸凝固,眨了眨眼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團漿糊一樣的東西,還有什麼東西飛濺在自己臉上。

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是美麗迷人的未婚妻伊拉公主,現在這麼變成,這是什麼?

桑尼翁的腦海裡有無數的問號,整個人呆愣地看著伊拉公主的屍體摔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劇變震驚了所有人,等到伊拉公主的身體倒地之後,人群中的女貴族才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大人小心!”

幾名侍從衝出,其中一個直接撞向舉起錘子的審判者,另外兩個架起桑尼翁就往後跑。

為首的審判者一錘砸爆侍從的腦袋,高舉起手中的長錘喊道:“淨化異端!為了上帝,殺啊!”

在場的教廷傳教士取出藏在身上的武器朝那些拜蛇教的人殺去,一時間現場亂成一團。

這些教徒不僅僅是攻擊拜蛇教的人,他們攻擊的物件還包括所有的異端,也就是和他們信仰不同的巴坦尼亞人和斯特吉亞人等。

埃隆見這些人朝自己殺來直接掀翻桌子就要逃,幾個信徒拿著錘子衝上去將他包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一錘朝埃隆揮去,埃隆本能地拿手去擋,結果直接被一錘砸斷手臂,身後的信徒乘機上前猛砸他的後腦勺,埃隆酋長吃痛倒地。

幾個信徒目露兇光地圍上去不斷揮舞手中的錘子,直到地上的埃隆酋長再也不會動為止。

那些臺下落座的巴坦尼亞貴族也遭到攻擊,這些人能來這裡說明他們在戰爭中沒多大用處,結果自然是一邊倒地屠殺。

古德強忍著悲痛收回伊拉公主屍體上的目光,身後一個信徒舉著錘子殺來,古德猛地上前一腳將其踹飛,然後撿起錘子往他頭上落下。

艾夫斯衝上二樓對古德喊道:“老大,快離開這裡!樓下亂成一團啦。”

古德伸手握住斯瓦納說道:“艾夫斯開路,我們走。”

一隊王宮守衛衝進大廳,但還未等他們明白怎麼回事就遭到身後陸續衝出來的信徒攻擊。

出於對兩個教派的尊敬,拉蓋婭並沒有要求對這些人進行搜身,沒想到此時這些人就帶著武器衝殺進王宮來。

古德幾人順著樓梯口衝出門口,此時走廊上到處是施暴的信徒,與其說是信徒,這些人現在的樣子用暴徒稱呼更加合適。

“是異端!快殺了他們!”

艾夫斯直接拎起地上兩個不知道死沒死的倒黴鬼擋在身前發起蠻牛衝鋒,古德和斯瓦納尾隨上去,沒被撞到的直接一人一錘敲倒。後面逃出來的貴族見狀趕緊跟在幾人身後逃跑,穿著華服沒有武器的他們在暴徒面前毫無勝算,此時的他們什麼都不想,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穿過走廊來到王宮的外圍,這裡的局面還在守衛的控制中,逃過來的貴族們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一個貴族對著守衛怒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進去支援?”

“大人,外面全都是敵人,我們現在連出都出不去啊!”:守衛慌張地回道。

古德問道:“外面也有?”

守衛回道:“是啊,整個裡卡隆都亂了,到處都是暴徒,他們手上還有武器,不只是錘子。”

古德走到門口往門縫外看去,此時城堡外圍的守衛幾乎全軍覆沒,那些暴徒拿著刀劍和長矛,有的還帶著弓弩,而主力則是教廷的武裝力量“教廷武裝”。

古德回過頭拾起地上的長劍喊道:“去馬廄,我們騎上馬殺出去。”

眾人聞言也趕緊拾起地上的武器朝馬廄殺去。

此時的城裡到處是施暴的教廷信徒,嘴裡高喊著上帝將武器對準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教廷的突然發難,讓城裡那些拜蛇教信徒遭了大難,凡是和蛇有關的東西只要看見了就會被打砸,和他們有關係的,哪怕只是某個阿萊塞來的蛇笛藝人也要被處死。

古德三人帶著幾個貴族和十幾個守衛衝出王宮,但街道上的暴徒遠超眾人的想象。

來時寬敞整潔的街道此時橫七豎八的滿是屍體,還有不少渾水摸魚的人在上面搜刮財物,但更多的還是四處出擊的暴徒,他們盯緊古德等人圍了上來。

“放開我,滾開!我不是拜蛇教的人!”

一名貴族只是稍微慢了點就被撲上來的暴徒拉下馬,即使他奮力掙扎,最後還是被一擁而上的暴徒砸成爛泥。

一塊迎面飛來的石塊砸在古德的額頭,鮮血流下糊了古德一臉,但古德還是大聲喊道:“不能停下,絕對不能停下,衝出去。”

裡卡隆的大門並沒有被攻佔,守城的帝國軍隊在門口擺陣嚴防死守,牆上的弓弩手一箭一箭射殺著衝來的暴徒。

城上的弓弩手喊道:“長官,有人來啦!”

負責指揮的軍士看向人群中衝來的騎兵。

“是參加宴會的貴族,快掩護他們,放箭!盾牌頂上。”

古德等人藉機衝進帝國軍隊陣營中,帝國軍隊立馬圍上將眾人保護其中。

“幾位大人,裡面情況怎麼樣了。”:軍士連忙上前問道。

一名帝國貴族喘著氣說道:“快帶部隊去王宮救人,快去....”

帝國軍士為難地說道:“這....這需要女皇必須的詔令或者指揮官的命令才行。”

另一名貴族問道:“你們指揮官在哪?”

帝國軍士看了眼貴族說道:“在王宮裡。”

眾人沉默了,古德問道:“城外那麼多貴族的軍隊,可以讓他們進來鎮壓暴徒嗎?”

帝國軍士臉色一變,態度堅決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行。”

古德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裡卡隆轉頭對軍士和貴族說道:“那諸位隨意吧,我要回我的軍隊中去了。”

“艾夫斯、斯瓦納,我們離開這裡。”